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蒲節冷冷一笑。
陸塵鼓掌:“說得好!既然什麼都不管,那就不要說你是偃月書院弟子!”
“是不是,你管的着麼?”
蒲節不屑一笑。
陸塵大喝:“吾乃偃月書院代宗主。你現在被我從偃月書院除名了,滾吧!”
“好大的狗膽!”
蒲節氣極反笑:“就憑你也能做偃月書院代宗主,看來偃月書院真的沒落了,收下的都是垃圾。”
“說的沒錯,正是因爲收下了你這樣的垃圾,才浪費了宗門的資源。
得了宗門好處,卻偷偷來到皇城,對宗門不管不顧。
將你這樣的垃圾驅逐,我們偃月書院前途無量!”
“找死!”
蒲節震怒。
他右手一招,腰間的長劍嗖的飛出,直刺陸塵脖頸而來。
“好!你先動的手!”
陸塵大笑:“老崔。”
“明白!”
唰。
便見崔鈺丟出一塊手掌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在空中滴溜溜的轉動,將四周的一切景象,全部都囊括下來。
“這是?”
糜芳竹眼神突地一凝,驚異無比。
這種可以將四周景象變化完美記憶的水晶球,她只見過一次。
還是中州考覈的時候,考覈負責人便用水晶球記錄考場的變化。
誰人作弊,可以絲毫不落的看清楚。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裏見到了記憶水晶球。
那個瞎眼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自己一直不曾注意他,甚至都要將他淡忘。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現在一想,一個小小三角境小子,竟可以躲過自己的感知,讓自己淡忘他的存在。
這是什麼手段!
難怪這個叫陸塵的小子有恃無恐。
瞎眼青年,就是他的底氣!
正當糜芳竹被記憶水晶球吸引的時候,一聲慘嚎,讓她猛然驚醒。
唰。
她右手迅一抓,將一人抓到身邊。
只見這人的右手臂空空如也,只有鮮血從斷臂肩膀處流淌而出。
“看,是你自己出劍,斷了自己的臂,和我無關。”
陸塵事不關己的說道。
蒲節臉色蒼白,雙眼噴出無比怒火,同時也有無比的驚懼。
自己的劍道造詣,放到七十二小將中,那都是翹楚中的翹楚。
但面對陸塵,竟是連劍都無法控制。
明明出劍刺向的是陸塵,結果長劍倒轉而回,竟將自己的手臂切斷。
彷彿劍已經不是自己的劍,而成了陸塵的劍。
一瞬間切斷自己和劍的聯繫,並且化爲己用。
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他修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陸塵這樣恐怖的劍道強者。
剛剛若非是糜芳竹出手,剛剛那一劍,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第一次遇到這樣膽大包天,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手段驚人的人。
蒲節心中一陣後怕。
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下!”
蒲節大吼,命令手下三人立刻行動。
陸塵,代表的是偃月書院,而且自稱偃月書院代宗主。
若是他知道偃月書院和他們執法二十七隊的恩怨,絕對會雷霆報復。
明面上可能礙於皇城規矩,不會出手。
但等進入了遺蹟,他們執法二十七隊的人,只怕會被陸塵屠戮!
所以必須將其扼殺於萌芽中。
而只有倪鳳龍大將,纔有能力將其擊殺!
蹭蹭蹭。
三名手下迅行動,跑得飛快。
一看到蒲節小將都不是陸塵一合之敵,三個人嚇得半死。
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敢對執法隊動手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修羅,帶他們出去找倪大將。”
糜芳竹吩咐道。
修羅刀王點頭,從側門帶着三人離開。
陸塵沒有阻攔,也無從阻攔。
他看着蒲節小將,問道:“那三個癟三,也都是偃月書院弟子?”
蒲節不吭聲。
陸塵笑了一聲:“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能從那三個廢物身上感覺到天罡心經的氣息。
你們都將天罡心經作爲主修功法,確實有點本事。
可惜卻不是偃月書院弟子。”
陸塵惋惜的嘆了口氣。
既然不是偃月書院弟子,還偏偏主修的天罡心經。
那我作爲代宗主,只好將你們廢掉了。
將偃月書院賜予你們的東西,全部拿走。
不過分吧。
“本來今天和你沒有關係,你卻偏偏要替徐氏商鋪出頭。
人家把你當槍使,你還傻乎乎的甘之如飴。
你看這條手臂,本來你是可以保住的。
這女人如果及時出手,你連受傷都可以避免。
可憐啊,做了人家的馬前卒,卻得不到好,反而白白犧牲。”
陸塵替蒲節嘆了口氣,右手真氣一動。
譁。
就見他手上的蒲節斷臂,散出金色的火光。
滋滋滋的燒烤成了灰燼。
“純陽之火!”
蒲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嗓子裏出低沉的悶吼聲。
斷臂若是收回來,用些丹藥和藥膏療傷,還是可以續接上的。
但是現在,被陸塵用純陽之火燒烤成了灰燼。
自己的胳膊,徹底是沒了!
而讓他震驚的是,陸塵居然可以激出純陽之火。
只有將天罡心經修煉到一定的層次,纔可激純陽之火。
自己就做不到。
倪鳳龍大將才有能力做到。
可是這小子,卻也做到了。
他到底有多麼強?
偃月書院的弟子,什麼時候知道主修天罡心經了?
“小子住口!牙尖嘴利,想挑撥離間嗎?”
糜芳竹厲喝。
陸塵嗤笑:“事實正是如此,挑不挑撥,你都是誤了救人的時機。
你看這小將,一臉仇恨的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