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一看就知道南衣在生氣了,雲景同樣也看出來了。
求生欲極強的夏染把雲景把蘇南衣面前一推,自己則拉着思格蘭趕緊離開,說是要給他們夫妻倆留下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本來憋了一肚子火的蘇南衣被這麼一打岔,火氣都泄了。
“方纔我們去找阿隼木了。”
不等蘇南衣再問,雲景倒是先老實交代。
“去找阿隼木做什麼啊?”
蘇南衣有些無法理解。
“方纔從那些百姓口中,知道慫恿他們來這邊找茬的人是首領府的人。”
“所以你就決定當場報仇了,是嗎?”
雲景點頭。
“說吧,都對阿隼木做了什麼?”
“你還記得之前給過我的藥嗎?”
“藥?毒藥?”
蘇南衣給過雲景不少藥,有治傷的,又解毒的,又調養身體的,毒藥的話給過一種,但那只是給他防身的。
雲景去找阿隼木,自然不可能是給他送藥的,送毒比較有可能。
雲景也不賣關子,乾脆將事情一一道來。
意外從來找茬的其中一個百姓口中得知阿隼木的事情後,他便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事實上,那個百姓並不普通人,他是阿隼木找來混入人羣中挑動百姓情緒的。
可以說這些百姓們會衝動的拿着火把來燒人,就是因爲被挑動了。
雲景發現那個可疑的人後便將人抓起來,一番嚴刑拷打,他當着那些百姓的面承認了自己是被阿隼木收買的,這也是爲什麼那些百姓最後願意乖乖離開。
既然阿隼木做了這麼多事,那麼他們不回敬過去豈不是有些對不住他了?
所以雲景決定也讓他試一試毒藥的滋味。
南衣之前給他的那瓶毒藥,說是中毒後會讓人皮膚潰爛,疼痛難忍。
雖然不會致命,但是那痛苦的折磨卻讓人生不如死。
“那你要去對付阿隼木也跟我說一聲啊,再不濟讓暗衛去就是了,幹嘛自己去?”
“我想着你在給那些人治病應該沒那麼快,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你都還在忙,便沒打擾你。”
雲景也是失算了,沒想到南衣會那麼快,而且還會出去找他。
蘇南衣原本是很生氣的,但是在聽完雲景的解釋後,基本已經消氣了。
不管怎麼說雲景會去教訓阿隼木,也是爲了給他出口氣,畢竟如果不是阿隼木,她也不至於需要忙活這些。
“不準再有下次。”
“嗯,不會有下次,以後不管去哪裏做什麼,我都跟你說好不好?”
雲景拉着蘇南衣的手,臉上流露出幾分歡喜之色。
“都被我罵了,還笑的這麼開心。”
蘇南衣有點不理解,她不是把人給罵傻了吧?
雲景聞言笑容卻更大。
“我知道南衣是擔心我纔會如此,因爲你心裏有我,不過下次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我捨不得。”
儘管看着南衣爲自己着急擔心的樣子,讓他心裏有些滿足感,但是……這種需要讓南衣擔心換來的滿足感,還是算了吧。
蘇南衣再次被他的話擊敗,實在無話可說。
“我就說他們不會有事,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剛剛南衣姐姐特別生氣,我這不是擔心他們倆人吵起來嘛。”
“那現在沒吵起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爲。”
被夏染這麼一說,思格蘭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直起來。
“我又不喜歡偷聽,說完便轉身走了。”
夏染見狀又跟了上去。
蘇南衣看着不遠處離開的夏染跟思格蘭,搖着頭笑了。
……
“啊……”
阿隼木午睡醒來,發現自己雙手居然都潰爛了。
他的右手依然沒有知覺,但是左手卻能感覺到痛癢難耐的感覺。
在看到自己雙手的第一眼,他發出了不敢置信的叫聲。
很快守門的護衛衝了進來。
“首領,您沒事吧!”
護衛進來看到阿隼木,整個人呆住。
半響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道:“首領,您,您的臉,您的臉……”
“我的臉怎麼辦?”
阿隼木不耐煩問道,因爲雙手的痛癢感覺,讓他現在一直處於一種煩躁狀態。
“首領您的臉……受傷了。”
護衛不敢說阿隼木的臉爛了,而且還是爛的一塊好肉都沒有了。
“我的臉手上了?”
阿隼木伸手去摸,剛一觸摸到,臉上那痛癢的感覺便傳來了。
是跟他的手臂一樣的感覺。
難道說……
他的臉也?
“給我拿面鏡子過來。”
護衛躊躇了下,還是趕緊去拿。
當阿隼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立刻揮手把護衛手裏的鏡子給打碎了。
“該死,該死!還不快點去給我叫大夫來!”
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阿隼木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護衛聞言趕緊跑出去。
是爲了去叫大夫,也是爲自己能活着自己鬆口氣。
按照首領一貫的脾氣,方纔那樣的情況沒事殺了他,真是他運氣好了。
他們這位首領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殺人,基本不把他們這些人當成人。
在護衛去找大夫的時候,阿隼木也從震驚的憤怒中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索着自己爲何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
他已經仔細看過了,除了手臉,他的雙腿,全身,除了後背看不到的地方,幾乎全身都是潰爛的。
他現在只能除了痛癢的感覺,再也察覺不到其他。
剛纔因爲還沒看到自己的臉跟身體,他雖然感覺到同樣,但也以爲是自己的兩隻手同樣感覺太過強烈,纔會讓他有種全身都痛癢的感覺,而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不是錯覺,他是真的全身都潰爛了。
可是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阿隼木突然想到了他之前命令人去給西街那邊的百姓下的瘡毒。
瘡毒這一毒藥還是他曾經跟西域那邊的人交易過的時候,從他們那邊買來的,據說這毒藥只要是中毒的人便會滿臉長瘡,皮膚潰爛,三天後會爆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