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員變動能如此之快,也是因爲蘇南衣這邊給顧文遙快馬加鞭的送信,顧文遙那邊又很快安排下來,才能如此迅速。
該殺的殺,該罰的罰,神泉鎮的事情算是到此結束了。
蘇南衣等人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第二天繼續出發。
早晨喫過早飯後,蘇南衣幾人便坐上馬車準備離開。
客棧的人包括掌櫃的跟店小二都出門相送,甚至在他們上馬車後,還跪下磕頭了。
對於他們而言,蘇南衣簡直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南衣姐姐,他們怎麼都跪下了。”
思格蘭從馬車窗外看到了那些下跪的人。
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蘇南衣知道她怕是又想到原山勒部落的事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別多想了,還是想想咱們接下來的事兒吧,這馬車最多也只能夠再坐半天,半天后到達白頭山,從白頭山翻過去才能夠到原山勒部落的邊境。
白頭山又高又陡,想翻過這座山,可不容易。
果然聽到蘇南衣這麼一說,思格蘭頓時也沒心思再想其他。
她開始專心的思索起接下來要翻越白頭山的事。
半天后,馬車到達白頭山,蘇南衣等人在白頭山山腳下休息了一會兒後帶上乾糧跟水開始翻山越嶺。
這次他們依然還是跟暗衛分開行走。
雖然他們選擇走山路,但很難說阿隼木會不會想到這一茬,在這條山路也設下障礙。
與暗衛分開走,分頭行事,更爲穩妥。
夏江依然跟在夏染身邊,五個人這會兒正在爬山。
白頭山高陡峭,實在不好爬,一直到天黑,他們都才爬到半山腰。
“我們今晚就在這邊休息吧,天已經黑了,再繼續爬山有些不適合。”
雲景提議道。
夏染跟思格蘭都看向蘇南衣。
很明顯他們幾個人裏,做決定的人是蘇南衣。
蘇南衣擡頭看了看天空,有些憂心。
“我看着天怕是要下雨了。”
這天黑的有些太快,有點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聽到蘇南衣這樣說,大家也都紛紛擡頭看天。
“夏季日長,基本要到酉時四刻纔會天黑,現在纔剛到酉時天就已經黑了。”
“下雨的話,咱們是不是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雨?”
夏染四處張望,邊說話邊開始找起避雨的地方來。
可是這裏是半山腰,眼前可見的除了樹木就是灌木叢,壓根沒有可遮雨的地方。
“首先遠離樹木,找一處空地,找些樹葉樹枝,看能不能臨時搭建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蘇南衣之前在書上看過,說是下雨的時候需要遠離樹木,若是在樹下避雨,打雷的時候可能會被波及到。
眼下大家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對於蘇南衣提出來的建議自不會拒絕。
“那就按照你說的這樣吧,我們分頭行事,我跟南衣一起,夏染你跟夏江帶着思格蘭一起,半個時辰後,不管怎麼樣都在這裏匯合。”
隨着雲景的提議後,五個人暫時分開。
雲景跟蘇南衣倆人往西南方向走,倆人的任務是撿一些樹枝回去,樹葉則是交給夏染他們。
走了一段路,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樹枝,樹木倒是有很多。
“實在不行我們就直接從那些樹上折一些吧。”
蘇南衣看了看周圍,一望都是樹木叢林的,想找點幹樹枝是真不容易。
“如果要搭建遮雨的地方,沒有大木頭是不成的。”
“那再繼續找找?”
雲景點點頭。
倆人緊緊牽着彼此的手,繼續往裏面走。
走着走着,蘇南衣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好像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的呼嘯聲。
但仔細想的話,又好像是風的聲音。
是風嗎?
“怎麼了南衣?”
雲景見她皺眉深思,趕緊頓住腳步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雲景左右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蘇南衣細細回想後繼續,“就是呼嘯聲,可是我覺得那有點像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說起來他們走的離原本停留的那個地方是越來越遠了,也進入了森林的較深處的地方。
之前光顧着找樹枝樹木的,沒有仔細察覺,這會兒停下來蘇南衣纔開始察覺到這地方似乎有些怪異。
安靜,太安靜了。
這是山,是森林,可是居然沒有一點動物的叫聲,這不是很奇怪嗎?
雲景聽了蘇南衣的話也開始觀察起周圍,這一觀察倒是讓他有所發現。
他幾步走到前面的灌木叢。
“這裏好像有血跡。”
他指着前面灌木叢,其中撮灌木叢上面有一些發黑的痕跡,那些發黑的痕跡,像是血液乾枯之後弄出來的。
蘇南衣走過來一看,確定了雲錦的猜測。
“這的確是血跡,就是不知道這是人的血還是動物的血。”
提示動物,蘇南衣又把方纔察覺到的不對勁說出來。
“你有沒有發現,從我們上山到現在路上沒有看到任何的動物,甚至沒有什麼動物的痕跡。”
若說那些動物是因爲有人來了,所以躲起來的話,至少路上應該能夠看到一些動物的糞便動物留下的痕跡,可是這麼大一座山,這麼大一個森林竟沒有半點動物的痕跡,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有動物,這裏卻有血跡,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血跡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
雲景這會兒也跟蘇南衣想到一處去了。
原本他們走這條山路是爲了避開阿隼木在水路給他們設下的危險跟障礙,現在看來,或許阿隼木早就料到他們會走山路,所以在這條山路也設下了危險?
蘇南衣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感覺,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她想去找夏染跟思格蘭,她擔心他們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