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
真以爲一個錄音能威懾自己!
還教自己做事!
我的兒子,我生出來的,他的命,你說給了就給了?
搞笑呢!
袁天志眼中泛起熊熊怒火,手一甩,牆壁上頓時出現一個手掌的大洞,讓人感到驚訝的是,洞的邊緣鋒利無比,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切割開來,而並非是一掌拍出來。
不過,自己兒子在那個人手上,總得先說點軟話,以免他做出什麼衝動決定。
他說道:“好,好,我同意,孽子嘴巴沒有個把門的,不該罵公孫先生。”
韓天臨並不介意這句話是真是假,他說道:“那好。記住你說的話。”
袁天志沒想到韓天臨這麼好說話。
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心中暗想,會不會這韓天臨食言?
像他這種人物,應該不會出爾反爾,畢竟,鑑查府也不是一般地方,能夠進去的人都有着一份自尊,這份自尊不允許他出爾反爾。
韓天臨將手機放下,同時解開對袁輕曠限制。
袁輕曠扭了扭頭,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兩人,眼中突然閃出一道精光。
他握緊拳頭,內力氾濫,一股強橫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孟忠於也是修煉者,甚至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不錯的境界,混元境初期,可是,卻依舊震撼袁輕曠身上這股強橫的氣息。
要知道,袁家依仗着一手斬神拳,斬神掌,在同種等級內,實力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他的拳力,強大無比,根本無法阻擋。
而這麼龐大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整個房子都不保了。
“你他嗎的,敢威脅我,受死吧!”
他面目猙獰,顯然是用了他最強大的力量。
而韓天臨頭也不回。
“聒噪!”
輕輕一甩手。
呵。
靈氣捲動着強橫的力量,在地面上撕開一道裂口,裂口直接朝着袁輕曠快速接近。
袁輕曠感到這股勁力席了過來,微微一笑,說道:“就這種實力,丟人現眼。”
勁力是有形的,只要有形那便能夠阻擋,能夠被打碎。
他一秒幾十拳,在他面前彷彿形成一個拳勁形成的牆壁,來抵擋這豪橫襲來的勁力。
摧枯拉朽。
拳力緊緊擋住一小下,然後勁力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他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體內骨頭碎裂的聲音。
韓天臨看了孟忠於一眼,說道:“放心,死不了,我還要讓他的命多活一天。”
“韓先生勇猛!”
孟忠於此時此刻才知道誰纔是大腿,這麼強大的實力,不可能在封神榜上無名,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在前幾。
“來人。”
孟忠於將幾名手下叫來,讓他們將這幾個人送到袁家。
同時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兒子,將這邊的事情說一下,警告他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得罪了韓天臨。
雖然他現在和武協已經將韓天臨得罪,不過自己孟家似乎並不在韓天臨敵人之中,他心中清楚,自己只是沒有被韓天臨放在眼裏而已。
袁天志看着自己的兒子,深受重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麼長時間!
袁家何時受到如此屈辱!
二十年。
武協成立數百年,自己成爲武協會長也有着二十年的時間。
這二十年內,自己說的話,便是天,走過的路,對於其他人來說便是康莊大道,無數人羨慕,無數人嫉妒,無數人獻媚,無數人求助。
在華容省,自己的地位就算是一些世家,就算是公孫家族,也不敢輕視。
這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打出來的,是用實力爭取來的,在華容省,誰看到自己不會稱一聲袁老,哪怕是年齡比自己大,也得甘心稱晚輩,他便是這麼一個存在,一個明面上炎夏最強民間組織的會長!
他有資格!
多少年,沒有收到如此屈辱。
而現在,自己最心疼的兒子,居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還被一個小輩,叫囂,羞辱,威脅!
能忍嗎?
不能忍!
忍一時絕對不是風平浪靜,這韓天臨既然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就是在找袁家的麻煩,這不是忍一忍就能過去的事情。
他因爲過於激動,而四肢顫抖。
小心翼翼給自己兒子治療,用自己靈氣來治療他的傷勢,許久之後,袁輕曠才醒過來。
“爹,替我報仇!”
袁輕曠說出這句話,身體大動肝氣,一口血,吐了出來。
袁天志甚是心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放心,那小子在華容省,就像是在一個籠子之中,他逃不了。”
“不,他應該不會逃,他說今晚九點,會在公孫望雕像前面等你,放我回來只不過是讓你見我最後一面而已。”
說着說着,袁輕曠哭了出來。
試問,誰不怕死?
袁輕曠平時作惡多端,見過很多人被自己以死亡來威脅,現如今,終於自己也體會到了。
他又哭又笑,就像是發癲了一樣。
“韓天臨!”
“韓天臨!”
“韓天臨!我讓你不得好死!”
殺氣,彷彿凝聚成型。
他眼中佈滿血絲。
渾然失去理智。
他一聲令下,袁家所有高層,紛紛出動。
華容省是一個古樸的城市,在這個城市中,你很少看見汽車,對於一些修煉者來說,汽車反而要慢很多。
再加上這裏的生活氛圍,都是一些老牌家族在這裏生活,尋常根本沒有大事,優哉遊哉的度日子,也不用這麼急迫。
而今天,大街上的車增加了很多,而且,速度極快,穿梭不停。
袁家有難。
一些人甚是凝重,一些人同仇敵愾。
不過他們都表示支持袁家,和袁家一起應對。
袁天志多年在華容省的經營,人脈非常廣泛,而華容省之中又都是一些古樸大家族,一個個單拿出來都強大的可怕,更何況一羣大家族來響應袁天志的號召。
武協!
袁天志大步流星地走擠進去,穿過中庭,來到後面大堂,裏面掛着一幅巨大的畫,的的高約三米,垂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