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兒,怎麼了?”

    劉鳳英蹲下身子把手搭在周想的肩上。

    周想搖搖頭,“天氣熱的。”

    小升初換了一所學校纔好了起來。

    初中沒什麼人關注到周想,三年也過得很快。

    不過換了初中,劉鳳英更加忙了,周想想了想中考志願填了能住宿的高中。

    最後劉鳳英摸了摸周想的頭,兩人一起收拾了出租屋告別了這裏。

    周想一開始住老房子的時候特別不適應,隔壁家的大哥哥邵林程那年高三剛畢業,大學還在B市,所以經常往家跑。

    久而久之跟周想熟了。

    不過也只是會跟他說話而已。

    周想性子很悶,邵林程又是個不會哄女孩說話的主。

    不過知道周想的遭遇,邵林程每回過來都會給周想帶糖或者一些雜的小零食。

    每一次開家長會都是邵林程幫着劉鳳英開的,劉鳳英學歷小學都沒讀完,老師是個文化人,她怕聽不懂就拜託了邵林程。

    邵林程每次去的時候,周想都會被人注視着。

    高一下學期,隔壁班的一個女生祁末見了邵林程的臉就開始騷擾周想讓她幫着介紹。

    周想皺眉打開了祁末掐着她的手腕。

    祁末暗暗記下來,等高二分班,周想因爲理科太差被迫二者選了另一個比較好的文科。

    高二文班女生很多,大多都有小團體。

    周想無所謂,依舊一個人待在一處。

    雖然她不說話,但她長得越發嫵媚好看,尤其眼尾那一抹上挑。

    勾人的厲害。

    本就不多的男生幾乎也是看着周想發花癡。

    那些以祁末爲首的小團體徹底眼紅,並且祁末一直記着高一下期周想打了她的手腕。

    後來,就是永無止境的校園霸凌。

    周想去食堂喫飯,端着餐盤可能會被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一隻腳絆倒弄的渾身是菜湯。

    或者被人暗暗的在桌兜裏放昆蟲,最大膽的一次是一隻死了的老鼠。

    那個老鼠像是實驗室的那些小白鼠,所以被班主任打着哈哈弄過去了,這事不了了之。

    周想沉着眸子,捏緊拳頭看着桌兜散發着腐臭的死老鼠氣味,最後冷着一張臉揪着老鼠尾巴丟到了班級垃圾桶裏。

    可祁末像是入迷了一樣,似乎得不到周想的迴應覺得有趣。

    後來就更加頻繁。

    跑操的時候運動鞋被人弄壞,周想只能穿布鞋跑操。

    不過這些小打小鬧的不要緊,只扣了幾分德行分。

    周想被弄的最過火的一次實在高三畢業酒會。

    已經徹底要擺脫束縛,班裏的另一個受霸凌的女生邀請她參加。

    她拒絕了。

    周想知道她去了肯定不舒服,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紅痕。

    正出神又被那女孩喊着求了一次,這一次她看着那女孩滿臉鼻涕眼淚求着自己去她不去的話會被祁末拉到學校小後山。

    周想最終忍不住應了。

    高考結束,周想除了宿舍一些生活用品什麼東西都沒拿。

    畢業酒會,周想穿着劉鳳英給她做的碎花連衣裙走進酒店包廂她冷着臉掃過幾個個別女生。

    最終留在祁末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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