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格蘭在衆人的注目下走上高臺。
蘇南衣等人陪着思格蘭過來,但是上高臺祭祀,需要她一個人上去。
之前還緊張的思格蘭在到達城門口這裏後,頓時變成另外一個人,她鎮定自若,哪裏還有之前的半點緊張。
蘇南衣看着臺上的思格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就知道思格蘭沒問題。
思格蘭這孩子,每次都是在事情還沒開始的時候緊張跟擔心,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她總是表現的很靠譜。
所以之前她說緊張,她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
看,這不就表現的很好嗎。
“南衣,你看那邊。”
夏染小聲的對蘇南衣說話,並衝着旁邊努努嘴。
蘇南衣看了過去,是五大家族的人。
“看他們連臉上的笑容都不掩飾一下,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能不能笑出來。”
夏染看着五大家族那幸災樂禍的笑容,忍不住吐槽。
“現在越開心,等下越傷心,還挺好玩的。”
蘇南衣也很期待五大家族待會兒哭出來的模樣。
此時,臺上的思格蘭已經拿着三長老爲她點燃的大香準備祭天。
這時候,五大家族的人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都開始祭天了,等祭天結束,思格蘭把香插進去的話,儀式就結束了。
那些東西怎麼還沒變成碎片?碎骨散怎麼還沒起到作用?
該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大家臉色都變得難堪起來,之前的幸災樂禍全消失了。
這時候,思格蘭也在衆人的注目下,將那三隻巨大的香插到香爐裏。
“不可能!”
臺下,木家的家主忍不住道。
他看着臺上順利完成登基儀式的思格蘭,眼睛死死的瞪着,活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你說什麼不可能呢,木家主?”
蘇南衣就等着他這一發作。
木家主聞言,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看他,這才趕緊閉上嘴巴。
可是幾個家族的家主臉色都很難看,其中最難看的要屬金氏一族的大長老。
大長老今日也來了,他準備來看好戲的同時,也打算在今日這樣的場合展現自己,讓自己徹徹底底的出現在人前。
結果……
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完全沒有像他安排的那樣去發展……
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思格蘭怎麼會……
她怎麼能順利的完成登基儀式的?
這時候,蘇南衣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是不是很意外,爲什麼登基儀式能進行的這麼順利?”
大長老聞言猛的看向蘇南衣。
蘇南衣笑着繼續道:“是不是以爲你安排進來的那個人,帶給你的消息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以爲他真的打入首領府內部了?是不是真的以爲我們首領府的人是腦子?是不是真的以爲……我們對你們會毫無防備?”
蘇南衣一連好幾個問題,打的大長老措手不及。
蘇南衣全都知道了!
她居然全都知道了!
對於他們的計劃,他們根本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所以這些日子她就只是把他們當成跳樑小醜一樣蹦躂?
所以金波下藥的事情,根本也是假的?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大長老忍不住問。
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居然就這麼失敗了。
“我做了什麼不要緊,現在重要的是思格蘭已經完成了登基儀式,正式成爲原山勒部落的首領了。”
蘇南衣提醒着他。
大長老更是氣了個半死。
本來他以爲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想到最後竟是你這樣的結果。
這會兒他看蘇南衣的眼神,就跟要把她生吃了似的。
“說來,我覺得你真的是有點太蠢了,不過你年紀這麼大老了,蠢一點也是正常的,你居然會蠢到以爲你把金波這樣的人物放進來,我們會你就由他在首領府裏面動手腳。”
提起這事,大長老臉色更難看了。
原本一開始他也是有些擔心他們會防備金波的,因此故意對金波後,迷惑金波,但聽金波說他在首領府一直處處被打壓,他反而放心下來。
他們針對金波,就代表他們在防備金波,金波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情,他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如果知道的話,他們必然會馬上阻止。
可是金波偷偷進行的事情那麼順利,也讓他放鬆冷靜提,以至於讓今日的事情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安排自以爲能成的事情,通通都化爲泡影,更重要的是他還成爲了別人眼裏的跳樑小醜,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氣得要死,還想要說點什麼。
蘇南衣卻又開口了:“昨天晚上金波確實是下藥了,不過他下藥的那些東西早就被我們給轉移走了,真以爲我們連這點防備都沒有嗎?”
這話一說大長老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他們翹首等待的事情沒有發生,原來是那些貢品早就被蘇南衣他們給換了。
該死,真是該死。
大長老氣死了,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時而紅時而白,最後臉色發青,雙眼一黑突然就昏了過去。
他是一昏倒可把在場的人都給嚇到了。
蘇南衣趁機道:“哎呀大長老,你就是再怎麼看不慣思格蘭成爲新首領,你也不能夠氣暈過去啊,你年紀這麼大了,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蘇南衣這番話引來百姓們的議論。
大家紛紛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大長老,不屑的指責。
“這是金氏一族的大長老吧,他憑什麼對思格蘭公主成爲新首領的事情不滿,還氣到暈過去,有病吧這是!”
“思格蘭公主自從來到原山勒部落之後,一心爲我們百姓做了多少事情啊,哪裏像五大家族的人,從來就只有欺壓我們百姓,沒有爲我們百姓做過任何一點的好事!
就他這樣的還嫉妒思格蘭公主成了新首領,怎麼他是覺得思格蘭公主成不了新首領,這首領的位置能輪得到他嗎?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