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餘抿了一口之後，開口道：“梅花香？”
豎奚喝了一口，點頭道：“還有竹葉香。”
寒書笑了笑，開口道：“還有一種，你們再仔細品品。”
蘇子餘又喝了一口，點頭道：“還有松樹香。”
寒書開口道：“是松針，這道茶叫做歲寒三友，取臘梅、紫竹、松針共同炮製入茶，再用老夫這雪山之巔的雪水來烹煮，才能如此香氣宜人。”
蘇子餘笑了笑道：“寒書前輩，真是好興致。王爺也喜歡喝茶，我倒是不怎麼懂。”
寒書知道，蘇子餘又開始擔心君穆年了。
唉，這小小的姑娘，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寒書想了想，岔開話題，開口問道：“小丫頭，你對自己的身世，瞭解幾分？”
蘇子餘微微一愣，沒想到寒書會問這個，她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我應該是鮫人，因爲我跟百里千殤有一樣的印記。可我孃親明顯不是鮫人，那麼……應該是我的父親，是鮫人？”
蘇子餘看向寒書，臉上帶着幾分難以置信，她無法接受蘇丞相是鮫人的事實。
寒書笑了笑道：“你爹不是蘇聞楓。”
蘇子餘詫異道：“什麼？不是？真的不是？雖然我有懷疑過，可是我爹他信誓旦旦的說我是足月生下來的啊。我爹如果不是蘇聞楓，那我爹又是誰？”
豎奚看向寒書，微微蹙眉道：“難道寒書前輩，是小魚的親爹？”
不然怎麼解釋寒書一直幫助她。
寒書頓時嘴角抽搐，開口數落道：“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夫之所以保護小丫頭和百里千殤那臭小子，正是因爲，他們都是鮫人。老夫曾經承諾過蘇韻，要保護她的族人。僅此而已。”
寒書微微搖頭開口道：“老夫只能確認你的身份，並不知道你爹是誰。至於蘇聞楓說的十個月足月出生，你大可不必理會。因爲鮫人族的孕期，是普通人的兩倍。”
“啊？”蘇子餘表示有些驚訝。
寒書點點頭道：“鮫人族要懷孕二十個月，才能誕下孩子，前十個月，都在吸收天地靈氣，並不顯懷。且脈象不穩。從第十一個月開始，才漸漸有了普通婦人懷孕的情況。所以蘇聞楓不知道你不是他親生女兒，一點也不奇怪。”
蘇子餘皺眉道：“那我親爹又是何人呢？他爲何要拋下我孃親？爲何阮家遇難的時候，他不出手相助呢？他……他知道我的存在麼？”
前面這些問題，寒書回答不了她，可最後一個問題，寒書卻能回答。
寒書想了想開口道：“在東海龍綃宮門口，有一座巨大的石碑，名喚日月龍紋碑。但凡鮫人族有子嗣出生，龍紋碑上，都會出現那孩子的生辰八字，你可將龍紋碑理解爲鮫人族的族譜。”
蘇子餘微微一愣，隨後忍不住有些難過的開口道：“前輩的意思是，我爹知道我的存在，是嗎？他知道，但是並沒有理會，對嗎？”
寒書微微搖頭道：“非也，老夫所說的情況，是正常情況。可你，明顯是個例外。”
蘇子餘有些聽不懂了，開口問道：“我……什麼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