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這些丹藥你們服下。”
黑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直接右手一動,兩枚丹藥便射到了他手下的嘴巴里面。
就在語鸞瞧着這一幕,心裏思量着這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的時候,那黑衣男子卻驀然扭過頭來面目正好朝着語鸞。
“什麼人一直躲在這裏,鬼鬼祟祟。”
男子目光如電,語鸞明知道自己躲的好好的,可是她魔魂力量看到這一幕,還是下意識的不由心中一抖。
不過她心中也明白,這男子竟然會出言相問,必然使確切的知道此處有人,她躲也是無用的。
語鸞見此,手腕一動直接穿衣站了起來。
而那黑衣男子見到有人站起來,眉眼之中的肅殺之色陡然一收,原本紅着的雙眼,狠辣也陡然消失。
語鸞見此不由一愣,無端端的居然覺得心臟都怦然悅動了一下。
語鸞愣愣的看着那個黑衣男子,淡然的站在水中,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而他身後的兩個人快速的站起身來取出魔器,眼中殺氣升騰的看着語鸞。那黑衣男子見此,看着語鸞玲瓏浮凸的身軀,因爲衣服被水打溼的緣故,纖毫必現,格外誘人,不由眉眼一沉,右手一刀劃去,直接劃出一片火幕,足足有十米高,直接將自己和語鸞與身後兩個男子隔開了。
“公子。”
“老大!”
那邊上受傷不輕的兩人一聲驚呼,齊齊撲到了火幕的前面。
黑衣男子眼中卻無一絲波動,只盯着語鸞,淡然說道:“我沒事,不要亂。”
語鸞依然站在水中,瞧見這一幕,沒有絲毫的慌亂。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她淡淡地望着這個黑衣男子,淡然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黑衣男子的眼神從瞧見語鸞的那一刻就沒有移開過半分,聽到他這麼問,當即嘴角牽出了一抹微笑,他聲音沙啞,帶着低沉和肯定,溫柔無比的說道:“何止見過,簡直就是日日夜夜。從未忘懷,魂牽夢縈。”
語鸞聞言認真的看着他那雕刻出來似的俊逸臉龐,溫和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道:“我相信你。”
藍天白雲之下,涓涓溪流旁邊,這兩個人就如此對視着。一個目光風輕雲淡,一個眼神炙熱如火。
兩個被隔離在火幕之外的手下:“……”
他們真的是蒙了,老大這是在幹什麼,突然就看上人家姑娘了?老大可是萬年單身狗啊,什麼時候突然變成這個色中餓鬼的樣子了?!
兩道眼光在空中交鋒着,對峙着,不知在交涉着什麼。這邊的兩個人雖然心中納悶,吐槽不已,但是卻不敢開口說什麼。
就這麼互相對視了半響,黑衣男子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但是語鸞卻發現這傢伙好像有什麼內傷似的,忍得額頭青筋暴起,他垂在身旁的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幾乎能聽見他的咯吱作響。
語鸞依舊淡淡的看着那男子的雙眼,一派淡然和幽雅。
“救我。”黑衣男子定定的看着語鸞,擲地有聲。
火幕後面那兩個男子聽見他這麼說,當即齊齊一楞,顯然沒有想到他們老大會說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在他們公子他的字典裏沒有才對啊!他可是天下一統的獨尊盟老大,怎麼會輕易求饒?何況老大應該受傷不重纔對,怎麼會輕而易舉朝着一個女子求救?!
語鸞腳步輕柔,身姿搖曳,一步一步猶如步步生蓮,她看着這個黑衣男魔,溫柔的笑道:“你需要我怎麼救你?”
“你不怕我殺了你?”黑衣男子眼神依舊熱烈,他眯着眼看着語鸞,語氣卻是溫柔無比,讓後面那兩個男魔疑心見了鬼。
語鸞聞言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瞪着秋水一般的明眸看着他,問道:“你會嗎?”
男子驟然一笑,猶如芝蘭玉樹:“不。殺了自己,也不會傷你。”
“如果可以,請帶着我,寸步不離,這就是相救。”黑衣男魔看着語鸞,提出了一個極其怪異的要求。
就在後面連個男魔以爲語鸞會斬釘截鐵拒絕,並且扔他們老大一頭符籙的時候。
他們卻聽到這個姑娘輕柔無比的說道:“好呀。”
“那就多謝姑娘了。”男子點頭爲禮道。
語鸞點頭道:“舉手之勞而已。”
兩個男魔:……怎麼突然發現事情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開了?
奇怪歸奇怪,一青色衣服的年輕男子,聞言看了一眼周圍後,沉聲道:“此處不能久留,必須馬上離開。”
語鸞頭也沒擡的輕聲道:“沒事,跟着我就行了。”
見語鸞這麼說,那黑衣男子頓時大喜,直接一揮手,他身後的那火幕便是轟然落下。他直接從魔戒中取出來一件黑色的衣服,大手一揮,便直接罩到了語鸞的身上。
而後他直接上前一把拉住語鸞,跟着她往前走去。身後里歐昂個男魔見此,立刻跟着上前,並沒有多嘴的問什麼。不管什麼事情,只要老大決定了,他們就改變不了,何況是這種時候。與其多問什麼,不如直接跟着走好了。
語鸞見他們很是乖覺,也沒說什麼。
一行人就這麼往前走去,身後,清風颳過,一地血氣隨着風吹散。
……
這麼多的人,語鸞當然是不準備直接帶去家族之中。
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早已經不是當年可比,她也是有權利居住的,何況現在她已經成爲了抖天拍賣航的一名管事者,名下的別院早就不知有多少個了。
她只需要挑上一處最爲安全保險的,讓這幾個傢伙住進去就是了。
她當然不是腦殘,會無緣無故的將魔神魔人帶去自己的地盤居住。
但是,這一次,她遇到這個男子,就覺得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散發着無比舒適的感覺。
不管是魔魂還是內心深處,都有一種異樣的聲音在告訴她:“相信他,不然一定會後悔的。你們認識的……”
語鸞從出生長大這麼多年,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所以她最後選擇了相信心底的聲音,遵從了內心的選擇。
一路走走停停,語鸞到沒什麼,只是那後面的兩個魔人傷的比較重,就算是服了魔藥,一時之間也是難免虛弱,怎麼也走不快,強行走了一會兒,沒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