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趙長生。
待日落十分,牛埂叔和趙書妍回到了村子。
趙書妍把採購回來的東西一樣樣的從揹簍都拿了出來。
有大米、麪粉、油鹽醬醋、鞋樣子、小雞仔...
看見這些東西,奶有些眼淚花花的,她沒有想到家裏有一天還能穿上新衣、喫上大米飯、蓋上新棉被呢。
上次孫女去鎮上賣筍乾雖說她什麼也沒說,心裏對幹這事還是否定的,雖說最後賣掉了,她總感覺那是碰了運氣。
可這次她忽地就看到了希望。
看着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的孫女,她心理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奶微微嘆口氣,去廚房溫飯了。
弟弟看見買回來的小雞仔甭提多高興了。
數了數,整整二十隻,剛買回來的小雞仔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姐弟倆先把雞籠子拾妥乾淨,放了點沙子鋪在下面。
找了些乾草給他們堆了個窩,趙書妍在廚房角落尋了個破碗,舀了點水放在雞籠子裏。
這樣小雞仔晚上就能暖暖和和的睡個覺啦。
忙完這一切,趙書妍覺着有些累了,喫完晚飯便洗漱乾淨上牀睡覺。
今天又是一個充時而又忙碌的日子呢,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來到這個世界在這段時間,趙書妍覺着每天都是身心疲憊。
她似乎把以前幾十年沒幹的體力活都幹了,爲了賺錢她不斷的挖筍、做筍乾、摘木耳、去鎮上...
但她相信,將來她會做的更多,也會更好。憑藉自己的雙手和智慧,一定會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的!
翌日,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趙書妍覺着渾身的力氣又都回來了。
趙書妍穿好衣裳,把頭髮隨意挽了一下,出了門。
今兒可真是冷啊,她打了個寒顫,去廚房舀了點水洗了把臉,用鹽巴刷了個牙,便跟奶一起忙活了起來。
喫完早飯,弟弟趙綺君又沒影了。
酒樓現在要求要一個星期送一次貨,她得趕緊再去挖點筍回來晾曬起來。
走到村子口,又見一羣婦人端着碗,在一起叨叨的說個不停,唾沫腥子亂飛...
可真是冬天的寒冷也擋不住這些婆娘們八卦的心啊!
她們看見了趙書妍,立刻鴉雀無聲,有的撇着個嘴,活像欠了她們八百兩銀子似的。
當然田小翠也在裏面,還有她的胖三嬸。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呢!
“喲,這又是去挖毛疙瘩呢?還真喫上癮了,一揹簍又一揹簍的。”
田小翠伸着脖子,又不怕死的來挑事。
“怎麼喫是我的事,要你管!”
“管好你家那一畝三分地,是正理兒,別到時候又光着個白花花的腚跑出來丟人,我可沒臉看,哈哈哈!”
田小翠男人比較好色,還有家暴傾向,動不動就揍人。
她男人跟村裏的劉寡婦勾搭來勾搭去,有一次晚上倆人因爲劉寡婦吵起嘴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男人拎起凳子又打了起來。
嚇得田小翠褲子都沒穿,一溜煙跑了出來,被一些村民給看了個正着。
趙書妍揭完她的短心滿意足的走了。
那些個婦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着嘴憋笑。
田小翠見趙書妍當衆戳她醜,氣急敗壞起來,嘴裏罵了起來,
“這個死丫頭,小賤貨,神氣什麼?”
“都被休回家來了,不把那頭低到塵埃裏頭去,還敢橫着走。”
這時候胖子三嬸發話了,
“你們都搞錯了,那個死丫頭賊着呢,她哪是自己喫啊?”
“不曉得走了啥子狗屎運,把這毛疙瘩給賣到鎮上去了呢。”
“啥?你說是真的?”
“這東西能賣銀子?”
“到底怎麼賣的?”
“快說來聽聽呀。”
“你急死人了!”
大家都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胖子三嬸見火候到了,便添油加醋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看她身上穿的可是用新買的布做的,家裏還置辦了好些個物件。”
“那油罐子裏滿滿當當一罐子油啊,我這可都是親眼所見...”
哼!
她就是看不慣那個死丫頭。
虧自己還是她三嬸,有好處也不知不一起分。
你不是要賣筍嗎?
那老孃就給你攪和了,看你還怎麼賣。
可那些婆娘們問她是怎麼賣的,哪賣的,她也怒了,
“我要知道我還不早去賣了。”
“我家那口子也挖了一揹簍子背到鎮上去賣,一個都沒賣掉不說,差點沒讓唾沫腥子給罵死。”
“狗蛋他爹一咕嚕全倒河裏讓那河水衝給走了。”
...
聽了三嬸子的話,村子裏的人都淡定不了,這年頭賺個幾文錢不容易。
大家都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