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染着黃毛,穿着花襯衫,嘴裏叼着一根菸,身材幹瘦,痞裏痞氣的男子走了進來。
魏俊豪道:“你帶人去給江藥六廠上點眼藥,別搞出人命就行。”
“ok,小菜一碟!”
黃毛說完就走了。
魏俊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正往停車場走的楊玉嬋婀娜的倩影,嘴角玩味道:
“楊玉嬋,你很快就會在我胯下求饒的!”
楊玉嬋回到了華美之後,心情十分糟糕。
但是她不服氣的找來了法律顧問。
“楊總,這個官司恐怕很難打贏。
泰康藥業在本地司法這塊兒背景很大,他們的法務號稱江北必勝客。
從泰康創建到今天,一場官司都沒輸過。
而且就算你真的能打贏,他們有的是辦法跟你扯皮,一場官司跟你拖個十年八年的,能把你活活拖死。”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官司了?”
“打官司只會浪費華美的人力物力,不值得。
楊總,聽我一句勸,這錢就算給狗了,千萬別去招惹泰康的人,不然會惹大麻煩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顧問走後,楊玉嬋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心裏憋屈極了。
她想,要是自己老公要是天神集團的老總,自己怎麼可能會受這種委屈?
翌日。
楊玉嬋剛一來到辦公室。
楊愛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楊總,不好了!”
“怎麼了?”楊玉嬋知道楊愛家這個人很守規矩,肯定是遇到急事了,所以沒怪他不敲門。
“咱們廠裏的技術骨幹們,還有他們的家屬遭到了不明人士的騷擾。
有幾名老師傅被打斷了腿腳住院了。
還有一個眼睛被戳瞎了……”
“楊總!!!”
還沒等楊愛家說完。
黑壓壓的一羣人衝進了辦公室。
這些人,正是江藥六廠的技術骨幹們。
沒了他們,江藥六廠就成空殼子了,根本轉不動。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麼事兒慢慢說。”
“我老婆在公交車上被人猥褻了,差點被當衆強X!”
“我爸重病住院,被人莫名其妙的拔了管,還好護士去的及時,不然已經死了!”
“我媽……”
一衆人心急如焚的說着自己的遭遇。
楊玉嬋秀眉緊蹙,問道:“怎麼會這樣?”
“應該是泰康的人乾的。”楊愛家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快帶師父們去報警啊!”楊玉嬋道。
“楊總,沒用的,泰康的勢力太大了,好幾個大股東就是巡捕系統的人。
而且就算真的抓到人了,關個把月又放出來了,接着跟你鬧。”
“難道他們真就無法無天了?”
楊玉嬋氣的一拳錘在了辦公桌上。
楊愛家道:“楊總,您是不是昨天去談判的時候,得罪泰康了?
這件事您可得儘快處理好。
這些技術骨幹一旦離職,那整個廠子就轉不起來了!”
流水線工人好招,技術骨幹可不好培養,更別說現在涉及到的是全廠技術骨幹。
“我知道了,你先帶師父們下去,該放假放假,該給慰問金給慰問金。
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楊愛家和一衆技術骨幹這才離開了。
他們走後,楊玉嬋絕望的癱坐在沙發上。
她能有什麼辦法?
報警都不好使。
去起訴又贏不了人家。
難不成要靠她一張嘴去說服泰康的人?
想了整整一上午,楊玉嬋也試着聯繫了一些人,都說搞不定。
下午的時候。
技術骨幹們和楊愛家又來了。
說是泰康的人威脅他們必須離職,如果不離職,就讓這些人在江北混不下去。
“楊總,現在廠子上下人心惶惶,流水線已經轉不動了。
您看這……”
“給大家先放三天帶薪假,好好休息一下,三天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楊玉嬋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