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癡傻王爺神醫妃蘇南衣雲景 >第1788章 野外的鬼火
    夜色中的司徒松白提着那盞古怪的燈籠,燈籠裏的光芒微弱,飄飄搖搖,但是始終沒有滅。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那盞燈感覺就像是一隻眼睛,不停的在眨呀眨,似乎讓人的心魂都跟着有些恍惚。

    蘇南衣看着看着,就感覺到不對勁。

    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按了一下手上的某個穴位,一股清明之氣從頭頂升起,剛纔的那種幻覺就又慢慢的消失了。

    她沒有說話,伸手點在雲景的手上,雲景剛纔也有些模糊,就好像是快要睡着,和那隻眼睛對視,被奪走了心魂。

    忽然蘇南衣溫暖的手指落在他的手上,那種溫暖,像是一下子流淌到他全身各處,腦子裏的模糊也瞬間趕走了,剛纔的恍惚恢復如常。

    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和蘇南衣四目相對,蘇南衣微微點頭,示意他看向外邊,不必着急,也不用全神貫注,否則的話,容易再次被奪走心魂。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隱約也感覺到不是什麼好的。

    很快,他們就看到司徒松白提着那盞燈籠,走到那些鬼火的中間,那些鬼火圍着她,不斷的漂浮,轉動,就像是有秩序的一樣,在空中拼湊出一個個怪異的圖案。

    但無論它們怎麼動怎麼飄,司徒松白都不爲所動,等到那些鬼火都定住了,不再漂浮,司徒松白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然後袖子一甩。

    她此時穿着一件寬大的衣裳,大概是因爲要睡覺了,所以穿的舒服一些,袖子寬大,她舉起手來。袖子滑落,露出她的手臂和整隻手,她的手在夜色中擺出一個奇特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那些鬼火就像是忽然之間畏懼了一樣,想要退走,飄飄乎乎的往遠處飄,但是司徒松白並沒有給它們這個機會。

    她低低喝了一聲,手裏的燈籠,往前一甩,那盞燈籠就像是在夜色中張開了一張嘴。

    那些鬼火往前飄不動,就像是被定了格,不過是轉瞬之間,又迅速往燈籠這邊飄,就像是被吸進去,被吞沒了一般。

    鬼火剎那之間,就像是落入了那盞燈籠,燈心裏光芒陡然一亮,很快就又恢復如常。

    這一幕發生的詭異,但也很快,甚至連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原本漂浮着的那些鬼火都消失不見。

    夜色又恢復如常,微風輕輕拂過,帶來寒意,掠過樹梢,月光也從雲彩後面露出頭來,輕輕的撲在曠野中,司徒松白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若無其事的提着燈籠,又走向馬車。

    那張燈籠也被她拎進了馬車裏,消失不見。

    很快,馬車裏的燈也熄滅了。

    夜色深沉,一切都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但是蘇南衣和雲景心裏很清楚,他們剛纔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誰也沒有說話,蘇南衣又躺回原來的位置,心裏消化着剛纔的事情。

    雲景在黑暗中也沒有說話,往蘇南衣的跟前湊了湊,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你說那是什麼東西?”

    蘇南衣搖了搖頭,她闖蕩江湖也有很多年,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到。

    利用鬼火嚇唬人的事情,她也經歷過,但像這一次一下子見到這麼多,而且還像是有意識的鬼火,能夠在空中漂浮擺出圖案,甚至見識不好還要逃走,這種從來沒有過。

    “你還記得嗎?司徒松白同意和我們一起走的時候,她曾經說過,我們和她在一起,路上很多情況都不會發生,她可以解決,雖然速度不會很快,但是必定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雲景微微擰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說,這就是她嘴裏所說的那些意外,她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暗中解決不讓我們知道?”

