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霽的眼角泛紅,眼眸裏泛着晶瑩,那是隱忍太過的原因,我竟有些捨不得他這樣憋着,擡手摟上他的脖子道:“就只親親。”
這四個字像是讓他得到了同意,他將我壓在牀上狠狠地吻着,從最開始的不得章法到後面的輕車熟路,吻上路了他還是不太懂怎麼做,我自然沒有教他,他憑藉着男人的本能一步一步的探索,到最後我拉住了他的掌心與他相握道:“再向下就是禁區了,雖然這樣與做過沒什麼區別,可我心裏過不去。”
“將軍,你別這樣盯着我。”
“將軍,你這溼漉漉的目光盯着我……”
我喟嘆,“將軍,你這樣是犯規的。”
少年的衣服頗爲凌亂,但是一身紅衣還掛在身上,他的領口大開,露出裏面精緻又白皙的鎖骨,鎖骨之上是凸出有型的喉結。
再往上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真是好完美的一副皮相。
所以他這樣盯着我是犯規的。
我嚥了咽口水道:“我心裏真過不去。”
“那姑娘親親我便結束?”他挑眉。
我擡起臉吻着他的脣角,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腦袋壓向他,“咬着我,讓我緩緩。”
咬着他?!
楚靳蕭也讓我咬過他。
雖然兩人的記憶不相通。
但是這小習慣還是如出一轍。
我咬緊他的薄脣,他壓着我隨我一起躺在牀上,上霽好半晌沒說話,直到外面響起上斐的聲音,“將軍,要去軍營裏走走嗎?”
他剛回家,得去軍營轉轉穩定軍心。
上霽扔出一個字,“滾。”
“好嘞,將軍待會見。”
上斐的性格還真是一如既往。
上霽忽而翻身躺在我的身側,我正欲起身的時候他握住我的手腕將我翻到他的身上趴着,我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問:“還想要?”
“別惹我。”
默了默,他耳根泛紅,“我緩了許久才壓下去的,你再惹我,我可控制不了自己的。”
“是將軍自己惹的火。”我說。
他的手指穿過我被弄凌亂了的頭髮,嗓音輕輕地問:“姑娘,我們的女兒可愛嗎?”
提起女兒我想着說,“羨羨很可愛。”
他忽而又問:“羨羨姓什麼?”
我正想回答時他突然自己回答,“應該是跟着我姓楚纔對,楚靳蕭,我以後的名字。”
我不想他難過,騙他道:“嗯。”
他忽而提起丞相道:“世人都以爲垵國丞相叫從霜,可我知道他的原名叫君熵,是漢人,祖籍長安,他爲了楚白連祖姓都棄了。”
我錯愕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君?”
腦海裏迅速閃過君慕白三個字。
垵國公主叫楚白。
君…慕…白。
君熵仰慕楚白。
“姑娘聽不得丞相任何的祕密?”
我慌亂的從牀上坐起身體,突然很想離開這兒,很想從這個似夢非夢中清醒去質問上斐,或者讓我趕緊跳到後面的劇情,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我不想再在這兒無所事事一籌莫展的待着,我想知道從霜與君慕白之間的關係,倘若丞相大人真的是君慕白……
倘若真的是……
那麼就能解釋他爲何獨獨待我溫柔;那麼也就能解釋他爲何一直伴隨在我的身側。
而且是帶着前世的記憶待在我的身側。
因爲我想起君慕白口中說的那個姑娘。
他說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小姑娘。
還說那個姑娘已經婚嫁!!
這不就是說的我和楚靳蕭嗎?!
倘若真的是他……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仍舊能想起他說這些話的難過之色。
這樣的認知讓我快要崩潰了。
我匆匆的起身,走到門口又不知道去哪兒,我站在門口想起丞相那些年白駒過隙的片段,雖然像電視劇一樣播放,但是他這些年一步一步爬到那個位置上的苦楚卻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之前我看見並不難過,也沒有什麼憐憫之心,可是一想到君慕白就是丞相大人……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泛着無盡的憐惜,像是有波濤洶涌將我給吞噬了!
丞相大人可以是任何人!!
絕不能是君慕白。
可是真相又如此清晰。
“姑娘你哭了。”
身後響起了聲音,我伸手摸了摸眼角的位置,溼潤的,是情不自禁的難過,是無法控制的哭泣,我突然感覺到了絕望,這種絕望讓我的心乾巴巴的,也讓我的身體做不出其他反應,我怔怔的望着上霽喃喃自語的說道:“倘若丞相叫君熵,君慕白又是誰呢?”
眼前的人冷哼,“君仰慕白嗎?”
你瞧,上霽都知道這層意思。
“將軍,我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一直伴隨在我身側與我共度苦難的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知己好友。”
可是卻獨獨不是我的愛人。
“將軍,我想離開這兒。”
我想趕緊走到後面的劇情。
我不想在這兒待着了!!
“姑娘說的是丞相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上霽。
我伸手想要抱他的身體尋求溫暖,他卻移開右腳側過身體避開冷淡道:“姑娘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覺得本將軍並不如丞相。”
“將軍……”
少年嘆道:“唉,算了,本將軍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歡他,又爲何要在這兒生氣喫醋?”
我對君慕白的喜歡是真。
可是與跟楚靳蕭的喜歡格外不同。
上霽將我擁進懷裏,我仍舊想着方纔的認知,我對君慕白的喜歡是親人般朋友般的那種,是勝過楚靳蕭的,我說的勝過是指倘若有一天,非要讓我在楚靳蕭和君慕白之間選擇要誰活着,那麼我百分之百會選擇君慕白,因爲我欠他的,幾輩子都還不清,更別說再加上他身爲丞相的這一世……他爲了楚白甘願改了祖姓一直寒窗苦讀;他爲了能迎娶楚白遵守與她的約定一直忍受着前進道路上的屈辱,一直隱忍着自己,步步爲營爲她爭取一切;而他也還一直守着她以及她的國。
這些債這些情,幾生幾世都還不清。
君慕白是誰都好,不要是從霜好不好?
君慕白是誰都好,絕不能是從霜。
可是倘若真是……
君…慕…白。
答案如此清晰。
我壓根都不用向上斐求證。
我也壓根不用去詢問君慕白。
我痛哭道:“將軍,我真的只喜歡你。”
只是……
只是我一直在辜負着另一個人。
可是那個人說過倘若有一天喜歡我,定會大大方方的告訴我,絕不會對我隱藏的。
可他還是違背了約定。
……
“姑娘,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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