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名著裏拿穩種田劇本 >第 116 章 飄位面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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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着白瑞德的胳膊走進大廳,羅蘭很有些心不在焉。

    她和身邊的人,都有不能融入所出身階層的問題。

    她是個選手,自帶位面之外的價值觀;而他則是因爲“黑歷史”問題,被原生家庭放逐。

    他們倆確實很像,都名譽不佳而且不太在乎——這令他們能夠很清楚地瞭解彼此的處境。

    不過她還是好奇,剛纔白瑞德說他要返回這個體制內,把屬於他的名聲小小地賺回來,然後再大大地嘲諷回去。

    ——他究竟想要怎麼做?

    室內,婚禮的氣氛依舊很好,樂隊盡心盡力地奏樂,熱騰騰的食物送了上來——

    據說衛英蒂爲了照顧大多數人的口味,選擇了法餐廚子,餐桌上觥籌交錯的都是千里迢迢從法國運來的香檳和波爾多酒。

    這樣一場婚禮確實顯得豪闊,但是卻很不“新奧爾良”。

    羅蘭的視線在大廳裏轉了一圈,她立即對上了一雙擔憂的灰眼睛——衛希禮大約很久沒有看見她了,眼裏寫滿了關切與焦急。

    但是他們一旦四目相對,希禮立即垂下眼簾,轉過頭看坐在他身邊的妻子。

    媚蘭這時候才見到羅蘭和白瑞德在一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頓時滿滿地堆上笑容,幾乎要溢出來。

    羅蘭頑皮地衝她吐吐舌頭,表示一切順利。

    媚蘭會意,立即打個手勢,提醒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希禮臉色蒼白地看着妻子和羅蘭互動,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瑞德則不動聲色地提了提羅蘭的胳膊,似乎是在告誡她:專心看戲,不要走神。

    他帶着她走向了梅利韋瑟太太,當着這位的面把羅蘭放開,走上前去向梅利韋瑟太太行禮。

    “夫人,我記得曾經和您討論過我在戰爭的最後階段參軍的事。我想,您一定已經向相關的人打聽過,並且能爲我證實清白了?”

    羅蘭也想起來了:就在上一個婚禮——蘇埃倫和弗蘭克的婚禮上,人們曾經當面質疑白瑞德參軍究竟是不是真的。

    白瑞德當時說他參加的既不是步兵也不是騎兵,而是炮兵,直接打臉了梅利韋瑟家的那個小個子義勇兵。

    當時梅利韋瑟太太也確實說過她有渠道能夠去打聽,但是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這時梅利韋瑟太太被將了一軍,呆了片刻,馬上大聲說起來:“是的,我寫信問了好幾個在炮兵服役的朋友,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您這號人物。”

    梅利韋瑟太太對白瑞德的態度一向敵視而尖銳,這時更是不肯含糊。她的聲音很響亮,周圍不少參加婚禮的嘉賓頓時回過頭來。

    “哦,是嗎,太太,這太遺憾了。”

    白瑞德笑眯眯地說,“您難道不認得昔日南方軍的炮兵指揮官,卡爾頓上校嗎?”

    梅利韋瑟太太:“我當然認得。他娶了我的一個表姨媽。”

    白瑞德轉身:“您看,那位就是卡爾頓上校。”

    梅利韋瑟太太:……

    她睜圓了眼呆在原地,她剛剛纔說的那個“認得”,應該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認得”。

    羅蘭在一旁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來來來,我來給您介紹一下。”

    白瑞德立即往卡爾頓上校那裏走了幾步,在上校耳邊低語了幾句,果然將卡爾頓上校請到夫人太太們面前。

    這位果然是在戰爭的最後階段,南方軍的炮兵指揮官卡爾頓。他證實了自己的身份,也肯定了和梅利韋瑟太太的親戚關係。

    而他也十分誠懇地確認了白瑞德的服役。

    “瑞德是極爲優秀的人物,是天生的炮兵、勇敢的戰士、毫無怨言的紳士1……”

    羅蘭在一旁,聽着卡爾頓上校對白瑞德的肯定,心裏也很有些喫驚——在戰爭的最後時刻,高舉着長矛要去與風車作戰的騎士,他真的是這樣表現的嗎?

    卡爾頓上校說話的時候,白瑞德像是一個羞澀的青年,低着頭,垂下他那雙精力旺盛的黑眼睛,做出一副極爲謙虛的樣子,彷彿卡爾頓上校說的都是些溢美之詞。

    卡爾頓上校說起往事,這邊的人就越聚越多。大家回憶起戰爭的最後一段歲月,都免不了唏噓。

    可偏偏又不能多說——今天的婚禮上新郎自然也請了不少從北方來到南方的高官和投機客。大家立場不同,多說無益。

    埃爾辛太太聽見這話,激動地拉着白瑞德的胳膊:“你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不早說?”

    羅蘭很想替瑞德說一句:他早就說了呀。

    白瑞德溫和地笑着,那笑容卻隨之漸漸地消失了。

    “畢竟……畢竟我們還是品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他的表情令在場的南方人險些齊齊潸然淚下。

    確實,即便他在戰爭最後一刻參了軍,也不可能扭轉失敗的結局——既然戰爭還是以失敗告終,那麼到處宣揚他確實參了軍,又有什麼意義呢?

    埃爾辛太太頓時哭了出來,而梅利韋瑟太太拿着手帕擦眼睛。

    羅蘭差點兒伸手向白瑞德伸出拇指:影帝,你可以的。

    這兩位太太立即把米德太太也請了來,三個人一道,拉着白瑞德讓他把他在戰爭最後的那一段經歷從頭到位又講了一遍。

    白瑞德說完,還真誠地向米德太太道謝:“米德醫生當時在報紙上寫文章說我是戰爭販子,是投機客……”

    米德太太紅着眼睛搖着頭,說:“不,你不是——”

    誰知白瑞德接下去說:“我確實就是那樣的人。”

    太太們:……

    “米德醫生說得沒錯,我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意識到我對南方其實從來沒有過做出過半點貢獻,纔會去參軍……”

    羅蘭聞言默然。

    白瑞德和她還是不一樣的——人都是社會的動物,白瑞德不可能完全掙脫環境和階層的影響,他歸根到底依舊擁有一顆屬於南方的心,所以纔會在那樣的時刻拋下一切入伍。

    但只要白瑞德表了態,表明他是歸屬南方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太太們全把他看成是了自己人,一個既高尚,又有能力的人。

    梅利韋瑟太太熱情地宣傳:“我們就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既有一顆熱愛南方各州的心,又聰明、勇武、能言善辯……還儀表堂堂!”

    “來吧,來爲了南方的可憐人們做點什麼吧!”

    “白先生,我們需要你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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