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卻是笑了笑,而後隨口就切入瞭如今天下局勢的討論之中。

    姜子牙滿腹經綸,自是隨之一笑道:“老夫觀此天下……”

    只見姬昌,姜子牙,一問一答,或一答一問,或互相大笑,相談甚歡。

    竟是不知不覺,已然是四個時辰過去了。

    時間也來到了下午,太陽西斜,即將落下遠方的山脈。

    “先生真乃大才也!”

    姬昌見天色將晚,便對着姜子牙拱手拜道:“不瞞先生,我便是這西岐之主,西伯侯姬昌是也。”

    ‘哦?你竟是侯爺。”

    姜子牙一聽,頓時面露驚色,隨後起身敷衍的拱了拱手道:“小民姜尚,見過侯爺。”

    說完,他就又坐了下去,繼續垂釣。

    姬昌也不氣惱,只是笑道:“孤觀先生,實乃經天緯地之大才!如今孤之西周,欲推翻暴虐商皇,重還天地清明,此正是用人之際,先生可願入孤麾下,替這天下百姓,出一份力?”姜子牙依舊看着水中漂浮,只是淡淡道:“侯爺麾下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區區小民姜尚,入了侯爺麾下,又有何用?還是在此垂釣,得享天地大自由,大暢快來的好。”

    姬昌臉上的笑容爲之一僵,不過隨後就嘆道:“先生此言差矣,先生之大才,數倍於孤手下之謀士,先生之謀略,可謂是經國之略,孤斗膽求先生出山,非是爲了輔助孤,卻是爲了這天下百姓,黎民衆生啊!他們如今水深火熱,深受暴君荼毒,先生怎能看的下去?先生啊!孤代表天下百姓,懇求先生出山!”

    說着,姬昌便欲要拜了下去。

    姜子牙一聽,卻是轉過頭來,連忙擡手將其扶起。

    只見他看着一臉誠懇的姬昌,嘆息道:“如今昏君當道,天下動盪,可憐那些百姓,他們何其無辜?侯爺當要秉天地意志,百姓願望,掃清這渾濁天地,驅逐殘毒暴君,還天地一片清明。”

    姬昌一聽,頓時露出喜色道:“那先生是同意了?”

    姜子牙則是轉回頭去,繼續看漂浮,搖頭道:“老夫年紀大矣,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稱呼的變化,自繞不過姬昌。

    姬昌心中雖是暗罵,但表面上卻是笑道:“先生過謙了,古來成大事者,年齡和足懼?所謂老當益壯,先生自亦如此。”

    姜子牙嘆道:“老夫體力匱乏,行之不動,更是無法承受顛簸之苦,侯爺又能如何呢?”

    姬昌眉頭一挑,隨後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孤之馬車,可供先生乘坐,自無顛簸之苦。”

    姜子牙點了點頭,又嘆道:“馬車有矣,奈何老夫在此釣魚,盤膝久坐,以至於氣血不通,這雙老腿,疼的厲害啊。”

    姬昌頓時擺手道:“此又何妨?孤可揹負先生而出。”

    “這,這如何使得?”

    姜子牙頓時露出拒絕之色。

    不過姬昌則是哈哈一笑道:“如何使不得?先生這等賢者大才,孤親背之,乃是孤之幸事。”/

    說着,姬昌就一彎腰,扶住了姜子牙的手臂。

    姜子牙連忙道:“這可如何使得?這可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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