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從霜。
語氣好像是這樣的語氣。
語調好像是君慕白的語調。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上斐在聞過君慕白的氣息之後突然特別討厭君慕白,會不會因爲君慕白就是從霜?
或者君慕白沾染過從霜的氣息?
我心底疑惑,當然也不會問上斐。
畢竟在他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倘若這個猜測正確,楚靳蕭和君慕白都在上斐那個時代出現過,他們曾經都是那個時代的人,那換個角度想,那個時代的人如今都與我有着很深的牽連,那麼我又是誰?
我會不會也是那個時代的人?!
倘若我不是,又怎會與他們有牽連?
心底困惑萬分,到了飛機上我還想着這些事情,抵達蓉城之後我打車回到了公寓。
時間很晚了,我洗漱就睡了。
後半夜的時候被外面的雷聲驚醒,我拿起手機看見陳澈的未接來電。
陳澈給我打電話只能是因爲楚靳蕭。
我撥過去問:“找我什麼事?”
“楚太太,先生失蹤了。”
我下意識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生白天到的帝都,可是至今都沒有與我聯繫,我想到段衡錦在帝都,我就怕……”
我順着他的話問:“你怕他遇險?”
陳澈聲音擔憂的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因爲兩年前段衡錦就趁着先生孤身一人的時候抓了先生,還將先生折磨的遍體鱗傷,我怕這次也是這樣,楚先生危在旦夕。”
我不解問:“這又是一件什麼事?”
陳澈說楚靳蕭兩年前到帝都出差的時候被段衡錦私自綁住,他用非常的手段折磨了楚靳蕭,導致楚靳蕭險些丟掉性命,用陳澈的話來說是九死一生,好了之後的楚靳蕭瘋狂的攻擊段衡錦的家族,曲家一時落魄,這兩年曲家拼命的重塑家族企業,這也是段衡錦這兩年安分的原因,因爲曲家將他看管的很嚴格,畢竟再被他敗下去遲早會破產的。
可是我又有個疑惑的點。
曲家爲何如此縱容段衡錦?
即使他成天闖禍也將他留在曲家?!
陳澈說完問:“楚太太不擔心先生嗎?”
“我和楚靳蕭之間……又沒有關係。”
我說的心虛,因爲心裏非常擔心。
只是這種擔心也有些莫名其妙。
畢竟楚靳蕭還不一定被段衡錦欺負了。
而且這些都是陳澈的猜測。
“可是楚先生畢竟是小小姐的父親。”
陳澈開始用孩子來綁架我了!!
我掛斷了他的電話後一直心緒不寧,想着以段衡錦的性格他好像也做的出這種事。
我煩躁,沒忍住給段衡錦打了電話。
對方接通開心的喊着,“小柯染。”
外面雷聲陣陣,伴隨着的還有雨聲,剛回蓉城就下雨,也不知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問的直接,“楚靳蕭呢?”
段衡錦反問我,“不是在蓉城嗎?”
“陳澈說他到了帝都。”我道。
段衡錦輕輕地笑問:“小柯染擔憂他?”
我抿了抿脣,承認道:“是。”
倘若不擔憂也不會聯繫他。
畢竟我最怕招惹的就是段衡錦。
段衡錦仍舊笑盈盈道:“我查到有一家公司名唐風,我發現法定代表人是寧瓷,他之前是唐家的人,我不解他爲何重建唐家,所以我又調查了他之前的行蹤,然後查到和你有過幾次來往,我就想唐風應該是你創的。”
因爲君慕白提過讓寧瓷進軍帝都。
而吸引大家進帝都的就是段衡錦。
我想他最主要的目標是我。
因爲他在看守所門口說過在帝都等我。
“我沒有到帝都讓你很失望吧?”
段衡錦大方的承認道:“是啊,我想着你還真沉得住氣,畢竟楚靳蕭在這邊已經如日中天,而唐風一直被排擠在外,可你沒有絲毫的反應,我還想怎麼吸引你到帝都找我。”
我閉上眼道:“所以你綁架了楚靳蕭?”
我這是在試探他的話。
段衡錦卻不上套道:“綁架誰?現在是法治社會我能綁架誰?你想見他就親自到帝都找我,晚一個小時我就在他的身上割一刀。”
頓了頓,他提醒道:“我在機場等你,記得穿的漂亮,等見了面我可要與你親熱的。”
段衡錦說完先我掛斷了電話。
我沉默的坐在牀上心底一直猶豫不決,我知道段衡錦是說到做到的殘忍類型,可是又不想去帝都,再說剛回蓉城也不想奔波。
可是楚靳蕭……
我與他已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可是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算了,到帝都再說。
我換了身銀色的長款羽絨服出門,在車上買了機票,剛好一個小時之後有一趟飛往帝都的,我剛好趕上時間抵達機場過安檢。
我匆匆的上了飛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窗戶外面的雨景,心底竟感到些許悲涼。
總感覺很難過。
又不明白在難過什麼。
就是感覺弄丟了什麼珍寶。
我閉上眼,偏過腦袋睡覺。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又夢到了那身銀白色的盔甲,只是當日他那凌亂的三千青絲被整齊的束在白玉冠裏,我走過去想觸碰他,可手指卻虛無的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喊着他,“上霽。”
我記得上斐說過他家將軍叫上霽。
他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當着我的面脫下了身上的盔甲,我看見他的背脊上全都是斑駁的疤痕,應是在戰場上受傷留下的痕跡。
他換了一件紅色的衣袍。
手腕間是銀色的護腕。
他散開三千髮絲轉過身喊着,“上斐。”
上斐立即打開門進來問:“將軍?”
少年魅惑衆生的笑問:“好看麼?”
“當然,將軍可是吸血的妖精。”
少年垮下臉道:“我是男人。”
“可是將軍很魅惑人心啊。”
是啊,一身紅衣的少年魅惑人心。
這與穿着銀白色盔甲的他判若兩人。
他自言自語道:“那她一定會喜歡!”
“將軍可說的是公主?”
上斐的語氣裏已經充滿了厭惡。
少年柔柔的笑開,“自然。”
“將軍,你半年前殺了她的夫君,滅了她的國家,她的心裏只會恨你!所以她接近你只是想爲報復你,趁你不備再取你的性命!”
紅衣少年眯眼笑道:“我知曉。”
“將軍知曉也要縱容她?”
“上斐,起碼她有心思與我虛以委蛇。”
上斐震驚的喊着,“將軍。”
紅衣少年轉過身,三千髮絲落在了我的身上,又落下去,他揚脣笑說:“今天是上元節,我們約好了晚上見面,我可期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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