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其他的想要說的嗎?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的話,你就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大法師後退了幾步,想要逃離,但是他在籠子裏,根本就無處可逃。
“放了我,放了我!如果你不放了我,外面的那個人也活不了!”
“你以爲孤真的不知道嗎?殺了你,那個陣一樣能破。”
“宮主留我一條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我一條命。”大法師這次真的慌了,眼睛裏滿是那把寶劍光芒,就像是看到死神一步一步的逼近,在收割他的性命。
“饒你一條性命,你不下這個殺陣的時候,可曾想着要放過孤嗎?
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外面的那個早就死了,你難道有想過要放過他?”
大法師無言以對,他的確是存了要弄死宮主的心思,並沒有打算放過誰。
“你就是想着把孤和少宮主一併殺了,讓我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然後,你能就取而代之,這裏就會成爲你的天下。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些想法?這些年來,你爲非作歹,縱容你的弟子胡作非爲,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
你難道沒有察覺,這半年多以來,你外面的那些弟子已經是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嗎?
這裏安穩的日子,你已經過得太久,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的死活,對嗎?”
大法師豁然睜大眼睛,一股子涼意從心底深處升起,蔓延到全身。
“是你……”
“沒錯,是我,就在你在這裏和外面那個宮主過着逍遙快活日子的時候,我就在外頭誅殺你的那些弟子。
否則的話,以他們的所作所爲,我們的名聲早就臭了,他們那些人就是螻蟻,早就該死,卻還妄想着將來能夠成爲一方霸主,送他們去見閻王,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大法師胸口一陣悶痛,他忍不住喘着粗氣說:“你真是夠狠,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吩咐我們做的!現在又說這種話,好人全讓你做了,那我們是什麼?棋子嗎!”
“棋子?你們也配嗎?要想成爲棋子,就得爬上我的棋盤,有被利用的價值,你手裏的那些賤種有什麼?
除了貪圖享樂,玩女人,他們還會什麼?
我只不過就是給我這把寶劍喝點兒,血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罷了。”
這種無情冷酷的話讓大法師無言以對,他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差點站不住。
“你以爲,你爲什麼會被反噬的如此厲害,僅僅是因爲那個陣法嗎?”
大法師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難道是你……”
“沒錯,也是我,我既然早就存了讓你死的心思,又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我知道你被反噬也是因爲意外,不小心而已,按說不會這麼嚴重,可是我想着要你的命,所以,就推波助瀾一下,就是這麼簡單。
其實用上這個籠子,也算是你的榮幸,就算是不用,你也活不了幾天了,你不停的壓制傷勢,其實上,只會讓傷勢更加的嚴重,擴散的速度加快。
現在你不只是胸口,你的五臟六腑都已經有了損傷,不信的話,你就自己按按看,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大法師根本就不用去按,他自己的身體又豈會沒有感受。
一口血噴出來,他身子晃了晃,實在忍不住單膝跪在地上,眼睛依舊通紅的看着宮主。
他此時的眼中已經是一片血紅,視線也是如此。
“你真的好歹毒,好歹毒的心腸啊!”
“我歹毒?如果我不歹毒,我如何奪取江山?如果我不歹毒,我怎麼能夠駕馭這麼多的人?如果我不歹毒,就怎麼會殺掉你,而我活下來呢?”
大法師,記住了,到了閻王那裏,你可以跟他說是我要了你的命,我什麼都不怕,也不怕你變成鬼來找我報仇。”
他話音剛落,手起劍出,劍尖兒從大法師的咽喉穿過去。
又狠又準。
大法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睛睜得老大,一片血紅中,慢慢的變成了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最終倒地身亡。
隨着他剛纔的氣息慢慢減弱,直到現在死去,外面的陣法也慢慢失去了作用。
現在外面的陣法已經徹底的被解除。
原來的那位宮主大口喘着氣,拖着寶劍進來找他,看到籠子裏的大法師已經身亡,慢慢的吐出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把他的屍首拖下去處理了,籠子迴歸原位,這不就行了嗎?”“我是說少宮主那邊……還有,北離親王他們怎麼辦,現在你回來了,就由你去和他們談吧。”
“那個院子沒事,不必擔心。至於雲景,他們不是一直都催促着嗎?正好,那就明天吧,一起談一談,事情早晚得有個結果。”
“不錯,我看他們也的確是沒有什麼耐心了,如果再拖下去,只怕雲景就要走了。”
“嗯,先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原來的那位宮主留下來,處理院子裏的事情。
另一位宮主提着寶劍往外走。
但是,他剛剛一踏入那個本該已經結束的陣法中的時候,猛然之間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想撤回腳,但依然來不及。
那個陣法又重新啓動,而且,更加的來勢洶洶,絕對不是剛纔的那個陣法!
他的目光迅速的掠向四周,但到處都是黑沉沉的,什麼也沒有,更別提什麼人影了。
事不宜遲,這種情況之下他只能提起寶劍仙破陣,他也的確有幾下子,不過一炷香之後,陣法就有些不太穩固。
被他破除了一半。
老修在小樹林裏看的暗暗心驚。
“他的實力的確強悍,這個陣法佈置得匆忙,能夠攔住他,已經算是萬幸,不過,他要想真正的破陣,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蘇南衣說完,看向老修問道:“我給你的小石子還剩下了嗎?”
老修趕緊把小布袋拿出來,提在手裏:“大概還剩下1三分之一。”
“足夠了,你拿着去東南和西北兩個陣腳中加強一下,他無論如何也破除不了。”
老修不敢怠慢,拎着小布帶趕緊去佈置。
蘇南衣看着那裏頭的人:“走吧,咱們也去會會他。”
宮主在裏面破陣,眼看着已經破了一半,勝利在望的時候,他猛然又感覺到陣法的強度又增加了。
他瞬間往東南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正在那裏忙碌着。
他暗暗咬牙,正想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見從小樹林裏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踏光而來,不用走到近前,他也能認得出來,正是雲景和蘇南衣。
他雙手拄着寶劍,在陣法中,目光灼灼的盯着蘇南衣。
“原來是王妃的手筆,難怪。”
“沒有想到我們來了這裏好幾天,今天才算是見到真正的宮主,”蘇南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這一手玩的還真是高明。”
“王妃想要怎麼樣?難不成就想這麼和我談嗎?”
雲景往前一步走到他的近前,氣勢完全不輸,甚至更壓他一頭。
“不然呢,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公平和本王談判的資格嗎?”
“爲什麼沒有?”
“陰險狡詐,言而無信之人,本王向來不屑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