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的找到堂嫂桂琴。
“豔！你今天怎麼得閒？快坐！”
見程豔來找自己，堂嫂受寵若驚。之前她這個堂妹可是半拉眼沒有瞧起他們啊！
程豔的堂哥和堂嫂都是鄉下人，半年前來到省城飯店打工。堂哥在後廚幫忙，堂嫂刷碗。
他們住在飯店安排的出租房裏。飯店照顧他們，將出租房隔出個單間叫他們夫妻倆居住。
程豔看到隔離出的那點地方，放了一張牀就再也沒有什麼地方了。又是因爲堂哥堂嫂打工太累的緣故，屋子裏髒亂差到了一定程度。換洗衣服堆在一起小山一樣，垃圾桶滿了也沒倒，蒼蠅飛來飛去的。屋子裏還有一種發黴的氣味。不禁皺了皺眉頭，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分鐘。
“嫂子！你是歇班吧！”她問。
“嗯嗯！最近都是幹半天，懷孕了，老闆不叫我幹全天了！”
程燕捂住鼻子，說道：“堂嫂！你和我哥也是不容易，住在這裏心不賭嗎？跟我出去透透氣吧！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的。”堂嫂桂琴跟隨程豔來到靠海邊的一處高檔咖啡館。
走進咖啡館，堂嫂便是渾身不自在。她的穿着太寒酸了，而這兒的客人都是很體面的。
“豔！是喝咖啡嗎？那玩意我不愛喝，咱倆在外邊轉悠吧！”堂嫂哀求的目光。
“還有茶水，有點心。這裏的點心你一定愛喫，咱們到單間。”程豔說完徑直往前走去，堂嫂只好跟着往前走。
程燕給表嫂倒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茶水，笑吟吟道：“嫂子！你先嚐嘗咖啡，其實挺好喝的。如果不願意喝呢，就喝茶水！”
然後將點心盤子挪到嫂子跟前。說道：“嫂子！嚐嚐這點心，特別好喫，我每次過來這裏，都要喫一點的。”
“這點心很貴吧？”堂嫂桂琴看着做工精緻的點心問道。
“還可以。一小盤子點心20元。”程燕淡然說着。
“天吶！20元夠我在飯店幹兩天的了！我刷盤子一天是10元錢。”堂嫂喫驚的看着程豔，心想這有錢人也太能揮霍了！
程燕意味深長道：“人這一生，很短暫的，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吧！嫂子！你多喫點兒，把這盤子裏的點心都吃了，我再要一盤就是！”
堂嫂忙阻攔，“不不不！千萬別再要。儘管我知道你家裏有錢，可我也捨不得這麼喫，嚐嚐就可以了！豔！你找我有事嗎？”
曾豔微笑着問道：“嫂子，你懷孕多久了？”
“剛剛檢查出來。不到兩個月。”
程燕若有所思，“我聽媽說的，孩子留不住，是嗎？”
“是的。婦女主任找我談了，叫我做掉。我很矛盾，不是捨不得，是打怵。我聽人說做了人流以後就不好懷孕了！萬一以後放開二胎我又懷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