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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你忘了,給過我休書

    蘇南衣垂下眸子,遮住眼中微微波動的情緒。

    “至於她的真假,現在已經與我無關,你不會忘了,你已經給過我休書了吧?”

    雲景臉上的表情僵住,心頭猛的一痛,張張嘴正想要說什麼,蘇南衣打斷他:“其他的事情不必多說,就說這枚暗器,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景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但也無奈。

    事情急不得,自己作的死,總得一點一點的才能活過來。

    “這枚暗器今天就是幾個刺客射出來的,他們在城外攻擊了假王妃,其中有一人用這枚暗器傷了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觀察着蘇南衣的神情。

    並非是想讓蘇南衣心裏產生什麼感激的情緒,他只是不想讓她再對自己冷漠無動於衷。

    蘇南衣始終垂着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根本就看不分明。

    “有人襲擊?

    那她怎麼樣受傷可重?”

    “受了些皮外傷,雖然不輕,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好生歇息,養一養也就會好的,這枚暗器就是她交給我的。

    剛纔李奎和夏染在書房的時候也看過,據老修講,這枚暗器不同尋常。”

    蘇南衣把那枚暗器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不錯,這種暗器造型雖然特別,但用這種造型暗器的人也不少。

    這東西奇就奇在她的材質上,並非用純鐵打造,老修的看法可與我的一致?”

    雲景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讚賞:“沒錯,老修的說法和你的一模一樣,他說,這裏面摻雜了一點點其他的東西,只是一點點,就足以讓這枚暗器發生質的變化,變得輕而且鋒利,同樣重量的兵器它會先到。”

    別看只是這麼一點點的提速,在雙方對決的過程中,那可就是分毫之爭,性命之差了。

    “老修說的不錯,那種石頭的確產量很低,而且不易得,如此一來,這枚暗器的主人,就可以大大的縮小範圍。”

    蘇南衣若有所思,放慢了語速:“這件事情應該並非是衝着老修來的,老修雖然從意林漂洋過海的來,但若對方想要置他於死地,不至於會等到他來到京城,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在路上多的是辦法,更何況完全犯不着殺他。”

    雲景的眼中緩緩地傾注了笑意,嘴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深情款款的看着蘇南衣。

    蘇南衣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太自然:“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雲景聲音帶笑:“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我們三個人在書房裏討論了半天,夏染剛開始還懷疑是老修惹來的麻煩,後來還是老修一番分析,纔打消了顧慮,老修的說法和你的也是一樣。”

    蘇南衣氣的發笑:“這個夏染,是因爲這段時間太忙,腦子壞掉了嗎?

    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還會懷疑到老修的身上?

    依我看,這個人並非是衝着老修,甚至都不是衝着王府來的。”

    雲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我猜這個人的手筆,應該和買通了劉嬤嬤母女的人一模一樣,就是想着把水攪渾,讓我們把目光都落在翼王身上。”

    她一邊說,手指一邊摸索着暗器上那個小小的字。

    “翼王也不是一般人,他和顧西宸東鬥了那麼久,在沒有顧西宸之前,他也是諸多皇子中最有實力的一位。

    由此可見,此人並非是傻瓜,有城府,有手腕,有實力,又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在暗器上留下自己的字號呢?”.七

    雲景看着她白潤的手指,點頭贊同:“我的看法和你一致,而且也沒有見過哪個人在暗器上打下主人的名號,若說是府兵,還有可能在尋常的刀槍上打下印記,暗器上可從來沒有過。”

    這話說的一點不錯,每個王府甚至朝廷大員的府裏都有兵器。

    根據身份地位的不同,府兵的數量也不盡相同,他們手裏的兵器刀槍之類,全部都是統一發放,爲了避免混亂,所以,在上面打上名號,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暗器不同,暗器算是私人的物品,畢竟會用暗器的人並不多,有誰會在自己的暗器上打上主子的名號,這樣的實在是少見。

    尤其是這枚暗器還與衆不同,並非是普通的府兵能夠拿得到。

    如果是殺手暗衛,這樣身份的人,更是行蹤詭祕,隱藏自己的身份還來不及。

    就如同刺殺假王妃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大白天的就穿着夜行衣,蒙着臉,一點兒身份相關的信息都沒有留下。

    爲什麼偏偏就在這枚暗器上留下這麼一個字,這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蘇南衣低着頭沉思片刻:“劉氏母女毒發身亡,應該肯定和翼王無關,這場刺殺有七成的機率,和他沒有關係”

    “那另外三成呢?

    你還是懷疑他?”

    “另外三成,也不排除他是爲了欲蓋彌彰。

    也可能他知道了劉氏母女的事情,知道自己被人給陷害了,但劉氏母女身份卑微,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奴婢,死了就死了,即便是鬧上金殿,鬧到顧西宸的面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無關痛癢的事情,翼王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也極有可能乾脆派人來刺殺,留下這麼一枚暗器,作爲線索,他甚至有可能想到,我們看到這門暗器就能猜到,是別人栽贓嫁禍於他,他就利用這種心思,擺脫他的嫌疑。”

    這裏面的彎彎繞實在是太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究竟怎麼樣,蘇南衣一時也不能作出百分百的判斷。

    “不過,不用着急,今天晚上很多事情就可以有定論。”

    雲景看着蘇南衣篤定的樣子,心裏十分驕傲。

    看看他的王妃,果然是與衆不同。

    哪像其他的後宅女子,擡頭只看得到那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兒天,整個目光,整個人生,都陷在深宅大院裏。

    她們的目光,她們一生,都綁在男人的身上,只限於那些勾心鬥角,雞毛蒜皮之中。

    哪像他的王妃,着眼的是天下,胸懷寬廣,自有山河。

    這樣的王妃,才讓他深深的着迷。

    蘇南衣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睛放光的樣子,懶得再和他說,把那枚暗器塞到他的手裏。

    “我累了,要休息,你要是說完了就忙你自己的事兒去吧!”

    雲景還想再和她再多待一會兒,不想就這麼離開,但是看到她的眼中的確有疲倦之色,也就十分心疼,不忍心再讓她勞累,纏着她。

    “那好,你好好休息,等晚上出去的時候你再叫我。”

    蘇南衣淡淡的嗯了一聲,轉去牀上,面衝着牆躺下。

    雲景爲她蓋了一下被子,悄然退了出去。

    蘇南衣本來也沒想着睡,只是心情複雜,不想再和雲景繼續深入話題,以免讓兩個人都尷尬。

    聽到那名暗衛受了傷,她心裏要豈能不被震動,只不過是當着雲景的面,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事實證明雲景當初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如果沒有那個替身,今天受傷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腦子裏亂糟糟的,全是理不清的頭緒,頭一捱到枕頭上,睏倦又慢慢襲來,蘇南衣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天安穩,直到傍晚時分,蘇南衣喫過了飯,看着沙漏計,算着時辰。

    小桃見她時不時看向沙漏,有些心疼的說:“小姐,您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呀?”

    思格蘭在一旁忽閃的眼睛,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中滿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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