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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這是他自己作的

    劉林看到落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喫驚了一下,但並沒有多麼害怕。

    “你怎麼這個時候纔來?

    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她看着黑衣人,目光中滿是警惕:“你之前答應我的話,不會反悔吧?”

    黑衣人似乎是笑了笑:“當然不會反悔,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能夠嫁入翼王府,做一個侍妾,從此以後喫香喝辣,一世無憂,你也能成爲人上人,不再只是奴婢了。”

    聽到這些話,劉林的心安穩了不少,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她覺得,付出的這一切,總算是值得了。

    “可是王爺交代的事情,我沒有辦成,那個女人並沒有喝多少。”

    劉林還保存着一絲理智,覺得事情沒有做好,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怪她。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已經做了,王爺就會看到你的誠意,自然就會明白的,哪怕是沒有做成,王爺心裏也清楚。”

    聽到對方這麼說,劉林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消失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去王府呀?”

    “你先等一等,王爺讓我給你安排個地方,你先住下,等到這一陣風波過去,自然會接你進府,到時候,也會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

    否則的話,現在平南侯府還不肯善罷甘休,若是惹出太多的麻煩來,對王爺也是不利,你覺得呢?”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劉林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全憑對方的安排。

    黑衣人指了指前面的小樹林,打了一聲呼哨,一匹馬拖着一輛馬車,從裏面走出來。

    “上車吧,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劉玲跟着他上了馬車,車輪滾滾,很快離開了亂葬崗。

    蘇南衣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至於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沒有聽得太真切,只能斷斷續續聽到幾句。

    “這個女人真是蛇蠍心腸,她明明可以假死的,卻讓她的母親真死了,現在她又復活也不說讓她的母親入土爲安,就這麼看了一眼,管都不管。”

    雲景氣的快要爆炸。

    這樣的人簡直不配爲人。

    蘇南衣的聲音散在夜色裏:“她母親的死,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爲背叛了舊主,心懷愧疚,一心求死。

    二可能是這個女子故意的,讓她的母親喫下了真正的毒藥,畢竟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不能兩個人都復活,到時候危險的機率增大。

    唯一保險方法就是,讓她的母親真的死了,而她自己悄悄復活,若是平南侯府,或者有哪的人追查起來,能夠找到她母親的屍體,也就不會懷疑她會死而復生了。”

    雲景咬牙切齒的說:“我看多半就是第二種。”

    蘇南衣看着那輛馬車離開的方向,雲景手下的人已經奔了上去。

    “至於是哪一種,那就是他們母女的選擇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的落腳點,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

    雲景短促的笑了一聲,語氣激憤:“我看翼王現在還不知道,他自己已經背了這麼多的鍋,本來就是想着逼顧西宸出手,現在可倒好,這麼多的爛事兒,這麼多的髒水,都潑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當他知道的時候,會不會驚得目瞪口呆,純粹自討苦喫。”

    蘇南衣看着雲景生氣的樣子,嘴角抿着笑意,雲景自從好了之後,是一貫的高冷。

    只有在她的面前時偶爾還能笑一笑,可一碰到這種喪了良心的人,卻總會忍不住怒火中燒,狠狠的罵上一番。

    “那也是翼王自己作的,不關我們的事,明天上朝你就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思格蘭在一旁伸着脖子說:“蘇姐姐,咱們不跟上去仔細看看嗎?”

    蘇南衣啞然失笑:“怎麼?

    現在不害怕了?”

    思格蘭眼睛瞪得很大,閃閃發光:“我哪裏有怕,從來就沒有怕過!”

    三個人說說笑笑離開亂葬崗,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已經看到如蘇南衣所料,那個女人就是詐死,也就足夠了。

    回到王府,天色不早,趕緊躺下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雲景還要上朝。

    他起來的時候,蘇南衣還在睡着沒有醒,他輕手輕腳,生怕弄出了一絲動靜,換上官服又看了看蘇南衣睡着的樣子,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其實他剛剛一走,蘇南衣就醒了,聽到他吩咐院子裏負責灑掃的丫鬟們動作輕一些,別吵醒了她。

    蘇南衣的心裏又澀又暖。

    要說一點兒也不心動是假的,畢竟她曾經和雲景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生死與共。

    可是回來之後,那些傷心難過也都是真的。

    她心裏十分複雜。

    有時候想不明白,紛亂的思緒,就像是一個線頭纏在那裏,摸不出個頭緒,只會越倒越亂。

    她重新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心態。

    如果想不清楚,那就乾脆不要想,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時間,慢慢去分辨吧!

    也許很多事情在你不再去想,不再去掙扎的時候,反而會清晰起來,把正確的答案推到面前。

    雲景的這些一無所知。

    手下人早已經給他備好了馬,他翻身上馬直奔皇城。

    在城門口的時候,剛一下馬就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正是從馬車裏剛剛出來的翼王。

    雲景心中冷笑,還真是巧啊!

    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巧合,還是翼王一直在這裏故意等他。

    不論是什麼,雲景心裏都很清楚,他和翼王不是一路人,也不會站到他那一隊。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想要看看翼王究竟搞什麼鬼。

    “王爺,今天天氣不錯呀!馬上就要入冬了,不知府上的炭火什麼的可都準備好了?”

    雲景聽着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寒暄話,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這些東西本王從來不操心,自會由該管的人去管,怎麼?

    你的府上,這些事情你還要親自過問嗎?”

    翼王愣了愣,沒想到雲景直接把話就給他撅了回來,噎了口氣,想了想也的確如此,他王府裏的炭火他也不會去管。

    反正他也不尷尬,只要他能忍住不尷尬,那就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他看看四周,聲音壓低:“我聽說,最近皇上的身體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曾聽說?

    你和他的關係可不錯呀!”

    雲景眯着眼睛看他:“本王不知你此話是何意。

    身體不怎麼好,聽說?

    你是聽誰說的?

    太醫院的太醫嗎?

    哪位太醫?

    讓你看過脈案了?

    恐怕沒有吧?”

    翼王嚇了一跳,皇帝的脈案有誰能夠輕易的去看?

    那不是心懷叵測?

    明白的告訴別人,他有其他的圖謀嗎?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雲景又說:“再說,什麼叫和當今聖上的關係好,他和誰的關係差嗎?

    我們都是君臣的關係,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分?

    一定要論起來,你和皇上還是兄弟,都是先皇的兒子,不應該你和他的關係更近嗎?

    你若是想知道什麼,不如干脆自己去請旨問他,不必在本王這裏東打聽西打聽,說一些沒有意義的流言。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讓本王聽見這些,本王告訴御史上本參奏!”

    雲景把話一股腦的砸過來,把翼王砸的直髮蒙,然後他不管不顧,轉頭就進了皇城,大步流星地走了。

    翼王獨自站在風裏,一股子寒意從後背冒起,讓他打了個哆嗦。

    暗自怪自己腦子一時抽了,閒的沒事兒過來試探,現在的雲景,已經絕非是當初的雲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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