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不讓人眼紅呢。
五皇子去安排了某件事回來,正好聽到大家在討論蘇南衣與陸思源。
聽着那些人誇陸思源的話,那一句又一句的話,把他氣的面容都扭曲了。
陸思源……
這個廢物怎麼配?
他怎麼配得到這些誇獎!
他不就是靠着一個蘇南衣麼?
只可惜,蘇南衣這女人很快就要囂張不下去了。
……
蘇南衣跟雲景喫過午飯後,原本想繼續去給排隊的人治病,結果雲景不同意,硬是拉着她回房,要她休息一會兒。
按照雲景話的意思是,她在給人診脈的時候耗費不少心神,一整天下來怕她身體支持不住。
她知道雲景是擔心自己纔會如此,於是便同意了。
不過她只答應了休息一炷香的時間,那些人在外頭排着隊也挺辛苦的,她可沒打算要折騰人,所以還是速戰速決吧。
沒想到,他們倆纔剛回到房間,便有護衛匆忙過來找他們。
“蘇大夫,雲公子出事了!”
“什麼事?”
“早上從咱們這邊治病後離開的病人帶着家屬找來偶爾,說是那病人現在渾身疼痛並且還口鼻都流血了,他們現在一家子就在咱們寂王府門口,說是要來跟咱們討說法。”
“渾身疼痛,還口鼻流血?”
蘇南衣疑惑了一下,“行,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對於自己的醫術,她有着絕對的自信,人肯定不可能是在她手裏出的問題。
那麼就有可能是這個人在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的,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想來故意碰瓷。
不過不管原因是哪一種,反正她都不可能會喫虧就是了。
蘇南衣還挺淡定的。
她身邊的雲景同樣也很淡定,不過淡定的同時,他面上有幾分不悅。
大概是因爲來找茬的人打擾到南衣的休息時間,所以他不高興了。
“好啦,別生氣,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以後我肯定好好休息,不再讓你擔心。”
蘇南衣拉着雲景的手晃了晃,開始哄人。
對於她這哄人的話,雲景也就是聽聽。
他都習慣了一直爲南衣擔心了。
前院這邊,老修跟夏染已經在這兒了。
不過那家人言明瞭要跟蘇南衣當面對質,這會兒不管老修他們怎麼想跟他們溝通,他們都拒絕。
同時他們帶來的女眷也一直在哭泣。
蘇南衣跟雲景還沒走到前院呢,便聽到悽悽慘慘的哭聲。
“我可憐的兒啊,我可憐兒,你怎麼就怎麼慘啊。
原以爲今日送你來到這邊治病是能救你的命,沒想到卻是要活生生害了你的命啊。
早知道今日來這邊,會害得你連命都沒有了,我們還不如不把你送過來,這樣就算你一直神志不清的,至少也還能夠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痛苦折磨成這樣……
我兒今日從府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從寂王府治病回家後,剛一走進家門便他的口鼻就開始流血了
你們大家瞧瞧,大家瞧瞧我兒這個模樣……”
大家順着婦人的手看向被放在擔架上的人。
那人滿臉的血,雖然看不清楚他額臉,但是人都滿臉血了,肯定很嚴重。
蘇南衣聽着這些,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
原本她還想着自己不會運氣這麼差被碰瓷吧,現在看來,人家已經把碰瓷寫腦門上了。
就正在哭的女子來說,她的哭聲聽起來是還挺慘的。
可是一個悲傷到如此地步的人,又怎麼可能還會如此如此清晰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的。
瞧她一字一句地,像是生怕周圍的人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本蘇南衣還想着有可能真的是對方誤食了什麼東西,現在看來,毫無疑問就是故意上門來碰瓷了。
確定這點後,蘇南衣走上前。
“好熱鬧啊。”
她面帶笑容的出現,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讓那家人一下就怒了。
“你太過分了!我兒被你害成這樣,你居然還笑的出來!有你這樣的大夫嗎?你簡直是庸醫!”
“你兒子看起來好像是挺慘的,不過都這麼慘了,你們就沒給請個大夫?大夫是怎麼說的?還有他都這樣了,你們怎麼還把人給弄出來了?也不知道讓人待在家裏休養,這番折騰,對他似乎沒有好處啊。“
蘇南衣一番話,立刻讓局勢發生改變。
原本排隊的人因爲這些來控訴的家人而對蘇南衣有了點懷疑。
可蘇南衣的話卻點出了許多疑點。
是啊,這人都這樣了怎麼還給弄出來,不擱家裏休養?
還有一點就是,看過大夫了,大夫怎麼說的?
他們剛纔光聽着那夫人說她兒子怎麼怎麼慘,可就是沒聽她提起過看大夫的事兒,若是看過大夫,大夫應該會說出他是什麼情況吧?
有些事情不想還好,這一想,各種陰謀論就來了。
“該不會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人羣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緊接着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有這個可能啊,要不那麼多人被蘇大夫治好了之後都好好的,怎麼就她兒子出事了?”
“對啊,昨日被治好的那些人,也沒聽說過有這個情況的。”
“你們看他們倆兒子臉上的血都不給擦去,這抱的事什麼心思,很明顯了。”
那正在哭泣的一家子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而且這轉變還來的這麼快。
更重要的,居然只是因爲蘇南衣的幾句話,事情就發生了轉變。
那婦人與站在她身邊的中年男子對視一眼,下一刻那婦人便跪坐在了地上。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看看我們這些可憐的小老百姓吧!我們老百姓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我兒子現在都這麼可憐了,竟然還要被這樣惡意詆譭,老天爺啊……”
“你兒子現在的確很可憐。”
蘇南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