    蘇南衣點了點頭猜測,八成就是這樣,雲景想了想,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蘇南衣小聲說:“先睡覺吧,不用想這麼多了,看樣子她對我們並沒有惡意,看看再說,等到明天問問老修,也許他會有點眉目。”

    雲景往外看了一眼,看老修和夏染的馬車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兩個人究竟是睡着了,還是也看到了剛纔的情景。

    時間不早,雲景也不再打擾蘇南衣,讓她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蘇南衣被外面的動靜吵醒,時間比她平時醒的時間要早一點,外面傳來架火堆的聲音,還有燒開水的聲音,聽到夏染和老修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

    聽到他們的動靜,知道他們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蘇南衣也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着急着起牀,窩在溫暖的被窩裏,賴着不想起牀。

    雲景也沒有在馬車裏,不知道去哪裏了,過了一會兒,馬車微微一動,是雲景從外面上來。

    他輕輕撥了撥小火爐裏的炭火,馬車裏又暖了幾分,他拿出幾個小包子來,烤在火上,靜靜的等待着蘇南衣醒來。

    蘇南衣輕輕笑了一聲。“你去哪裏了?”

    雲景轉頭看到她,見她醒了,臉上帶着笑,整個人縮在被子裏,一副慵懶溫柔的樣子,這副模樣讓雲景的心頭也跟着暖了。

    好想過去連她帶被子一塊兒抱在懷裏溫存一番,但他清了清嗓子,掉開目光還是忍住了。

    “聽到夏染和老修起來了,出去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順便打了一點水,然後給你燒點熱水,洗漱的時候能舒服一些,我又烤了幾個小包子,想喫嗎?”

    蘇南衣縮在被子裏:“我想等一會兒再起,被子裏好暖和,行嗎?”

    聽着她近乎撒嬌的語氣,雲景心頭溫暖的都快化了,他用力的抿了抿嘴脣點點頭。

    “你有沒有問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的事情?”

    雲景看了一眼外面搖搖頭:“還沒有,司徒松白也起來了,距離不遠,我沒有冒險,稍後找個藉口,上午送到車上來,問問他們。”

    “的確是要謹慎一些,司徒松白究竟存的是什麼心思,我們目前還不清楚,雖然大家一同上路,但不代表就是一條心。”

    雲景也贊同這一點,所以,他纔要時時刻刻都在蘇南衣的身邊,不會讓她與其他人單獨接觸,尤其是司徒松白。

    直到外面想起夏染的叫聲,說他熬好了粥,還煮了肉湯,蘇南衣這才起牀。

    正好雲景給她燒的水也熱了,熱乎乎的水,用來洗漱最是合適不過。

    喝着粥,喫着熱乎乎的烤包子,一頓簡單的早餐,也變得溫暖愜意。

    喫完了東西,要上路的時候,蘇南衣掀起車簾。對夏染和老修說:“你們兩個上車來一下吧,打會兒紙牌,實在是沒有意思的緊。”

    她說着又看了一眼,站在馬車邊的司徒松白,向着她招招手:“司徒公子有興趣一起來嗎?”

    司徒松白習慣性的拒絕了,然後獨自上了馬車。

    蘇南衣也沒想着她能夠答應,向夏染和老修遞了個眼色,兩個人心領神會,把火堆收拾好,一切東西都收拾妥當,上馬車來。

    一上馬車,夏染就神神祕祕的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和我們說?”

    一聽他說的這話,蘇南衣和雲景就知道他們昨天晚上也一定遇到了某些事情。

    雲景地給他一杯茶:“茶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先說。”

    夏然喝了一口茶,嗓音壓得更低:“昨天晚上的確是有壞事發生,而且我和老修我們兩個共同經歷了。”

    兩個人共同經歷的,雲景和蘇南衣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心裏都有了數。

    想來夏染要說的。就是和他們昨天晚上遇到的情況一樣,這兩個人在車裏,肯定也看到了當時的情景。

    蘇南衣轉頭看着老修:“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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