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官歡歡疑惑問:“我有家?”
殷盛耐心的回答,“兒子在家等你。”
……官歡歡沉默了。
殷盛要去抱她,官歡歡推着他道:“我雖然喝了酒,但也不是沒有意識,不會再被你哄騙的!殷盛,我討厭你,你別陰魂不散。”
“而且……”
她打了個酒膈道:“那不是我的家。”
聞言殷盛看向我,眸光微涼。
我皺眉,問:“怎麼?”
“你們現在上了熱搜,很快就有人查到秦秦的身份,這件事,我相信你有能力壓下。”
我挑了挑眉,“你沒有能力解決?”
“你惹得麻煩你負責。”
呵,還真是會指使人。
就在我要拒絕的時候,殷盛突然來了一句,“你讓她跟我走,下部戲我與你合作。”
頓了頓,他道:“薪酬減半。”
我開心道:“歡歡,我們繼續喝酒?”
“好咧,繼續喝!!”
想把她帶走得灌醉她。
最後殷盛帶走了醉的一塌糊塗沒有意識的官歡歡,我等他們走後快速聯繫了寧瓷。
寧瓷答應道:“是,我會解決的。”
無論什麼事交給寧瓷都格外放心。
隔了一會兒我打開軟件看見熱搜已經被寧瓷撤下,待麻煩事解決完之後……我又該去哪兒呢?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君慕白。
我聯繫了君慕白。
兩分鐘後他回了我消息。
是一個地址。
我戴上口罩到附近商場換了身衣服,因爲方纔剛上過熱搜,現在這身衣服太招搖。
我想殷盛能找到我們也是因爲熱搜。
我換了身深色的牛仔裙,又配了件白襯衣,在襯衣外面配了件中長款的毛絨外套。
霧城臨近新年的天不算太寒冷,但也絕不會暖和,我摸了摸冰涼的臉頰哈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抵達君慕白給我發的小區。
我剛下車就看見他挺拔而立的身姿。
一身淺銀色的大衣,脖子上圍着一條紅色的圍巾,那條圍巾……是我生前送他的。
我說的是身爲楚時光的生前。
我快步過去喊着,“慕白哥哥。”
聽見我的聲音他擡眼看向我,眉角雖冷但如畫,眸光含着我熟悉的溫柔,他是一個極其極品又英俊的男人,卻爲我耽擱年華。
也爲我舍取了生命。
這點,是我一直拒絕承認的。
因爲我怕,我怕他消失。
“你等了很久了嗎?”
君慕白搖搖腦袋,“剛到。”
我擡手摸上他的大衣,“冷冰冰的,你肯定等了很久!我這樣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你?”
“我自是期待的。”他道。
君慕白拉着我的手腕往裏走,我這個位置能一眼看見自己送他的鳳尾結,上面還有一枚精緻的銀色戒指,這是他向我討要的生日禮物,而這類相似的戒指我家裏有不少。
於我而言是普遍的。
於他而言卻是特殊的。
普遍與特殊……
想到這兩個詞我心裏也覺得難過。
爲君慕白感到難過。
爲他愛着我、我無法迴應而難過。
我躲誰都可以,偏偏不能躲他。
進了電梯君慕白問:“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
他輕笑,“心事不寧的,讓人容易猜。”
我故作不開心,“我這麼容易被看穿?”
“別人我不知道,風兒是這樣的。”
我總不能說滿懷愧疚吧?!
我勉強的笑了笑問:“羨羨呢?”
“乳孃在家裏帶着,走吧。”
君慕白沒有追問,帶着我上樓。
君慕白在霧城一直有自己的公寓,在父親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來過這裏,那是我再一次的被他溫暖,他似乎總能找到我解救我。
我悄悄地打量着他,面部表情仍舊是冷冰冰的,但眸子溫柔,我發現他比之前更爲寡言,我清楚我們之間的相處狀態問題出現在我這兒,我思索一番喊着,“丞相大人。”
他偏眼看向我,“嗯?”
“上斐讓我做了個夢,在夢裏我瞧見了身爲丞相大人的慕白哥哥,有一個女人……穿着奢華宮服的女人,她一直讓我記得我愛的是你,不是將軍,也不是楚靳蕭,只是你。”
他眼眸瀲灩的問:“風兒說小白嗎?”
我點點頭,“我見到了她,她固執的愛着你,那個時段的她固執的愛着你,只是你。”
所以,他這些年的等待隱忍……
我想說什麼?!
難道說值得嗎?
這樣的安慰算什麼狗屁!!
我閉嘴,又道:“對不起。”
腦袋被人撫摸,我羞愧的望着他,想說一萬個對不起,但是又……被他的目光盯着又說不出什麼話,只能硬生生的憋在心裏。
“在你是時光的時候,我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互相信任的朋友,曾經是,爲何現在對我又這般生疏?因爲清楚了前世今生?清楚了我的情意?”君慕白嘆了口氣,通透的嗓音說道:“風兒,我清楚你在顧忌什麼,你怕我會委屈,會難過,可是風兒,我難過的是你現在對我小心翼翼的態度,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像曾經那般……我只是你的慕白哥哥。”
電梯到了,君慕白拉着我出電梯,“我從沒奢望過什麼,沒有期望亦不會有失望,我的心境仍舊如初,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態。”
“風兒,從霜已是過去。”
“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君慕白。”
我糾結的不過如此。
他清楚,所以他在試圖說服我。
……
那天我抱着羨羨離開的時候君慕白還同我說:“我瞭解將軍,在第一世時他是唐朝的戰神,身懷憐憫與溫柔;在第二世時他是宋代的商賈,散盡家產爲民謀福;在第三世時他是明代的錦衣衛,身份雖不高,可用自己的生命無所顧忌的愛着你;第四世時他是亂世的少將,心懷天下安平,可最終爲你舍掉生命;雖然這些你還並不知情,可是風兒我想說……將軍的好世人讚頌,他的情誼也只向你,所以你愛上他這事不過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的事,不必感到爲難。”
他微微一笑,“自然,也不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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