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蔚,進來找我。”

    “好。”於少蔚放下電話,馬上拿出小鏡子,仔細檢查自己的妝扮可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少蔚站在應思卓的房門外,深呼吸了一下,敲門。

    “請進。”

    “應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少蔚習慣性地微微垂頭。

    “坐下吧。”

    少蔚在思卓對面坐下。

    “我想你陪我到廣西出差,逗留四天,下星期一出發,有沒有問題?”

    和她出差?少蔚措手不及,呆呆地沒有反應。

    思卓微微皺眉:“你不願意?”

    “不!”少蔚驚醒,急忙回答:“我很想去,請讓我去。”

    思卓說:“那好,這些資料你拿回去仔細看看。”

    少蔚接過記憶棒。“那我出去了。”

    “嗯。”思卓把目光放回電腦上。

    少蔚回到座位,心還是噗噗亂跳。

    ----少蔚怎樣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機會和思卓出差。對她來說,這和中了六/合/彩二獎無異。

    少蔚加入這公司三年,也暗戀了這頂頭上司三年。第一眼看見思卓,少蔚己經呆住----她從沒有見過這麼俊美帥氣的T。

    這對少蔚來說,如同中蠱----她自己也是T。

    T愛上T,這是一件多麼叫人難堪的事。

    少蔚爲自己作了很長時間的心理輔導,終於,少蔚決定爲思卓徹底改變。

    ----少蔚開始留長頭髮、穿裙子、說話陰聲細氣。

    少蔚不是不知道這是很瘋狂的行爲,但她甘心情願。

    不單這樣,爲了令思卓對自己另眼相看,少蔚每天早到遲退,勤奮上進,鞠躬盡粹,爲的只是思卓一個嘉許的眼神。

    但少蔚極懦弱,除公事外,她連一句“你好嗎”也不敢跟思卓多說,整個人總是呆頭呆腦的像個笨蛋。

    少蔚總是祈求上天給予她一個機會,讓她可以親近思卓多一點。

    上天終於聽到她的禱告。

    少蔚很興奮,卻也戰戰競競,她把資料全部用心記下來,發誓要幫助思卓贏得這次生意,絕不能讓思卓失望。

    到了出發當日,她們在機場集合,然後上機。

    在三萬尺高空,飛機遇上氣流,引致機身一陣強烈的搖晃。

    少蔚抓緊扶手,緊張得全身繃直。

    ----少蔚不是怕死,她甚至覺得能夠在思卓身邊死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她絕不想思卓有任何危險,她只願思卓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長命百歲。

    思卓把手伸過去,握着少蔚的手:“別害怕,沒事的。”

    少蔚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幾乎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飛機終於平安着陸。

    客戶的公司很偏遠,下了飛機,還要再乘四個半小時的汽車。

    車子晃呀晃的,不知不覺間,少蔚便盹着了。突然,“砰”的一聲,少蔚的頭撞在車窗上,痛得她揉着額角低低呼痛。

    “我借你肩膊吧!”思卓微微側着身。

    給少蔚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這樣放肆,只見她臉紅紅,訕訕地說:“謝謝!我睡醒了。”

    少蔚挺着腰端坐着,再也不敢打盹。

    到達當地唯一的酒店,她們登記入住,卻出了意外。

    ----原本祕書爲她們訂了兩間單人房,但酒店弄錯了,變成了一間雙人房。又因爲所有房間已租出,沒有別的房間可換----如同老掉牙的武俠片橋段,客棧客滿了,她們被迫住在同一房間內。

    看着那張雙人大牀,少蔚的心在狂跳。她暗暗把指甲掐進手心裏,告誡自己千萬不要露出興奮的表情。

    思卓向少蔚道歉:“不好意思,要你委就了,我已告訴他們,一有空房便給我們換掉。”

    “我真的不要緊。”少蔚低聲說:“怕只怕你的伴侶會誤會。”

    “伴侶?我沒有。”思卓答得很爽快。

    這答案自然讓少蔚在心裏偷笑不已。

    到了晚上,兩人就寢。

    牀很大,多睡一個人也不成問題。但少蔚很拘謹,連翻身也不敢,就怕思卓嫌她睡相不佳。

    一覺醒來,少蔚腰痠背痛。

    第二天早上,她們到餐廳喫早餐。餐桌上只有白粥、饅頭和鹹菜,連咖啡也沒有。

    思卓跟少蔚說:“這裏的條件是差了些,你張就點,回到香港,我請你喫大餐。”

    少蔚受寵若驚,連忙低下頭說沒關係沒關係。

    她們來到客戶的公司開會。

    這是一項五千萬的投資計劃,思卓要與數名對手爭奪代理權。

    會議中,客戶廖總明顯偏幫其中一名對手,但思卓準備充足,揮灑自如,表現無懈可擊。

    廖總即場改了預算,要求思卓第二天早上交出應變方案。

    少蔚握緊拳頭,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思卓拍拍她的手背,讓她放鬆。

    廖總請她們喫飯。

    湯碗裏碟子上的東西不是烏黑黑便是油亮亮,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少蔚心裏害怕,只敢挾些青菜入口。

    她們回到酒店,思卓從行李箱裏取出杯麪,少蔚大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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