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之下,弘天忽然對邢樂說道,說完還衝着陸塵咧嘴一笑,眼中露出冷意,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看陸塵不順眼。
風不化、獨孤應一衆東皇宮弟子都面帶微笑,因爲在他們看來,陸塵面對的是邢樂,將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以曹真道爲首的東皇宮長老也是這麼覺得的,以目示意邢樂,讓他儘快動手,解決掉陸塵,獲得勝利。
這對於邢樂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邢樂也是這麼覺得的,因此,他淡淡的對陸塵說道:“陸塵,主動認輸,你可免受皮肉之苦。”
“你廢話太多了。”陸塵冷冷的打斷道。
一語說完,陸塵目中就綻放凌厲的劍芒,右手輕輕一動,如捲動風雲一般,毒淵劍便飛斬而出。
幾乎是在瞬間,陸塵就運行了毒本源,毒氣洶涌,四周立刻暗淡下來,陷入灰色光海之中,一方毒潭隨之出現,向着邢樂鎮壓過去。
“找死!”
邢樂感覺到那毒淵劍的鋒利,毒潭的冰冷,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隨手將長笛放在腰間,然後他一跺腳,便踏上半空,目光灼灼的盯着陸塵,很辣無情的拍下一掌。
四方虛空立刻變白,泛出磅礴的冷氣,竟然下起鵝毛般的大雪,當真是北風呼嘯,捲起千堆雪。
他的手掌之下,立刻顯化出一道冰雪掌印,他本身就如一尊冰雪巨人,操縱了冰雪,向着陸塵鎮壓下來。
那飛斬而來的毒淵劍,立刻被拍中,哐噹一聲,倒飛了出去,緊接着又打在了那毒潭上。
“轟!”
毒潭震動,一道道毒光沖天而起,打破那冰雪,將之染成黑色。
“咦,你的毒屬性力量竟然能夠挨我一掌不破?”邢樂詫異道,可他卻不知道,陸塵修煉的不僅是毒屬性力量,還是毒本源。
毒本源和毒屬性力量,是不可同語的!
“因爲你太垃圾了。”陸塵故意刺激他道。
“陸塵,你是想激怒我嗎?很好,現在我怒了,你會因此付出鮮血的代價。”邢樂冷着臉說道。
“唰!”
陸塵卻未再多說,右手隔空一抓,就將那倒飛回來的毒淵劍抓在手上,然後順勢把大天毒劍術施展了出來。
漆黑的劍影顯化出來,散發出冰冷森然的氣息,遠看彷彿黑色巨龍,遨遊虛空,向着邢樂俯衝下去。
但這還沒有結束,陸塵在一施展出此劍術之後,腳步一動,便施展出了毒影步,化作一道漆黑的光影,與四周漆黑的空間融爲一體,肉眼無法看見。
“找死!”邢樂見狀冷聲道。
他是天神境修煉者,精神力量,還是能夠捕捉到陸塵的動向,知道他向自己逼近,當即再次出手。
一掌落下,冰雪席捲千丈虛空,巍峨的雪山立刻顯化出來,形成可怕的異象,向着那漆黑的劍影鎮壓下去。
“嘭!”
漆黑的劍影被雪山鎮壓下去,森然的氣息爲之一減,天空中的毒氣也給風雪刮開。
邢樂見此不由輕哼一聲,露出得意之色,但他還未高興太久,臉色就是一變,因爲在他的前方,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尊巨大的黑影。
此體一經施展出來,空氣裏盡是罪惡之氣,陸塵就好像是罪惡的來源,給人世間帶來罪惡,帶來殺戮。
他擎着毒淵劍,一劍斬下,那一座座雪山立刻一分爲二,天空中飄下的磅礴風雪,立刻戛然而止。
高達千丈的陸塵,儼如罪惡之神,揮動毒淵劍,斬向四方,將邢樂那拍來的手掌擋了下來。
“這是毒屬性體術?”邢樂詫異道。
他微微皺眉,再次看向陸塵的目光,比起之前的輕視,多了一分凝重,但陸塵卻是再進,將罪惡毒體施展到極限。
在他的身上,罪惡之氣衝卷,毒光向四方蔓延,原本被風雪席捲的天空變得雪白一片,但現在又黑暗了下來,無盡的毒氣在上空沸騰。
“昂——!”
那片毒海驟然響動,傳出一道如龍鳴的聲音,緊接着就見一道漆黑的巨龍騰飛而出,彷彿自九天上來,攻伐邢樂,欲將他吞蝕。
原來,陸塵在以罪惡毒體壓制邢樂的一瞬間,就施展出了九天毒龍劍術。
這是高級神功,威力巨大,哪怕陸塵只是修煉到小成之境,威能也是不俗,形如真實的毒龍,可怕嚇人。
嘭嘭嘭!嘭嘭嘭!
邢樂前方殘餘的風雪徹底土崩瓦解,煙消雲散,顯出其那張陰沉的臉。
“啊!邢樂也壓制了。”
“看來我們都低估這陸塵了。”
“他能夠闖過第四關,沒有一點本錢纔怪。”
衆人見此對陸塵的眼神大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畢竟邢樂是東皇宮的翹楚,陸塵能夠與他對決,不落下風,那麼就是當之無愧的天驕。
“他竟然有這等實力?”弘天臉色難看道。
“他的實力遠比我們想象中強。”風不化道。
“無論他多強,邢樂都會打敗他的。”弘天冷聲說道。
“或許吧。”風不化不置可否的說道。
曹真道等人沉着臉,不言不語,但宋星河卻很高興,問道:“陸塵施展的好像是九天毒龍劍術吧?”
“回大長老的話,確實是九天毒龍劍術,陸塵在天神劍冢之中,得到我神劍宗兩位先賢的傳承,因此,除了此劍術之外,他還修煉了其他高級劍術。”李變川說道。
“此子機緣不小啊!”宋星河含笑說道。
“是的。”李變川附和道。
“陸塵現在佔據上風,並不代表他待會兒也能夠佔據上風,邢樂還未盡全力呢?”祁封下忽然說道。
李變川聞言老臉微變,但他還未說話,王山就搶先說道:“祁長老,我知道陸塵此前打傷童鷹,惹怒了你,但陸塵再怎麼說也是我神劍宗的弟子,他是勝是敗,都關乎到我神劍宗的榮辱,還請你慎言。”
祁封下聞言面露怒色,但宋星河在這時候說道:“祁長老,王長老說的不錯,你不要多說了。”
“大長老,到現在爲止我們都還未弄清楚他的來歷呢。”祁封下老臉一僵,旋即瞅了戰臺上的陸塵一眼,低聲說道。
“祁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變川冷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