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關於是否要攻打南詔國這一事在進行中的期間,雲景一直沒有去上朝過。
顧西宸在這時候突然召見他,顯然跟這事有關。
蘇南衣有些擔心顧西宸會對雲景不利,從宮裏來了人之後,她的眉頭便一直皺着。
雲景見她這樣有些心疼。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就算他召見我是與攻打南詔國的事情有關,難道他還能借此來對我不利不成?”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顧西宸那個人狠心又陰險,我擔心你對上他……”
“在南衣心裏,難不成我還比不上顧西宸?”
不等蘇南衣把話說完,雲景便打斷了她。
看着他這副認真的模樣,蘇南衣無奈。
“這都什麼時候,你怎麼還在意這些不重要的問題啊。”
“這個問題不重要嗎?在我看來很重要。”
雲景神色比之前還要更加認真。
看着他這樣,蘇南衣徹底敗下陣來。
這傢伙真的很喜歡在一些不該認真的時候認真到令人無語。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自家男人,也不能扔是吧。
無奈的蘇南衣最終還是回答了雲景的問題。
而云景在蘇南衣表示,在她心裏他有多強多強,強到顧西宸拍馬都趕不上的程度,這才滿意出門了。
看着他連背影都透着開心,蘇南衣也忍不住笑,“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
皇宮,養心殿。
雲景入宮後便被請到了這裏。
顧西宸不管心裏對雲景如何,面上對他的時候,還是頗爲尊重的。
“雲景,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都不來上早朝了?”
雲景身爲北離親王,在上早朝的事情上有特權,除非皇上特召,否則的話,他可以自行選擇是不是要上朝。
顧西宸這會兒對雲景一副要閒話家常的樣子。
“王妃有孕在身,最近在府中陪她。”
雲景淡淡迴應。
他就是這麼個冷淡的性子,顧西宸對此倒也沒有不滿。
“王妃最近可好?”
“太妃最近可好?”
顧西宸把雲景府中的人都問候了一遍後,在雲景冷淡的目光中,終於開始進入正題。
“最近朝堂上關於是否攻打南詔國的事情爭吵的很激烈,相信雲景也是知道的吧?”
“是有耳聞。”
顧西宸滿意的點點頭,“那麼這件事雲景你怎麼看呢?”
“皇上,臣一切謹遵皇上的旨意。”
顧西宸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現在關於是否攻打南詔國的事情爭吵的如此激烈,難道雲景心中就沒有一個自己的想法嗎?是要攻打,還是不攻打,你是怎麼看的呢?”
“回稟皇上,依照臣看來,一切全看皇上的旨意。”
顧西宸臉上多了一絲不悅。
沉默半響,他纔開口:“若是朕要你去攻打南詔國呢?”
“皇上的旨意,臣自當遵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支持攻打南詔國?”
“臣一切謹遵皇上旨意。”
顧西宸的臉都冷了。
……
雲景從皇宮離開,剛一回到府上,蘇南衣便迎了上來。
他心中一陣溫柔,看蘇南衣的眼神也越發溫柔。
“怎麼樣?顧西宸召見你是不是爲了南詔國的事?”
蘇南衣拉着雲景的手往他們的房間走,路上便忍不住問了起來。
雲景把顧西宸在養心殿的對話告訴了她。
蘇南衣聽完差點爆粗。
“果然夠陰險,居然想將攻打南詔國的事情推到你身上。”
從顧西宸的種種表現可以看的出來,他想攻打南詔國,估計這就是他跟南詔國的君主說好的。
可是南詔國對他們邊關那邊的行爲並不過分,還沒到有攻打南詔國的必要。
因爲理由不足,朝堂上纔會有那麼多人反對。
而顧西宸自己也很清楚,若是自己與南詔國君主勾結的事情不小心被暴露出來,到時候情況會很嚴重。
爲避免那種情況,他想找一個替死鬼。
而這個替死鬼,無疑就是雲景了。
若是雲景在朝堂上主張攻打南詔國,到時候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雲景來全權負責。
有好處顧西宸收,鍋就讓雲景來背。
好一個陰險的算計啊。
“雖然你今天打太極和過去了,但顧西宸既然已經有了這個心思,恐怕他會繼續做一些事情來逼的你不得不同意攻打南詔國。”
對顧西宸的卑鄙陰險,蘇南衣從來都不敢小瞧。
“放心,我已經有了安排,很快他就沒那個心情來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
“你的安排?”
雲景微微一笑,說了一個名字:“嚴牧。”
……
嚴牧遇刺了。
在他從郊外回家後,路上遇刺了。
若非他身邊的護衛死死護着他,怕是他這條老命都得交代在那裏了。
嚴牧拖着受傷的身體回到府中,卻命令府上的人對他受傷的事情保密,不準透出一個字。
夜晚,嚴牧房間裏,嚴家兩個兒子神色嚴肅的站在他牀邊。
“父親,這次的事情怎麼會……”
嚴不凡較爲衝動,此刻便立刻想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來,被嚴牧橫了一眼。
不過嚴牧自己卻道:“我懷疑這次對我動手的人是……那位。”
他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嚴家倆兒子臉色變白。
他每個月初二十六會去京城郊外那家假銅錢工坊巡查,除了他倆兒子知道之外,剩下的人就只有皇上。
聯想到最近皇上的那些行爲,嚴牧不用多想都知道就是他。
“你們不必慌張,爲父這麼多年幫皇上做事,怎麼可能一點後手都沒留,皇上既然看我不順眼想除掉我,那麼我們嚴家也絕對不坐着捱打。”
嚴牧眼裏透着狠厲。
“將京城郊區外有一家假銅錢工坊的事透露出去。”
“父親,這……”
嚴家倆兒子都慌了。
父親這,父親這是想跟皇上對着幹嗎?
“皇上如今容不下我,若是我還乖乖站着捱打,到時候不只是我,還有你們,我們嚴家的所有人都將沒命!所以想活命的,立刻按照我說的去做!”
嚴家倆兒子這才終於打起精神來。
京城郊外有一家假銅錢工坊的消息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