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思格蘭一時沒反應過來南衣姐姐的意思。
“現在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聽了這句話思格蘭才反應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對不起啊,我剛剛太情緒化了。”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心裏的不開心能有機會發泄出來,這挺好的不是嗎?”
思格蘭想了下點點頭,的確是挺好的。
本來心情煩悶的她對着那個女的一同發泄後,心情的確舒暢多了。
“原山勒部落的事情,不要多想,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對我們說出來,不要自己憋在心裏不開心。”
“我知道了南衣姐姐。”
思格蘭還以爲南衣姐姐不知道的呢,沒想到都知道啊。
李蓮蓉這邊回到房間後,氣的想砸東西,可是她中了十香散沒什麼力氣,連那個花瓶都費勁兒最後只好作罷。
“你怎麼了?”
朱窮看到妻子這模樣,問了一句。
“氣死了了,對面簡直欺人太甚!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李蓮蓉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你到底怎麼了?”
“我一定要做點什麼!我非得做點什麼纔行!我要那倆小賤人後悔這麼對我!”
李蓮蓉跟魔怔了似的根本不理會朱窮的話,她現在滿心眼裏全是對蘇南衣等人的報復。
她一定要他們後悔!
……
傍晚的時候,掌櫃的畏畏縮縮的來到蘇南衣面前。
他是爲了來問蘇南衣該如何處置那些捕快跟黑風寨的人的。
黑風寨的人這兩天可能還不會來,但是捕快可是衙門的人,這些捕快出來大半天了都沒回去了,縣令那邊察覺到問題肯定會派人過來找。
等到縣令派人過來了,到時候他們可怎麼辦啊。
他把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後,便等着蘇南衣說點什麼。
結果等了半天,蘇南衣都不說話,房間裏的其他人更少直接無視他。
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
掌櫃的急的背後都溼了。
“這位姑娘,您給出個主意吧,咱們神泉鎮的縣令可不是好惹的啊,若是待會兒縣令的人真找來了事情可就嚴重了。”
“嚴重嗎?正好我想知道會有多嚴重。”
“你,這,我不是開玩笑的啊姑娘。”
見蘇南衣說不通,他又對着房間裏的其他人開勸說。
“你們都別不把縣令當回事啊,咱們神泉鎮的縣令真的不一樣,惹到縣令後果很可怕的啊。”
沒人理會他。
掌櫃的又尷尬又着急。
“咱們神泉鎮是一個獨立小鎮,往上沒有直系上司管理,所以縣令有整個神泉鎮的生殺大權,他想如何處置神泉鎮的百姓,完全不需要向誰報告的。”
蘇南衣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來。
“這種話是你誰告訴你的?小小一個縣令,真以爲他是什麼土皇帝不成?”
一個小鎮的縣令,根本就不可能沒有直系上司管理,神泉鎮的上峯就是陽城那邊的。
之所以陽城那邊沒有管理神泉鎮只會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們官官相護,第二,陽城知府管理不當。
不管是哪個,那個陽城知府的位置都不可能做得久了。
“不是誰告訴我的,是神泉鎮的百姓都知道的啊,縣令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我知道你們武功高強,可是再強也鬥不過官府啊。”
“您別隻是哦啊姑娘,您說句話吧,咱們把捕快給放了吧,再不放縣衙那邊肯定還會再來人的!”
“掌櫃的要是想放,那就去放唄。”
“真的啊?那我去放了?”
掌櫃的以爲蘇南衣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高興的轉身就要去放人。
可是想想覺得不對勁,他又轉頭回來。
“那個,姑娘啊,您這邊到底是怎麼說的啊?”
沒得到蘇南衣的一句話,他心裏始終很不安。
“我都說隨便你了。”
“我,我……”
“掌櫃的,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所以你纔敢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
掌櫃的一聽,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頓時慫的不行。
“我,我不打擾了,告辭告辭。”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掌櫃的走後沒多久,衙門那邊果然派人來了。
人剛一到,掌櫃的便讓店小二趕緊來把這個事情告訴蘇南衣。
說是告訴,其實就想求助罷了。
幸好蘇南衣沒真的不想管這事兒,在店小二來稟報後,還是帶着雲景等人下去了。
一樓大堂,衙門派來的新的捕快正在審問掌櫃的,問他之前那些捕快哪裏去了。
掌櫃的根本不敢說說實話,這會兒支支吾吾的。
“他孃的,讓你回答問題,你就是這樣回答的?”
問話的捕快說着便給了掌櫃的一巴掌。
掌櫃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差大哥饒命啊。”
被打了的掌櫃的不敢怒,只敢求饒。
那捕快卻好像打上癮了似的,抓着掌櫃的領口又想繼續打。
“現在的捕快跟外頭的混混也沒什麼區別。”
樓梯口那邊傳來的一句話,讓捕快的動作暫停下來。
幾個捕快都看向樓梯那邊,看着走下來的五個人,眼裏都帶着幾分驚訝。
他們的驚訝也被蘇南衣他們看在眼裏。
某些本就懷疑的事情更加確定了。
“你們是什麼人?”
捕快指着蘇南衣的個人問道,同時還不忘記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低下頭,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在他的心裏蘇南衣這些人比土匪還土匪,他怕啊。
同時也有那麼點覺得蘇南衣或許能救他的想法。
畢竟後院可是藏着那些捕快跟黑風寨的人。
“什麼人?當然是楚宣國的人了,難道你們不是?”
蘇南衣只是想耍個嘴皮子,沒想到這句話居然讓那幾個捕快有些心虛。
他們的心虛蘇南衣也看在眼裏。
這就……有點好玩了。
“誰說我們不是!我們當然是楚宣國人,你少污衊我們!”
其中一個捕快沉不住氣道。
“污衊?我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成污衊你們了?”
“就是,怎麼不說你們自己做賊心虛。”
思格蘭也跟着附和。
這時候有個捕快正好看向她,在看到思格蘭的臉的時候,眼裏分明有着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