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看着禿頭把早點喫完這才問他:“大師,這是一晚上沒睡嗎?”

    禿頭抹了抹嘴,滿不在乎:“這不算什麼守着這麼多的東西,能睡得着那才叫神奇,這個都是好東西呀!”33小說網

    司徒松白心裏暗自好笑,這位還真的是個機器癡迷。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只要能把事情辦好了,快速的把機關修好,能夠運行正常就可以。

    禿頭看着他問:“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司徒松白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他:“大部分都在這裏了,還有一兩樣,時間太緊沒有找到,您先湊合着用,等找到以後立馬送來。”

    禿頭擰着眉頭,仔細看了看:“要抓緊時間,別耽誤的太久,我這邊兒得趕緊動起來。”

    看着他這樣,好像比司徒松白還要着急。

    禿頭拿上東西也不說休息,繼續去忙活。

    司徒松白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這傢伙看起來的確很專業,也很專注,沒有其他的爛心思。

    司徒松白暗自覺得,這樣的人或許可以受爲己用。

    如果用完就把他弄死多少有點可惜了。

    看看再說吧!

    如果能留下來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對方不肯,那就怪不得他了。

    看着禿頭忙活了一陣子,有一小部分損傷小的,已經能夠連起來運轉,司徒松白總算鬆了一口氣,折騰了半天,能夠看到一點成效也是好的。

    然而她這口氣剛剛鬆下來,就有人匆匆忙忙的來報,是她留在竹林外頭的人。

    一看到此人,司徒松白心裏就有點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到這裏來找她的。

    “發生了何事?”

    “回公子,掌櫃的來了,茶樓那邊的掌櫃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司徒松白微微扭着眉頭,天下第一樓那邊的掌櫃?

    那邊能有什麼事兒?天下第一樓這段時間已經運行正常,而且掌櫃的也算是個人物。

    一般的情況也都能應付得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心裏有點不安,跟着報信的人往外走走,到出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禿頭,禿頭正在忙着,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動向。

    司徒松白走出竹林子,看到了茶樓的掌櫃。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

    茶樓掌櫃的看到她,顧不得抹額頭上的汗,趕緊把茶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司徒松白一聽這話,頓時就預感到不妙,二話不說立即出門騎馬飛奔往回趕。

    到了茶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有不少人堵在門口,吵吵嚷嚷的已經鬧成了一片。

    不僅如此還看到了穿黑紅服飾的衙役。

    幾個衙役腰裏挎着腰刀,威風凜凜,正是京兆府的。

    司徒松白立即扭頭看向掌櫃的:“誰讓你們報官的?”

    掌櫃的也是一臉的懵,連連搖頭:“公子息怒!不是小人報的官,小人已經吩咐夥計們,不允許人隨意的走出,不讓人看熱鬧,更不會報官呀!”

    司徒松白現在顧不上和他多說,趕緊擠進人羣,走進茶樓。

    就在對面的那家茶館上,蘇南衣等四個人以前看到這一幕,她掃了一眼夏染,夏染滿眼放光,自從看到司徒松白的那一刻起,整個人都是得意洋洋,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神態。

    雲景有點兒擔憂:“咱們不是說好了,只是給她弄點亂子就行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聽着還出了人命?”

    夏染掃他一眼,總算是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看起來不聰明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呀,王爺,我怎麼會拿着無辜的人來鋪路呢?

    即便是我再討厭那個傢伙,栽想給她找麻煩,也不會犧牲別人呀!

    您放心好了,那根本就不是毒,也不會要命,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再說了,那位劉公子,也是咱自己的人。

    放心吧,至於其他的人,我會想辦法給點補償的。”

    聽到他這麼說,雲景總算放了心。

    蘇南衣一猜就知道夏染用的是什麼藥。

    夏染一邊兒嗑着瓜子兒,一邊兒嘀咕:“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根本就無解。”

    的確,像是酒樓茶樓這類的鋪子,最害怕的就是發生這種事,所以,一般來說,無論商業競爭多麼激烈,都不會出此下策。

    但這次實在是事出意外。

    天下第一樓下面的確有鬼,這機關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必須要弄清楚。

    夏染出手,已經並非只是私人恩怨。

    他心裏多少有點可惜,本來覺得司徒松白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天長日久也可以作爲朋友,而且,之前他們的關係也算緩和了不少。

    可誰能想得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尤其是底下有這種機關,而且好像和其他的事件都有了聯繫,那夏染就不能夠容忍。

    他雖然是個商人,但一腔熱血,胸懷大意,並非只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他們靜靜的等待着,看司徒松白進入茶樓。

    衙役們正在進行調查。

    樓上的那位劉公子巴被扶到一邊,臉上的血也清理了,但仍舊是氣色極差,人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司徒松白看到這個情況,心頭也跟着收緊。

    看到衙役,上前拱了拱手:“這位差爺,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我是這裏的東家。”

    “你是這裏的東家,剛纔還在找你呢,現在情況如何?反倒是你來問我?我們還要問你呢,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這裏是正常經營,這麼長時間了,從未出過這種差錯,還希望也能通融一下,這裏生病的人,我會找大夫治療,我也願意出銀子賠償,保證不會讓大家喫虧,請您高擡貴手如何?”

    司徒松白說着,從花裏摸出幾張銀票來,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些衙役趕緊撤走,他們私底下解決。

    只要不經官,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就是拿銀子說話。

    賠償十兩不行,那就一百兩,一百兩不行,那就三百兩,總能夠解決的掉。

    可如果事情一經官,那就難說了。

    沒有想到,衙役根本就沒有接她的銀票,冷笑了一聲說:“你還是想想趕緊給大家治病吧,我們喫的是公家的飯,不缺銀子花,你也不必如此,如果你的店裏是清白的,那自然就沒事,如果不是,多少銀子也辦不了。”

    司徒松白心裏涌起濃濃的疑惑,她不是沒有和官差打過交道,走南闖北,做生意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官府官員,更是無數,那些人究竟是什麼樣,她心裏門兒清。

    別說一個小小的衙役,就是三品二品的大員,她見了面也不怵。

    可今天,這個衙役的態度明顯有些不太正常,太清正廉明瞭一些,一個衙役,至於嗎?

    司徒松白不禁開始懷疑,這件事情背後有人主使,而且,做了一個連環套的局。

    先是在她的店裏動手腳,緊接着就暗中報官,然後這些衙役們肯定也是得到了指令,否則的話,不可能看着銀票而不動心。

    想通了這一點,司徒松白也就沒有強求,又把銀票收了,回去吩咐掌櫃的,趕緊請大夫給其他的人也都診斷治療,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衙役打量着她說:“你既然是這裏的東家,那就難逃其責,這樣吧,你跟我們回衙門走一趟,去說個分明。”

    司徒松白淺淺笑了笑:“官爺,你要讓我跟着去也不是不行,但我想知道,但凡是進衙門的,都得是原告和被告,我,就不必說了,肯定是那個被告,我想問問,原告,是誰呀?”

    衙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忍不住的又重新打量她:“這還用說,當然是這裏許多被毒害的苦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