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名著裏拿穩種田劇本 >第80章 基督山位面36
    ???

    早該想到的——

    製作方既然通知“戀愛禁止”,就應該是雙向的。

    羅蘭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早就該想到的——

    安德烈亞是一個“選手”,而不是這個位面裏的“原著人物”。

    安德烈亞擁有比常人更領先的意志,行事更加自由不羈,很少受位面內道德觀念和習俗的約束。

    他在羅蘭眼中一直表現得很“特別”,而羅蘭也因爲這種“特別”而對他多少有些另眼相看。

    但現在,得知對方和自己一樣,同樣來自22世紀、位面外之後,安德烈亞身上這一道“光環”就自然而然地退去。

    此刻羅蘭覺得他很親切,就像是一個熟悉的老朋友。

    “但你知道製作方爲什麼會通知‘戀愛禁止’嗎?”

    安德烈亞聞言正皺起眉頭思考,突然意識到什麼,又驚又喜地擡起頭來,伸手指着羅蘭:“哦……你,你也是——”

    他臉上洋溢着笑容,眼裏有小小的光芒在閃爍。

    他是真的很開心,彷彿在孤獨的異世界裏找到了能玩到一起的同伴。

    羅蘭忍不住也笑了,安德烈亞看起來是一個很好合作的人——很可惜他們互爲競爭對手,而且選手不能達成與劇情無關的攻守同盟。

    但是順着“劇情”合作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安德烈亞開心地握住了羅蘭的纖腰,扶着她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彷彿是在跳華爾茲。

    如果唐格拉爾夫人見到,估計就要高高興興地準備婚宴了。

    “我是說真的,你想過沒有,爲什麼製作方不讓我們發生任何超乎友誼的關係?”羅蘭提醒安德烈亞。

    “還有,今天晚上的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憲兵們放過了所有參加集會的人,集中精力來抓捕你們這些骨幹。”

    安德烈亞輕輕將羅蘭放開,皺起眉頭:“你說的有些道理。”

    他自嘲地笑:“內政部已經把我們這羣人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認爲只要把我們‘處理掉’,法國人就會傻乎乎地繼續被他們壓迫着過日子——他們爲什麼不翻翻史書,看看前五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羅蘭提醒似地輕聲說:“安德烈亞!”

    “好了好了,我親愛的歐仁妮小姐,我知道你是在暗示什麼。”

    安德烈亞除了思想比較“前衛”以外,人也相當聰明機警。

    “我會去查一查身邊的人,看看是不是被人出賣了。”

    “至於你問的製作方爲什麼不讓我們倆相愛這件事……我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

    “不過,你以前見過基督山伯爵身邊的大管家嗎?”

    安德烈亞問起羅蘭的印象。

    “貝爾圖喬先生?我在基督山伯爵的公館見過他一面。”

    羅蘭回答,“但我有把握,以前從來沒見過他。”

    安德烈亞“嗯”了一聲,說:“我總覺得那一位有些面熟,但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不說這些了。”安德烈亞恭敬地彎腰,去吻羅蘭的小手。

    “我想我這是得到許可,可以向我尊敬的岳父大人,唐格拉爾男爵先生請求娶您了。”

    羅蘭微微頷首表示許可。

    “不過我需要提醒您——出於我人設的關係,如果我馬上就答應您的求婚,那唐格拉爾小姐的高冷人設就算是崩了。”

    “您大可以直接向唐格拉爾男爵提親。我想他會很高興地答應。”

    “而我,我會向男爵提出抗議,表明我不想和任何人結婚——這樣男爵纔會覺得我沒有發燒、糊塗或者得了失心瘋。”

    大家都是進入位面的“選手”,這些安德烈亞都懂。

    他馬上點點頭,恭敬地表示會全盤照辦。

    “這幾天之內,我就會把我的要求告訴您,您只需要記得,要我配合您共同‘演出’——這件事是有條件的。”

    安德烈亞表示理解:“是的,小姐,我也會一直記得您的話:你的要求將給這個社會帶來正向的、積極的變化。”

    事實上,這兩個驕傲的人不約而同地都向彼此提了要求。

    安德烈亞說畢,轉身向小客廳門外走去。

    在門口他應當是碰見了唐格拉爾夫人和幾名女僕。安德烈亞說了兩句話,客廳門口的走廊裏就傳來了唐格拉爾夫人的嘆氣聲。

    “歐仁妮也太倔強了。”

    唐格拉爾夫人難過地說,“不過這就是我的女兒,能輕易答應您,就不是您所鍾情的那個她了。”

    安德烈亞興高采烈地在門外連聲說是。

    *

    安德烈亞離開唐格拉爾公館的時候,男爵夫人很貼心地安排了馬車將這位未來的“嬌客”送往王子飯店。

    安德烈亞在抵達飯店之前就下了馬車,把唐格拉爾家的車伕打發回去,用的藉口是“夜色正好”,他想要一個人走一走。

    正當安德烈亞在馬車道旁的濃蔭下慢慢溜達,一個瘦高的人影從他身後慢慢跟上來。

    “小貝內德託!”

    來人齜着牙打招呼。

    這個瘦長的高個兒是安德烈亞的熟人,卡德魯斯。他現在已經有了一件比較體面的長外套,只可惜他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好衣服撐不起來,就算是穿在身上也是鬆鬆垮垮,不像是他本人的。

    “今晚在巴士底獄那裏好生驚險啊!”

    卡德魯斯賣弄似的把他的外套在身上裹緊了一些。

    安德烈亞隨口問:“我記得你沒去巴士底廣場啊?”

    卡德魯斯“嗐”了一聲:“孩子,我哪兒放得下心。你在那柱子下頭演說,我在遠遠地看着。當憲兵們衝過來的時候,唉喲我被嚇得喲……”

    安德烈亞聽他說的都對,頓時笑了笑,說:“反正大家最後都沒事。”

    卡德魯斯繼續問:“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我在後面看那些憲兵緊緊追着你們不放,你們是躲哪兒躲過去的?”

    安德烈亞差點兒脫口而出:歌劇院。

    但他見卡德魯斯問得很急,長了一個心眼兒,隨口說:“你知道的,就是塞納河邊的那一片,街上有很多小酒館的。”

    “我們的人都散開了,各自躲進了各自的地方。那些憲兵就算是一間間地搜過來,也沒辦法把散開的人都找出來。”

    “哦!是這樣。”卡德魯斯再次齜牙,“那大夥兒運氣是不錯。”

    “卡德魯斯,幾天不見,你好像又闊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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