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倖進也好,新進也罷,本候問你,你所言笑話,是說本候?本候之言,如何笑話?難道陛下褻瀆女媧至聖,如同辱母,此言是假?”

    姬昌淡然一笑,再次把話風又轉了回來,不讓申公豹在這裏胡攪蠻纏。

    申公豹淡淡道:“此言自然是假!”

    “哈哈哈哈。”

    姬昌一聽,卻是仰頭大笑起來,同時搖頭不止,看起來很是無奈與失望一般。

    不過申公豹卻是繼續道:“若是西伯侯你,辱沒女媧至聖,那自然算是辱母,但陛下即便當真娶了女媧!也不算是辱了她!”

    “申公豹!休得亂言!”

    “申公豹,小心言語!”

    申公豹這話,登時讓整個大殿都爲之動搖!

    所有人都直接看向了他,商容比干更是直接大喝一聲。

    而姬昌,則是滿臉怒容,擡手就指着申公豹大吼道:““申公豹!你說什麼!?”

    申公豹一揮長袖,只是緩聲道:“陛下乃殷氏血脈,而殷氏血脈之先祖,殷契太祖,他是什麼身份?”

    “嗯?”

    一衆官員,又是一愣。

    申公豹雙手一擡,抱拳遙拜東方喝道:“太祖乃天鳳轉世!”

    “何爲天鳳!?當年天地初開,未分三界六道,未有倫理綱常,未有人族生靈之時,作爲飛禽之首的元鳳,便已然出現!元鳳孕十子,而其中之一,便是天鳳!也就是我大商開國太祖陛下,殷契!”

    申公豹的聲音如同雷鳴,直讓一衆官員爲之詫異。

    “這又和本候所言之事,有何關係?”

    姬昌一時不解。

    而申公豹卻是大笑道:“當然有關!我王陛下,既是天鳳之血脈,如何算的上是女媧的孩子?天鳳還在的時候,女媧都還沒用出生!如今陛下一乃天地人皇,二則是天鳳至親血脈,他既非女媧捏造之人的後代,又有如此身份,你說,他如何娶不得女媧!?我家大王,如何配不上她!?”/

    整個朝堂徹底寂靜。

    姬昌也是微微張嘴,竟不知下面該怎麼說了。

    李清本來騰起的怒火,經此一辯,頓時覺得散了乾淨,心中也騰起了一絲痛快,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

    而申公豹駁回姬昌之言後,卻是反問道:“西伯侯,你之前所言,陛下大軍,誅殺北海蠻子,乃是不仁,本官且問你,陛下如何不仁?陛下哪裏不仁??”

    姬昌一時間念頭沒轉過來,忍不住就是說道:“北海蠻族雖未開化,但終究是人族生靈,陛下當該以仁慈之道,感化他們,使得蠻族歸心,使得北海,永不動亂,才方爲正道也。”

    “哈哈哈!”

    申公豹一聽頓時大笑道:“西伯侯不愧是西伯侯,這等法子,居然都讓你想出來了,厲害!只是不知那西岐以西的西涼蠻子,還有那西海魔眼,西伯侯你可感化了?它們可曾歸附了?”

    姬昌眉頭頓時皺起。

    “還是說,它們本身就是西伯侯你的人馬?你在故意養寇自重!?”

    申公豹陡然聲音放大,指着姬昌怒喝。

    整個萬壽殿已然靜的連根針落地,都可以清晰聽到!

    被申公豹這麼指着鼻子呵斥,姬昌的老臉陡然就是一紅!

    一個無名小卒,不過倖進之輩,也敢如此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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