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臉愁得跟苦瓜似的,他知道凌鋒自己得罪不起。而胡青牛也是個牛脾氣,發作起來自己同樣拉不住。
最後索性一咬牙,道:“好,凌先生,胡神醫既然你們要賭,那我可要說好了,這是代表你們個人,跟我們醫院沒有關係。”
“當然我相信二位的醫術專業性,會對病人足夠謹慎負責。而我,可以配合一下二位,確保最公正的評判。”
“好!既然院長都這麼說了,那麼老夫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胡青牛白了院長一眼,隨即吩咐兩個護士:“還愣着幹什麼,送這位病人去透析,我馬上開一副藥方給他調理。”
說着胡青牛瞥向凌鋒:“小子,既然你這麼自信,說老夫是庸醫,那麼讓老夫先出手沒問題吧?”
胡青牛覺得凌鋒就是個江湖神棍,雖然賭局,但是也要注意影響,別讓這貨把陳自清給治死了。畢竟這個陳自清的情況很嚴重,隨時有生命危險,也算是醫院的重點病例。
凌鋒聽到這話卻是笑了:“需要這麼麻煩麼?等你開藥,還要透析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着。”
“別以爲我不懂透析,那些西醫的手段我爸也告訴過我一些,你還想要用十次透析,我看你就是想贏怕輸,拖時間吧?”
“混賬,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胡青牛火了,“不透析尿毒症怎麼清除毒素?不開藥怎麼鞏固療效?”
哧……
“所以說你跟我相比就是庸醫,沒毛病啊。”
凌鋒隨即不再理會胡青牛,走向陳自清的病牀,隨後就並指點了下去。
“臭小子,你幹什麼?這是醫院,誰允許你隨便動我的病人了?”胡青牛見狀大怒。
“閉嘴吧!”
凌鋒沉聲一喝:“我治病的時候不允許別人打擾,別以爲你年紀大了我就不會揍你!”
呃……
“這……”
胡青牛一愣,身爲醫院的泰斗他訓斥小輩是挺霸氣的,但是聽凌鋒表態要揍自己,考慮到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這牛脾氣居然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那……那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鍼灸。”
“鍼灸?”胡青牛又怒又笑,“你的鍼灸呢?”
“哎……老傢伙,你再廢話我只能先把你打一頓讓你老實點了。”
凌鋒回頭橫了老傢伙一眼,隨即勾着嘴角冷笑:“不過是一個尿毒症而已,病人的腎臟並沒有壞死,可是因爲毒素堵塞了腎臟的排毒過濾能力。”
凌鋒說話之間,又一指靈樞九針點在了陳自清的左腎之上:“這些問題,鍼灸就可以解決。只不過你這種庸醫頂着中醫的招牌,卻根本不會而已。”
頓時一道無形的氣針,長達二十多釐米,直達陳自清的病竈,宛如剔針似的,飛快又精準地掃蕩着那沉積的毒素。
而隨之滲入陳自清體脈之中的暖流,將毒素飛速融化,更是讓陳自清感覺到渾身放鬆。
不光是腎臟上的病竈,就連因爲長期臥牀導致的身體乏力,以及大腦的緊繃疲勞,居然也有一種神奇的緩解作用。
這個過程一共只有五分鐘,陳自清卻好像過了大半輩子一般。
凌鋒收手的時候,陳自清如夢初醒,那眼神就好像從一場深夢之中回過神來,重獲新生一般。
“好了,老傢伙我治完了。比你方便多了吧?”凌鋒拍拍手,“院長,現在開始你的評判吧!”
這!
院長傻眼了。
衆人全都傻了。
這貨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在病人身上點了幾下,這就治完了?
這下子搞得院長尷尬癌都犯了,剛纔他還是站在凌鋒這一邊的,可是現在他真的不得不懷疑胡青牛是對的,這貨敢情真是個騙子?
“呵呵,院長大人?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麼?”胡青牛卻是樂了,“我看我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誰是庸醫,一目瞭然。”
老傢伙朗聲一喝,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一把年紀聲音還挺洪亮,就差讓整個樓層的人都過來聽聽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自清卻是眼神一顫,驀然從那種久違的輕鬆暢快的感覺中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身子,長嘆一聲:“凌先生,您果然是神醫啊!我感覺身體好幾年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啊?爸,真的麼?”聽到這話,小麗驚喜無比。
說實在的,剛纔她也開始懷疑凌鋒了啊,不過陳自清這話出來,她趕緊問道:“爸,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好得很啊!比剛透析完都輕鬆!”
陳自清咬了咬牙,居然直接翻身下了牀。
他知道凌鋒是在爲了自己跟胡青牛對賭,現在衆人懷疑凌鋒,他自然要現身說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