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將軍年齡小,又沒有接觸過什麼姑娘,對這方面有些執念應當是正常的。”
我是成熟女性,倒理解他的心思。
“在下只對姑娘有執念。”他道。
“將軍,我們之間……”
我適時打住,他應該懂得我的意思,我在拒絕他,但又給他薄面沒有說的太清楚。
上霽的情緒更爲低落了,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袍,腰間束着繡着精緻紋路的腰帶,腰帶上面掛了一塊玉佩。
三千髮絲整齊的束在白玉冠裏。
我做夢的時候看見他穿過類似的款式。
再然後就是銀白色的盔甲。
這段時間也是俠士風的衣服。
像現在這樣寬袍長袖的模樣少見。
夢中有一次,現實中卻是第一次。
王大娘的女兒看見忍不住道:“天,這是哪家小郎君啊!陳夫子,夸人的話怎麼說?”
今晚王大娘宴請了村裏所有人。
陳夫子接道:“玉樹臨風。”
“對,玉樹臨風!”
王大娘的女兒瞧着我,“小娘子可真享福啊!這麼英俊的夫君,可真是人間難尋啊!”
我頗爲贊同的誇道:“陌上人如玉。”
上霽挑眉,我討好道:“公子世無雙。”
方纔他是生氣了。
現在多說幾句好聽的話也無妨。
“還是小娘子有學問。”
我眯眼笑:“僅會夸人。”
上霽很喜歡熱鬧的氣氛,同他們一直喝酒,我坐在他的身邊安靜的喫着飯菜,鄉下做的飯菜並不怎麼合胃口,因爲他們這兒的調味品很緊缺,能喫上肉已是最好的美食。
我喫飽了之後垂着腦袋想事情,我這人就喜歡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
忽而,上霽微醺的氣息落在我耳邊。
他輕輕溫潤的問:“姑娘怎麼不喝酒?”
我剛生過孩子,尚且恢復中。
酒這個東西是絕不能碰觸的。
我難過道:“身體差。”
“那姑娘還是想喝酒的對嗎?”
我對喝酒這事沒癮,但有心。
我失落道:“絕不能碰酒的。”
“小郎君在和小娘子說什麼悄悄話呢!”
問話的是村裏已經婚嫁了的婦女。
王大娘的女兒打趣道:“自是情話。”
上霽之前提過,他說垵國民風開放。
上霽輕輕笑開,如沐春風。
我推了推他道:“你喝酒吧。”
我起身離開了席間,回到房間剛躺下不久便有人開了房門,上霽關上門走到我的身邊躺下,聲音迷糊道:“姑娘我有些醉了。”
我笑着問:“將軍還認得我嗎?”
“自是認得,只是不能洗漱就要上姑娘的牀了!”他突然翻過身眼睛明亮的望着我,哪有半分醉意的模樣,可他方纔喝了不少酒。
我寬慰他道:“將軍方纔洗漱過。”
“姑娘,我喜歡你喚我公子。”
這是什麼癖好?!
“你方纔那句真好聽。”
哪句?!
難不成是公子世無雙?
我笑了笑喊着,“將軍。”
“姑娘,我是將軍府孫子輩的小公子,可他們只會稱我爲將軍,鮮少有人喊我公子。”
“將軍想聽的並非是公子。”頓了頓,我嘆息的戳破他道:“你想聽我喊你公子,因爲在你們這裏,妾身會稱呼自家夫君爲公子。”
酒氣微醺,竟有些醉人。
我偏過腦袋道:“將軍歇息吧。”
“姑娘,情慾的滋味是如何的?”
我:“……”
少年默了默又道:“我沒經歷過。”
……
清晨醒的早,但身側的人醒的更早,我出門看見他在院子裏練劍,院裏種着一顆梅花,花隨劍風而動,梅花之下的少年一舉一動皆是芳華,我歪頭看着深深地陷了進去。
這樣的楚靳蕭,令人喜不自勝。
我想起他說的,“愛你,喜不自勝。”
我繞過他去洗漱,快中午的時候我們離開了這兒,休息的途中他帶我練箭,我進步是快,但分心的多,他一直耐心的教着我。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是兩月有餘。
在一座都城之外他介紹道:“這兒並非長安城,而是距離長安不遠的一座城池,是我祖輩故鄉,將軍府也在這兒。原本是想帶姑娘去長安的,後面得知姑娘並非長安的人。”
我開心的問:“你要帶我回家嗎?”
上霽反問:“那你能去哪兒?”
也是這麼一個實話。
剛進城門就看見穿着常服的上斐,他跑到我們的面前激動道:“將軍終於回家了!”
上霽問他,“其餘的人呢?”
“沒事,就是將軍離開的太久老太爺想的緊,每天都念叨着,按理說將軍理應上個月便回城的,怎麼拖到兩個多月?”上斐充滿困惑的神色又道:“老太爺趁着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給你物色各家千金,想爲你娶正室。”
“路上耽擱了些。”上霽神色淡淡。
“將軍怎麼不問老太爺給你物色的哪幾家千金?是商賈的幾家女兒,各個都很漂亮!”
聞言上霽沒有理會上斐。
他握住我的手腕帶着我進城。
“將軍,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能這樣拉姑娘的手腕!將軍快鬆開,不然有損姑娘名聲。”
身後的上斐一直念念叨叨。
上霽充耳不聞的帶我回了將軍府。
一到門口他就鬆開了我的手腕。
快要進門時我聽見有人喊着,“羨羨。”
我轉過去看見一個年齡稍長的男人。
上霽聽見這個稱呼直皺眉,“小叔,我說過多少次不能這樣喊我!”
來人搖了搖手中的摺扇,輕聲笑問:“你小時候我就這樣喊你,長大了就不允許了?”
我記得上斐說過這是將軍小名。
聽見這個名字我想念我的女兒了。
“羨羨,你爺爺在大廳等着你。”
“小叔,我提醒過你的。”
上霽扔下這句話便往裏走,走到花園中心的時候他忽而頓住腳步喊我,“跟着我。”
我連忙跟上去小聲道:“我緊張。”
我雖然是這個時代的旁觀者。
可是進入這樣的大家族我還是會緊張。
“姑娘,有我在且安心。”
“咦,羨羨這是哪家姑娘啊?”
上霽稱呼的那個小叔走到我們面前。
“我方纔都還沒發現。”
上霽神色頗冷的介紹道:“這是將軍府的三公子上言,是我父親的三弟,也是我的小叔,而這位……路上認識的,是我的朋友。”
上言打量着我,“朋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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