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坐着殷向和,周圍是暹羅國的大臣們。
這時候,臺上的殷向和顯然是發現殷向野已經醒來了。
“人已經醒了,可以開始唸了。”
殷向野還不明白殷向和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一旁的太監正在念着那些所爲的他的罪名。
雖然都是事實,但是!
殷向和憑什麼?
他憑什麼給他定罪?
還想將他治罪?
真是可笑。
“殷向和,你沒搞錯吧?你這是要將我治罪?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殷向和本來對殷向野還有點心虛的,可是在挺大殷向野的話之後,此刻他想弄死殷向野的心更加強烈了。
殷向野如果不死,他就是威脅他皇位的那個人。
他不想自己這個皇位坐的不安穩,所以殷向野……必須死!
朝堂上的大臣對於他們倆人的對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對於皇上與殷向野的那點事兒,其實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倆人會在他們面前開撕。
大家都尷尬的想走人,可是想到今日來這裏的原因,又都紛紛忍住了。
殷向和讓身邊的太監繼續念殷向野的罪名。
最後在念叨挑起與楚宣國紛爭的時候,他大喊:“殷向和,你如今能耐了是吧?爲了除掉我,你竟還給我虛構這種罪名!”
之前那些都是真的他找不到話來反駁,但是這個是假的。
他根本沒做過這個事兒,所以這會兒反駁的也特別大聲。
殷向和聞言卻冷笑了起來。
“虛構?我也希望這只是我虛構的,我們暹羅國並沒有因爲你而得罪楚宣國,可是偏偏……人家楚宣國的北離王都找上門來了,甚至要讓我們暹羅國亡國……
殷向野,你平常在暹羅國如何囂張不把人放在眼裏,甚至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都可以容忍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楚宣國去!你收買楚宣國守門的人,帶着一萬兵馬進入楚宣國境內,這是我冤枉你嗎?”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派人跟蹤我?不,你冤枉我!”
殷向野剛開始是驚訝殷向和居然能說出他做的那些事情,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承認的。
然而他反應的太慢,在場的人都聽到他說的話了。
有些大臣雖然在之前就被皇上告知了殷向野做的事情,但因爲平日裏頗爲受到殷向野的關照,心裏還是偏向他的,想着在關鍵時刻爲他說幾句話。
可是殷向野方纔的話相當於是不打自招,這讓他們如何還能替他說得出話?
不管怎麼樣,企圖禍害暹羅國,傷害到暹羅國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殷向和看了一眼朝堂上衆人的反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讓太監把殷向野的罪名唸完,之後說了一句:“三日後處斬!”
便令人把殷向野拖下去。
殷向野瘋狂的叫喊着,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不管他接不接受,這都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
……
殷向野三天後要處斬的消息雲景這邊也很快收到了。
雲景給了蘇南衣一個奇怪的眼神,“去看?砍頭有什麼好看的?”
“也是,砍頭的確是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我覺得小木跟萬飛兒可能會想看。”
這話雲景倒是沒反駁。
殷向野是他們的仇人,還是血海深仇的那種,如今仇人要被砍頭了,若是能親眼看到的話,肯定很解氣吧。
“他們想去看的話可以去。”
“晚點我把這消息告訴小木他們。”
雲景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看着蘇南衣。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說完她纔想到了什麼,“哎呀,你別總是這樣看着我,這藥纔剛敷上,就是仙藥也沒那麼快發揮作用的。”
今日便是麒麟獸內殿蒸好的日子,早上的時候老谷主那邊便拿着蒸好的藥粉過來了。
之後蘇南衣便敷了上去。
結果雲景從她開始敷藥後便一直盯着她看,時不時的便來個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按理來說對於雲景的目光她應該習慣的,但是習慣着習慣着,她又變得不習慣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麒麟獸內丹爲藥畢竟只是書上的記載,之前不管是南衣還是老谷主,都沒有處理這方面藥的經驗。
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蘇南衣仔細感受了下。
“不舒服倒是沒有,挺舒服的我倒是能感覺得到。”
這個答案果然讓雲景多雲轉晴。
“好啦,讓這個藥繼續敷吧,至少得到晚上我才能感覺得出到底有沒有用。”
之後蘇南衣讓人去把小木還有萬飛兒叫來。
小木跟萬飛兒還不知道蘇南衣叫他們所爲何事,心裏都有些緊張。
等見到蘇南衣的時候,更是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蘇南衣看着他們卻笑了。
“我有這麼嚇人嗎?緊張成這個樣子?”
因爲她的這句話,倒是反而讓小木跟萬飛兒心裏稍稍輕鬆了點。
“不知小師叔找我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有任何事情您只管說。”
對小木而言,蘇南衣是他的大恩人。
爲了大恩人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嗯……真要說起來的話,的確是有件事需要你們倆做。”
小木跟萬飛兒一聽還挺高興的,連忙道:“小師叔只管說,不管什麼我們都願意去做!”
“很好,那就陪我回一趟暹羅國吧。”
“回暹羅國?”
倆人明顯沒想到蘇南衣居然會想去暹羅國。
暹羅國那個地方對於他們而言,現在只有慘痛回憶,如果可以的話……
倆人都沒再繼續想下去,而是衝着蘇南衣點頭。
“好,我們陪您一起去暹羅國。”
“都不問我要你們跟我一起去暹羅國做什麼嗎?”
蘇南衣覺得小木跟萬飛兒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看得出倆人其實都不太想去暹羅國的,但是這會兒卻半點拒絕她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