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訝的面面相覷。
沉默少許之後，寒書上前一步，開口問道：“那你的姐姐，或者妹妹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蘇子餘下意識攥了攥拳頭。
寒川毓知道自己今日不將雪輕寒的身世，和盤托出，這些人是不會放過她了。
她略顯無奈的開口道：“寒兒是我姐姐的女兒，我姐姐名叫……寒川覓。”
“什麼？！”蘇子餘、百里千殤，就連豎奚都忍不住齊聲驚呼。
他們反應如此強烈，讓寒川毓察覺到不對勁兒。
寒川毓皺眉問道：“你們認識我姐姐？”
蘇子餘想了想，開口道：“你等等。”
蘇子餘繞過屏風，來到外間，從芥子玉里拿出一幅畫，隨後折返回來。
蘇子餘將畫作展開，示意給寒川毓看，還不等她開口詢問，那寒川毓就騰地一下站起身，驚呼道：“半春秋！你們怎麼會有他的畫像？！這幅畫……這幅畫是我姐姐畫的！”
寒川毓伸手奪過畫作，情緒看起來有幾分激動。
蘇子餘開口道：“我們去過鑄劍山莊，在密室裏，找到的這幅畫。聽你的語氣，畫中那兩三歲的小女孩，就是雪輕寒？”
寒川毓仔細端詳着畫作，隨後微微點頭道：“沒錯，她就是寒兒。”
衆人對視一眼，隨後百里千殤問道：“那畫中襁褓中這個嬰兒，此刻在何處？他是男孩麼？”
寒川毓哽咽了，隨後眼淚順着面具的鏤空流出來。
她將化作放在桌面上，緩緩拿掉了臉上的面具，衆人看到一張容貌不凡，風韻猶存的臉。
而這個面孔，跟雪輕寒很像。
這……
這怎麼越說越糊塗了？
寒川毓伸出手，摸向化作上的半春秋。
她手指懸浮於空，並沒有落下，似乎很想觸碰，又似乎很怕觸碰。
寒川毓開口道：“故事，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我們寒川一族，擅長機關術，所以在西陵國，世代傳承爲國師。而且沒有陛下准許，不得擅自離開西陵，甚至不能離開康城。到了我和姐姐這一輩，沒想到是雙生子，國師的位置，便懸而不決了。”
百里千殤插話道：“你該不會是爲了爭奪國師的位置，殺了你姐姐吧？”
寒川毓苦笑一下道：“怎麼會呢？我們姐妹情深，一直以來，都是互相謙讓。許是雙生子的原因，我跟姐姐無論是才學還是能力，都不相上下。姐姐一生喜愛自由，不想做國師，便將位置讓給我。可我們陛下卻不允許，一定要讓我們角逐出一個高下。姐姐與我說好，她會在比試的過程中，輸給我，可沒想到這一次比試，竟然讓她輸掉了自己的心。”
蘇子餘問道：“你們比試的內容，與半春秋有關？”
寒川毓點點頭道，眼神中露出回憶往事的神色，她柔聲道：“我們比試的內容，就是偷龍珏劍，誰能將龍珏劍帶回西陵，誰就是國師。姐姐本來想棄權，可後來聽聞，龍珏劍在東周，從未離開過西陵的我們，便生出了玩樂的心思。於是我們離開了西陵，來到了東周江南。在途中，我們意外結識了雪長卿，當時他還只是藥王宗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