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門上能聽見裏面一陣慌亂…
“開門,速度,姐,找你有事!”
書妍等了片刻,裏面的人才杉杉來遲,開了門…
男人衣衫略有不整,臉上還有紅暈,開門的是君琦。
書妍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的走了進去…
枉她還相信他是個懂事的…
書妍瞅了瞅,一旁的桌上倒是放了書,和練習題冊。
珍珠正站在牀榻邊,手腳有絲慌亂不知如何擺放是好?
髮髻散亂,衣服衣襟略微有些敞開…
牀上被子窩做一團,牀邊有盆洗腳水,地上還灑的有水嘖…
燭光閃爍,這種曖昧的氣氛,任誰看了都知道有點啥,讓書妍氣得雙眼直冒火,
“你們在做什麼?”
“縣,縣主,奴婢珍珠只是前來給少爺送洗腳水…”
“我問你了嗎?”
君琦沒想到他姐如狂風暴,面露溫怒。
“姐…”
“君琦,枉我拼死拼活一片苦心,送你來京城書院學習,你瞧瞧你都幹了什麼?”
哼!還真是讓三嬸子說着了,還真是搶着來送洗腳水的,她更恨君琦的不自持…
“你真是讓姐太失望了!”
“不,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珍珠只是進來給我送洗腳水,我腳生了凍瘡,她給我拿熱水燙燙,抹點凍瘡膏…”
“男女七歲不同席,授受不親你不清楚嗎?”
“這大半夜的,你一個縣主府的少爺和一個下人私混在一道,你說說我不在跟前的時候你們都幹了些啥?”
君琦一窒,他姐何時也瞧不起下人身份的女子了嗎?
他以前覺得他姐跟旁個不一般,思想也不一樣,沒想到竟也是瞧不起下人身份的奴婢…
“你是我姐,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看了一眼珍珠,珍珠十五六歲年華,前凸後翹,年歲跟他不相上下…
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欲拒還迎,“少爺,是珍珠錯了,奴婢擔心你才…造成了誤會。”
“你千萬別因爲奴婢的原因,跟縣主鬧得生分了…”
“跪下!!!”
珍珠嚇得一跟頭跪地,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哼!主子還沒發話你急着說些什麼?你主子在讀書有傳你進去洗腳嗎?”
“妄想勾引主子的下作胚子。”
“姐,你?”
君琦簡直不敢相信,他姐這兩年沒見怎麼變得如此不近人情…
說話如此難聽傷人?
珍珠也沒說什麼啊?她只是擔心他腳上的凍瘡,在京城太孤單,冷漠,珍珠那裏能感受到一絲家的溫暖與體貼。
她是真的關心他的…
“姐,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跟咱們以前一樣,對君琦沒有什麼壞心思,你何必如此傷她顏面,咄咄逼人?”
“你趙君琦如果不是因爲我,你憑什麼把她收入府中?憑什麼入學堂唸書,憑什麼考取功名?”
“姐?你怎能如此想我…”
君琦一顫,一時被打擊的心神恍惚,她姐一向支持他…
竟然是這樣想他瞧不起他的嗎?
“哼!你覺得你的老師沈大學士知道你跟一個奴婢不乾不淨,回到府裏廝混,他會怎麼想你?”
“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夢想?”
君琦一愣。
“姐,哪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們並沒有…”
“更沒有影響到學習…”
“你說沒有就沒有?”
“她進你屋子是事實吧,你把書放一邊是真的吧?”
“今兒是我看見,如果在外面她也是這樣貼身伺候,分不清場合你要怎麼跟旁個解釋?”
“人家可不聽你解釋,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聽見的…”
“這…”
“倘若你真考取了功名,坐上了官,旁個知道你跟成婚前不潔身自好跟一個奴婢相好,你想想後果吧。”
珍珠委屈的捂臉大哭…
“沒有規矩!哭什麼哭?你還想做官太太不成?”
珍珠委屈,“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少爺,不敢妄想…”
她先前想的是少爺是商戶之家,君琦年紀輕輕,人長的俊,學習好。
山高皇帝遠,家裏沒有長輩坐陣…
她在這宅子裏是說的上話的,雖然只有幾人,基本上是她在官家,管帳。
一些銀錢支出、採買、給人發工錢啥的都是她在說話…這就讓她逐漸生出了一些心思…
如果君琦能真的對她動感情,誰不想博一下女主人的位置。
不行最不濟也能混個姨娘噹噹的,再母憑子貴,說不定呢…
“我也沒冤枉你,你身爲奴婢就要記住奴婢的本分,你三更半夜穿的這花枝招展,弱柳扶風的…想做什麼?”
“奴婢…奴婢…”
珍珠有口難言,她沒想到縣主如此不給少爺面子。
她以爲縣主好說話的。
先前聽少爺時常提起過他家姐富有愛心,喜歡幫助弱勢羣體…
當然,她並不曉得她姐是縣主身份,以爲君琦就是遠方商戶家的一個在京求學的少爺,他的老師是沈大學士…
“奴婢從來沒有想過那些…”此刻,只能用哭,推託…來緩解一下…
“行了,不要哭了,腦瓜子嗡嗡疼,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和你們少爺講。”
珍珠哭哭啼啼走了出去。
屋子靜悄悄的,“說吧,和她發展到哪一步了?”
君琦臉紅,一時不知怎麼講是好,“什麼哪一步,就她給我洗腳時,你就進來了…”
“還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