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讓楚靳蕭給撞見了?!
這件事又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不過好在,君慕白並未索求我什麼。
他那樣的男人也不會索求我什麼。
他還清楚的說我們之間的情愛已斷。
他將他,將我分的很徹底。
雖然我清楚他這樣只是爲了令我心安。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接受這樣的心安。
我走上前道:“沒有!”
楚靳蕭嗓音入骨三分涼,“當我傻?”
我挽着他的胳膊問:“你既然清楚上斐的存在,知道我轉世而來,那你相信前世嗎?”
楚靳蕭瞳孔一緊,“你是說……”
他這樣聰明的男人自然猜到了。
“前世我與他是夫妻。”我道。
楚靳蕭的臉徹底沉了,似乎受了什麼打擊似的轉身走了,我跟在他的身後絮絮叨叨的說道:“前世的事是前世的。況且我與他夫妻不過一年半載,他去世之後我遇見了你。”
楚靳蕭猛的止步,我撞上他的背脊。
鼻子疼的厲害,我聽見楚靳蕭陰沉的嗓音道:“我之前從不信鬼神,可你……我慶幸你還活着,但我並不慶幸你與他有前世情。”
我打量??着他的神色,“你在喫醋嗎?”
他瞪我一眼,“不明顯嗎?”
我:“……”
正靠新年,天氣嚴寒,半夜凌晨的點忽而下起了雪,雪不大但還是有些凜冽刺骨。
特別是再配上眼前男人的冰涼臉色。
即便是這也抵不上我心底的歡喜。
因爲楚靳蕭承認他在喫醋。
“聽他的意思……君慕白知道一切,默默地守在你的身側就等着我犯錯,然後他再給你雪中送炭溫暖你,一點一點侵佔你的心。”
呃……
君慕白應該沒他想的這麼有心機吧?
“唯獨我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情。”
楚靳蕭氣的有些懊惱,他又繼續邁開步伐走在前面,我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緊緊地跟上聽見他說:“人最怕的就是有比較,與他對比,我對你差到了極致,難怪你這般黏他。”
說來說去就是楚靳蕭喫醋了。
隱隱約約還透着一絲自卑。
“你與他曾是夫妻這事,作不得數。”
我揉揉鼻子,“嗯。”
“日後少與他見面。”
我抿脣笑說:“好。”
“再讓我看見你像今日這般抱他……”
說到這,他頓住道:“煩躁。”
楚靳蕭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鞋子徑直躺在了沙發上,我過去坐在他的身側聽見他涼涼的語氣開口說道:“我答應你暫時和好。”
比起之前冷漠的他,如今倒真實了些。
有點像鬧了脾氣的將軍。
他忽而翻過身將我摟緊懷裏。
喃喃的嗓音喊着,“小時光。”
我心微微跳動,聽見他放軟的語氣,“曾經的那些恩怨作罷好嗎?今後我只會寵你。”
我摟緊他的身體,“好。”
我和他,重新開始生活。
“小時光,我們只是暫時和好。”
他怎麼突然又提這個?!
這令我心底怪怪的。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楚靳蕭現在的真實情況,那時候的他已經病入膏肓,而我是他緩解病情的唯一良藥,是緩解,無法治癒他。
但讓他病入膏肓的也是我。
在我用柯染這個身份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病情已經不容樂觀,我用柯染的身份撥動了他的心,可是又沒想過負責,我一點一點的誅心,他也曾說過,殺人得先誅心。
在曲鎮時他已經病入膏肓。
所以他說了絕情的話——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他心底已經放棄了我,準備用最殘忍的方式過着孤寂的人生,可我主動纏上了他。
所以他說:“我答應你暫時和好。”
他說暫時……
因爲他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而這些,我很久之後才知情。
那晚我與他相擁而眠,在睡着之前他忽而莫名其妙的說着,“你撒謊與否我都能分辨的出,你說你時日無多,我心底清楚你是騙我的,所以你爲何突然想與我和好?你不必告訴我答案,讓我自己尋找,晚安小時光。”
我想與他和好是因爲我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個夢,夢裏是我們的前世之情。
這事,解釋起來複雜。
所以我沒有想過解釋。
但我還是告訴了他前世的一些事。
比如君慕白這兒。
因爲我不想他誤會我們。
也壓根沒想過他會如此喫醋。
“你與他曾是夫妻這事,作不得數。”
說這句話的男人真是可愛。
……
我清晨醒得早,楚靳蕭醒的晚些,我窩在他懷裏睜着眼睛望着他半晌,後面看得久了就拿起手機翻羨羨的視頻,女兒怎麼瞧都是可愛的,聲音吵醒了楚靳蕭,他睜着眼迷茫的望着我半晌,忽而輕輕說道:“早安。”
我關掉手機,“早安。”
我親了親他的脣瓣,他勾了勾脣將我摟進懷裏,好半晌才起身進浴室,隨後出了門離開,沒多久門口響起了陳澈的聲音,“楚太太,你的衣服放在門口了你自己取一下。”
他又開始喊我楚太太了。
陳澈待我的態度取決於我和楚靳蕭之間的關係,他對楚靳蕭的忠誠是難以想象的。
就好比寧瓷待唐家。
我起身打開門,外面涼嗖嗖的,我趕緊關上門回到溫暖的房間,我換了衣服出門看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我繞過走廊看見院子裏的傭人正在掛燈籠,生日宴結束之後便是新年了,管家是大家族,熱鬧自是不少的。
只是,我一直沒見到我婆婆。
她沒有在管家嗎?!
我帶着疑惑找到楚靳蕭,他正在書房裏和一個我尚且算認識的醫生見面——阮霽。
他見到我微微的的點頭。
隨即離開了書房。
房間裏很快剩下我們二人。
楚靳蕭向我勾勾手,“過來。”
我過去正要摟抱楚靳蕭的時候陳澈到了門口喊着,“楚先生,管老夫人想要見你。”
楚靳蕭皺眉,起身拍了拍我的腦袋離開書房,我出去看見阮霽還在,似乎在等人。
我皺眉問他,“你在等我?”
他微微一笑,“楚太太。”
“你找我有事?”我問。
阮霽……上霽……
都有一個霽字。
我沒忍住誇獎道:“你的名字很特殊,我有個很親密的人與你只是不同姓,他姓上。”
阮霽面上仍舊微笑。
但口中說的話讓我驚愕:
“殿下,你是陰魂不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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