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假的!”
“我不相信!”
蘇凝雪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韓天臨,本是她的婚約對象,當年由兩家老爺子定下。
而她竟然誤以爲韓天臨沒本事,將婚約解除開來,如今韓天臨不但有了趙依雲,還擁有這般身份,完全超出了她的所有意料。
最重要的是,她的未婚夫,竟然變成了寧山河,這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卻被她親手葬送!
倘若在這之前,她能夠好好的跟韓天臨相處,哪還有趙依雲的事兒?
此時此刻,蘇凝雪恨不得能夠來一次時光倒流!
遺憾的是,終究只是妄想而已。
甚至接下來,蘇家要面臨的難題,更是一個未知數!
“蘇凝雪,其實你也只不過是在自食苦果,怨不得任何人,現在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我沒辦法替你們承擔,我覺得咱們之間,還是商量一下,解除婚約的事情吧!”寧山河嘆息搖頭,暗罵蘇家一羣蠢材,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如今更不值得他繼續依靠,倒不如撇清關係。
“你個廢物,居然也敢跟我解除婚約?”蘇凝雪惱羞成怒,猶如憤怒的母老虎。
“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從一開始就對你沒有感情,只不過是寧府倒塌,迫不得已之下,纔跟你結下婚約的,如今蘇家大難臨頭,我也沒有必要繼續跟你糾纏,怎麼不能跟你解除婚約?你以爲你這個蘇家大小姐的身份,還能維持幾天?”寧山河不加掩飾的說道。
...
與此同時。
韓家大院。
一衆韓家親人,全部圍繞在正廳坐下,目光聚焦在韓天臨的身上。
“天臨,既然你不是受到趙偉宏的引薦,那這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韓父臉色莊重。剛纔人多不便多問,此刻就剩下自家人在場,這個疑問就再也壓不住。
“對對對,你跟我們講清楚!”韓玉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韓天臨掃視四周一圈,看韓父和韓玉蘭,那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倒也不想再繼續隱瞞,畢竟在這之前,他就一直在找機會說清,如此一來也好!
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趙依雲來了一通電話。
在電話裏,趙依雲表示,外公陳忠禮在祖宅那邊,被隔壁劉老頭給打了。
一聽到這消息,韓天臨緊張萬分,也顧不上繼續解釋,便要趕往外公祖宅。
韓父得知狀況,也表示要一同前往,讓韓玉蘭留下照看韓家。
半個小時後。
來到外公祖宅,韓天臨和韓父快步進門,一眼便看見外公陳忠禮,躺在臥室裏面,動彈不得,臉上還有巴掌印,趙依雲則坐在牀邊,滿臉氣憤的表情。
“外公,您沒事吧?”韓天臨上前查探。
“被打了幾巴掌,還把腰給閃了,現在下不了牀。”陳忠禮面露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這麼欺負人的嗎?”韓父大爲震怒,連忙挽起衣袖。
“那姓劉的,到處跟街坊鄰居,說天臨的壞話,我氣不過就跟他動手了,被他推到地上閃了腰,要不是依雲剛好來到,指不定還要挨多幾腳。”陳忠禮咬了咬牙。
“這是我應該做的。”趙依雲擺擺手。
“真是多虧了依雲,把我從外邊,一點點的揹回來,不過剛纔依雲去了隔壁一趟,找對方理論,卻是直接被人給轟了出來,簡直是不可理喻。”陳忠禮怒氣滿腹的說道。
“趙依雲,你留在這裏,替我照顧外公,我和我爸去一趟!”韓天臨神態冰冷,氣勢肅殺,轉身就立刻出門,直奔隔壁。
韓父見狀,擔心對方人多打不過,操起一根棍子,也跟了過來。
老城區這邊,由於沒有開發的緣故,都是老屋祖宅,樣式十分老舊。
但是隔壁的劉老頭,家裏卻是翻新得鋥亮,四合院蓋得十分氣派,在這附近一帶,算是比較少見,在街坊鄰居當中,也算是有頭有面的。
而此時此刻,四合院大門敞開,更是停放着幾臺車,爲首一臺赫然價值百萬!
韓天臨二話不說,立刻奔進門去,卻見裏面十分熱鬧,彷彿是有人回來探親。
“幹什麼的?”
“找事的?”
“出去出去!”
韓天臨剛一進來,便有一羣劉家親戚,作勢要轟人。
“你們欺負我家老丈人,還有理了?”韓父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時,劉老頭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掛着一臉的譏諷,說道:“原來是陳忠禮的外孫,還有女婿都回來了,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剛纔一不小心,把人給弄傷了,誰讓陳忠禮這老骨頭,這麼不經摺騰,但明明是他先動手的,我也沒辦法啊!”
說完,劉老頭更是陰陽怪氣的笑出聲來。
緊接着,又有一名中年,站到了劉老頭的身邊。
中年,便是劉老頭時常掛在嘴邊炫耀的兒子劉立輝,爲蘇家效力,是蘇家集團的高層!
“爸,那老東西,打了就打了,有我在,沒什麼好擔心的。”劉立輝西裝革履,滿眼輕蔑,更有一股強烈的優越感。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韓父勃然大怒。
“你敢動手試試?你覺得單憑你們父子兩個,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識相的話趕緊滾蛋,你們韓家早就不是以前的韓家了,我沒必要給你們面子,要不是趙偉宏的緣故,你們韓家估計就只有喫土的份!”劉立輝盛氣凌人的說道。
“你既然是蘇家集團的高層,難道不知道,蘇家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韓天臨面若冰霜,雙眼綻出一抹利芒。
“蘇家現在能有什麼事情?別以爲你喫着軟飯,蘇家就會怕你們,蘇家在各方面都乾淨得很,就算你請趙偉宏出面,也抓不到蘇家的把柄。”劉李輝把眼一瞪。
“韓天臨,我勸你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還是趕緊回去,照顧照顧你外公吧,免得他一個不小心,突然就翹了辮子,旁邊沒人送終,那多不好?”劉老頭笑得渾身發顫,可謂壞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