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站在不遠處把一切看的真真的,很是擔心。
只是她也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說怕自己說出來的話影響到此刻專注,到時候反而害到他。
她只能擔心的看着那個開始冒泡的酒缸,就連指甲把手心給扎傷了都沒毫無感覺。
雲景這邊,此刻他那隻進入酒缸的手猶如放入滾燙的熱水之中。
倒也是沒想到,之前看着根本毫無動靜的酒缸,此刻能生出這樣奇特的動靜。
雲景沒有因爲這樣的動靜而不高興,反而對了幾分挑戰的興奮。
他運行內力,有內力護體,縱使酒缸滾燙,也暫時無法傷害到他。
這時候,他的手開始去觸碰擎天劍。
他張開手掌,想把擎天劍握在手裏,誰知擎天劍竟跟長了眼睛似的,居然躲開了他的手。
雲景挑挑眉,只覺得這擎天劍更有意思了。
莫非這是一把有自我意識的劍?
很好。
雲景勾了勾脣,繼續伸手去抓擎天劍。
接下來的時間裏,擎天劍彷彿在酒缸裏跟雲景戲耍了起來,雲景的手到哪裏,它都能躲開。
蘇南衣看了一會兒,見雲景一直沒能把擎天劍拿出來,又想着酒缸變得那樣滾燙,頓時擔心極了。
她忍不住從案臺那邊走開來,漸漸走到雲景身邊。
雲景專注於擎天劍‘戰鬥’中,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她。
蘇南衣走到雲景身邊,眼看着酒缸裏的擎天劍再次調皮的從雲景的手中躲開,突然她也將手伸了進去。
擎天劍在躲開雲景手的那一刻,正好落入了蘇南衣手中。
“抓住了!”
她激動的叫了一聲。
原本冒着泡泡的酒缸頓時安靜了下來。
旁邊的雲景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南衣,你的手!”
他趕緊握住蘇南衣伸入酒缸的那隻手,只見她握着擎天劍的手此刻滿是通紅。
這一刻,雲景根本顧不上什麼擎天劍,此時他心裏就只有南衣。
他把擎天劍從蘇南衣手裏拿開,隨意的扔到旁邊的桌子上,只有把蘇南衣打橫抱起,將人放到牀上。
蘇南衣被他這一系列操作弄的不禁懷疑起來……她的腳難道受傷了?
不過她也知道雲景是擔心自己纔會如此,想到擎天劍終於拿出來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雲景拿着醫藥箱過來正好看到她的笑容。
“你還笑的出來?”
雲景無奈說道。
“擎天劍終於拿出來了,這是好事兒一件啊,難道不該笑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見雲景神色有些嚴肅,蘇南衣這也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爲是有些衝動了,可是那會兒她太擔心了雲景了,又眼看着擎天劍又一次從雲景手中躲開,她一時情急纔會伸手去抓。
可是她也抓住了啊。
不管過程如何,至少結果是好的不是麼?
雲景是不高興南衣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南衣雖然有內力,但是內力並不深厚,就算方纔進入酒缸的時候,她有運行內力,但她內力不夠深厚,手纔會變成如今這樣。
要說傷也沒有真的傷的如何,只這她半隻手臂都是通紅的,這讓他如何能不心疼呢。
“好啦,你別生氣啦,我剛剛也不是故意那樣的,就真的是一時情急,你看啊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啊。”
蘇南衣知道雲景生氣了,這會兒倒是開始軟聲哄起人來。
蘇南衣很少哄人的,這會兒這樣軟軟的哄人,再強硬的人都對她硬不起來了。
雲景無奈的看着她。
“你啊你,總是這麼喜歡讓我擔心。”
“這句話我也還給你啦,你也同樣讓我擔心啊,就方纔而言,的確是因爲擔心我纔會那樣的,嘛。”
雖然哄人,但是該解釋的還是必須得解釋一下。
要不蘇南衣覺得自己會有點委屈的。
雲景讓她說的無話可說迴應。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這句話雲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說了,但是想讓南衣聽話,當真是不容易。
“好啦,咱們看看擎天劍吧。”
蘇南衣指了指剛剛被雲景隨便扔在桌上的擎天劍。
想想着擎天劍落在他們手上也真的是有些委屈了吧。
第一次擎天劍被梁烈拿出來的時候,被隨意人在地上,沒怎麼得到她的重視。
今日又彷彿重複了那日之時。
作爲一把武林中人都想得到的寶劍,擎天劍在他們這裏好像真的很沒有排面了。
擎天劍‘可憐兮兮’的躺在桌子上,此時的擎天劍不再是三天前的廢鐵,反而容光煥發,整個劍身隱隱閃耀着一層白色光芒。
任誰看了大概都會讚歎一句,不虧是寶劍。
“你去把擎天劍拿來給我看看嘛。”
見擎天劍還在被冷落,蘇南衣又說道。
雲景無奈,這才只有起身過去拿。
手剛接觸到擎天劍,便被擎天劍散發出來的暖意所以驚訝。
原以爲是冰冰涼涼的一柄劍,沒想到卻如此出乎意料。
這擎天劍真比他們說以爲的要神奇一些。
也難怪那麼多人想得到它了。
蘇南衣也好奇的摸了一把。
她同樣被擎天劍自帶的溫度驚訝到。
“果然,真的非凡品。”
蘇南衣感嘆了一句,想到另外一件事,又變得迫不及待起來了。
“咱們現在是不是快點劈開鐵盒。”
她真的很想知道鐵盒裏面到底是不是放了真詔書。
畢竟這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可以。”
雲景倒是沒有拒絕。
原本他們要擎天劍也是爲了這個目的,如今費盡辛苦終於拿到擎天劍,又順利開鋒,此時不用它更待何時呢。
正好鐵盒子就放在書房裏,雲景將它拿出來放在圓桌前,緊接着劍出鞘,伴隨着白光的擎天劍在雲景手中揮舞,下一刻……
噌——
下一刻,千年玄鐵製造的鐵盒被劈開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