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同,家主號令當前,你不聽號令謹慎行事,反而妄自賣弄,心有異想,也是不可饒恕。”
“即日起,你可以交權了。祁顧青看了一眼哭的一塌糊塗的祁斌,冷眼絕情道:“黏在你喪子之痛,你依舊可以留在祁家,但是祁家事,於你再無半點關係,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祁家人而已。”//
“二叔……”
“二爺爺,不要啊!”
這兩人因爲和自己一樣,屬於站在祁不仁的對立面,所以平時關係不錯。他知道,這兩人的缺點,不過在辦事上倒也沒有出現過太大的失誤,可是,五十年之久,他們二人的作爲讓祁家錯失了一個可以瞬間躍進五十年的機會。
這種機會,難得!
這二人必須受到懲罰,以儆效尤。
他手指微顫,閉上眼睛,暗中安危自己,這都是命。
“就因爲一個外人!”
祁斌想不通,實在想不通,一個年級看起來和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人,能有多大的的權力。
他將死之際,憤怒地吼道:“我不服!”
祁斌雙目血紅,一口血水噴出。
他指着祁天道,說道:“憑什麼他說那人身份對重要,我們就必須要相信呢!”
“不過是一個青年人而已,哪怕就算是王族皇族子嗣,還能讓我們祁家一下躍進五十年?笑話!”
“說到底,不過是用來張揚他自己威風的手段,或許那幾人便是他們父子二人找來的演員!”
祁斌已經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迷失了心智,說出來的話,讓人聽起來驢脣不對馬嘴。
但是,祁不同身爲父親,卻不希望自己兒子落得過於悽慘的下場,於是也從一旁附和道:“對啊,二哥,你說這人身份無比尊貴,要拿出最高禮儀進行接待,可這人是誰?”
祁不仁冷冷掃視着周圍,在他的眼神指揮之下。一些沒有身份和地位的祁家人以及普通僕人趕忙離開。
衆人都散開。
這裏留下六個人。
祁不仁他目光陰冷地看着祁不同,說道:“既然你們父子二人想要一個明白,那我就讓你們明白,那人究竟是誰!”
“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
“四弟,這件事情倘若透露出半句話,我便會讓你身邊所有人都在這個世上消失,然後把你永遠關進地牢之中。”
“你確定要聽?”
祁不同毫不猶豫,說道:“聽。”
幾分鐘之後。
祁斌乖乖趴在地上,眼神之中,再無絲毫張狂之意。
有的只是失神落魄,口中喃喃唸叨:“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祁不同已經暈了過去,自己兒子的確是招惹錯了人,這種情況之下,自己無能爲力。
祁天道看着這如同死狗一般二人。
還有,想要盡力挽回自己父親的祁顧青,冷冷一笑。
二爺爺!
倘若你知道韓天臨此次前來是爲了和公孫家族最對,是想迎娶公孫子怡,外面五十萬精兵都是韓天臨的手下,你該如何想?
你的腸子會不會悔青?
什麼命中有時終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得到韓天臨的賞識,成爲韓天臨的左膀右臂,這和祁家無關,對我,有多麼重要,你們知道嗎?
有,是你們有!
無,失去的卻是我的機會!
祁天道真想指着這三人鼻子破口大罵,罵他們老眼昏花,有眼無珠。罵他們紈絝不遜,不斷作死。
可惜,他不敢。
並非是怕以下犯上,冒犯了自己的二爺爺。
而是怕把自己心中想法說出來,冒犯了已經離開的韓天臨。
他擔心禍從口出,畢竟現在躺在地上的祁斌便是前車之鑑,這就是幾分鐘前的事情,自己怎麼能又去犯呢!
這種時間,關於自己內心的想法,一定要封口如瓶,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明說,以免惹禍上身。
祁斌死了。
擔心別人下手太重,一頭撞在牆上,直接腦袋開花。
祁不同失魂落魄,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四叔,總不至於殺了。
於是將他關在地牢之中,好好反思。
下午,祁家大會。
來的人都是祁家身在華容省的骨幹成員,一共是十六人,以前是十八人,至於爲什麼少了兩個人,爲什麼祁不仁坐在正上方,而祁顧青卻坐在側翼,一些人心中清楚,一些人矇在鼓裏。
“老四呢?”
“老四家的小子也不在,該不會是父子二人一起找地方鬼魂去了吧!”
說完,此人哈哈大笑。
這人一看便是和祁不同是一路的人,只不過有所不同,他倒是還做一些實事,掌控着一些真正的權力。
而今天,祁不仁將其一併收回。
“老二,你在癡心妄想,在祁家你想一家獨大,沒門!”
“二長老,你快說句話,只要你站出來繼續當家主,我們勢必追隨。”
這人慌了。
於是將祁顧青拉出來下水。
然而祁顧青卻是瞪大眼睛,狠狠將這人訓斥一頓,直言祁家上下,都應該上下一心,聽祁不仁號令。
雖然失去了韓天臨的支持,可統一了祁家,也算是意外之喜。
會議之後。
祁天道默默的走在祁家大院。
自己父親真正掌控實權,自己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來往的人見到自己都要低下頭,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他心中卻是在思索另外一件事情。
競婚當天,自己雖然失去了參與競婚的名額,卻是有資格當場觀看的。
畢竟,祁家是華容省本土的大家族,公孫家這點面子肯定是要給的,更何況,竟婚和公孫鷹大壽是同一天,爲了祁家準備的這一份大禮,也要讓祁家參與。
祁天道知道公孫子怡已經被困在深牆之中,他心中盤算着,如何在那一天,通知公孫子怡。
或者在兩人感情上,幫扶一把。
他這樣做,自然是爲了君子成人之美,可也是爲了自己,爲了給祁家再爭取過來一絲機會。
他望着天空,心中祈禱,這一次最好別再出亂子。
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