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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感覺這傢伙不太靠譜

    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小道士。

    “大師!大師,我們有兩個客人找您!”

    意空大師趴在窗臺上笑罵着訓斥:“混賬!什麼客人,那叫施主!”

    小道士忙點點頭。

    “人在哪兒呢?

    把他們帶進來吧!”

    小道士走了兩步,又回頭疑惑的問:“大師,不應該是把他們請進來嗎?”

    意空大師順手抄起窗臺上的一樣東西砸過去:“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去!”

    小道士吐了吐舌頭,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意空大師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嘆了一口氣,爬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慢吞吞的去外面。

    雲景和夏染到了的時候,就看到他正在廳裏打坐,雙腿盤着頭髮披散,雙目微垂,看上去莊嚴又肅穆。

    兩人放輕了腳步,誰也不敢打擾。

    還是小道士在一旁叫他。

    意空大師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目光最後落在雲景的身上。

    “我們又見面了。”

    雲景上前行了個禮:“大師,多謝您上次出手相助,免去了我一些麻煩,這一次是有急事來請您幫忙,還希望您能夠助一臂之力。”

    意空大師點了點頭:“施主有難,既然尋到我的頭上,自然是應該幫助的。”

    夏染和雲景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非常驚喜,本來還以爲要費一番脣舌,沒想到對方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

    夏染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大師可會醫術?

    !”

    意空大師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會。”

    兩人剛剛升起來的那一絲希望和喜悅,瞬間又消散於無形,一口氣哽在喉嚨裏,夏染氣不打一出來,差一點忍不住罵出聲來。

    這叫說的什麼玩意兒,便宜的話誰不會說,痛痛快快的答應了,轉眼又說不會。

    意空大師看着他們:“怎麼?

    難道是有人生病了嗎?”

    夏染和雲景這時才意識到,剛纔只顧着說讓人家幫忙,太着急了,就連什麼事兒都還沒說呢。

    這麼想想,也怪不得人家了。

    夏染點了點頭,雲景上前一步說:“沒錯,是我的娘子,您也認識的,南衣,她中毒了,被一種奇怪人的血液損傷,那些人已經不是正常人,他們的血液都有毒,她是爲了救我,被一些血濺到一些在腿上,不知您能否屈尊,去府裏看一看?”

    意空大師點了點頭:“我去倒是可以,但事先說好,我並不會醫術。”

    夏染這口氣實在是忍不住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有功夫開玩笑?

    !

    再說,這種玩笑也他孃的不好笑啊!

    夏染正想忍不住懟他幾句,意空大師又說:“不過,你們也不要着急,我這裏有幾種丹藥,我記得當時有一種,應該能幫上忙,你們稍後片刻,我取了便來!”

    他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夏染看着他的背影,那鼓氣又用力壓了回去,他覺得這傢伙就愛賣關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

    不管怎麼說,能有救蘇南衣的希望就是好事。

    雲景站在一旁,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裏的確是夠破的,四面漏風,窗子上的紙都破了好幾個窟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搞的。

    雲景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道士還是和尚,有時候覺得哪種都像,有時候又覺得哪種都不像。

    不管他是什麼,只要他有辦法救蘇南衣就好,只是不知道,他一個醫術都不會的人,到底能不能行。

    雲景不想承認自己是病急亂投醫。

    目前爲止,除了意空大師,也不知道應該去找誰了。

    夏染的心情同樣複雜,他琢磨着,要不要飛鴿傳書或者是讓人直接去一趟,去找一找老修和陸思源,但轉念又一想,他們距離這裏何其遙遠,又豈能說來就來,這一來一回,不知道得有多少時日。

    兩個人各懷的心事,低頭沉默不語。

    等了一會兒,意空大師總算是出來了,手裏拎着一個破布袋,裏面叮了桄榔,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意空大師看看他們倆,乾脆利索的說:“走吧!”

    兩人一見他這架勢,心頓是涼了半截,誰都沒有說話,轉身往外走。

    又能說什麼呢?

    心裏覺得這傢伙八成不靠譜。

    到了外面,意空大師一見他倆是騎着兩匹馬來的,頓時有點傻眼。

    “你們倆騎着馬,那我怎麼辦?”

    夏染終於忍不住了。

    “大師,你的道觀裏就沒有一匹馬嗎?”

    意空大師一臉嚴肅的認真點頭:“沒錯,我這裏沒有啊!馬多金貴呀,又得喫這又得喫那花費不少,我這裏這麼窮,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那還能養活馬呀!”

    他的一臉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夏染又忍住一口氣,然後又默默的撇開了目光,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非得被這個大師給氣死不可。

    沉默歸沉默,事情也得解決。

    雲景看着夏染,嘴剛一張,夏染頓時擺手:“我不行,我不能和他騎一匹馬……”

    話還沒有說完,意空大師也認真嚴肅的說:“說的不錯,我也想說這句話,我不能和別人共乘一匹馬。”

    雲景:“……”

    雲景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馬交給意空大師:“要不然這樣,大師騎我的馬,王府您知道嗎?

    您先行一步,我們隨後跟上!”

    意空大師略一思索,很快點頭答應,他拎着布袋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夏染和雲景面面相覷。

    夏染面如死灰的問道:“那現在咱倆應該怎麼辦?

    你不會是想着讓我走着回去吧?”7K妏斆

    雲景搖搖頭:“那怎麼可能?

    路途如此遙遠,怎麼能讓你步行回去?

    要不然這樣咱倆成一匹馬吧!”

    夏染:“……”

    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

    !

    不過,現在應該以蘇南衣的病情爲首要的事,他們,哪還有工夫計較怎麼騎馬。

    雖然兩個大男人一同騎馬,看起來無比的怪異,怎麼都覺得讓人不舒服,但現在也只好忍了。

    他們倆心裏都亂糟糟的,對於這個意空大師的希望已經基本上降到了最低。

    那麼接下來,蘇南衣應該怎麼辦?

    若是意空大師也沒有法子,他們應該上哪兒再去找救她的方法呢?

    雲景心如亂麻,整個人都像被放在油鍋裏煎,一會兒又像身處在冰窟窿,渾身難受至極。

    之前他還覺得,王府裏少了蘇南衣,無非就是安靜一些,寂寞一些,並沒有什麼其他的。

    此時此刻,他卻深刻的體會到,蘇南衣帶走的不僅僅是熱鬧,溫暖,而是他整個人的精氣神,乃至是王府的人氣。

    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蘇南衣都可以力挽狂瀾,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救助他們,可是如今,她自己躺在那裏,他們這些人,他們這些自以爲聰明無比,高高在上的人,他們這些權利滔天,富貴無敵的人,卻面對她一個生了重病的小女子,束手無策。

    想想多麼可笑!

    雲景替蘇南衣不值,覺得自己無能。

    這是生平第一次的生出這樣的想法。

    夏染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

    他還以爲自己能夠把金錢玩弄於鼓掌之中,用金錢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可現在,偏偏就出了這一小部分的問題。

    是他用錢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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