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初大儒 >第224章楹聯
    不但是李綱滿意,其他人也滿意,一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不是把所有人都誇了嗎?沒人覺得這是這不合適,只不過像陸德明說的,心裏又有一些羨慕。

    “恭喜李公!”

    “懷道好文采!”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學士了,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啊!”衆人紛紛讚揚。

    “詩詞雙絕名不虛傳,想不到文章也不錯,不知道經義如何?小公爺可否賜教?”一個聲音,有些不合時宜的響起。

    秦穆看了一眼,說話的是王績身後的人,這個年輕人他記得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着,秦穆還以爲他只是來見識一下,沒想到這會突然說話,還衝着自己而來。

    秦穆看向王績,想要看出點什麼,誰知道王績似乎也覺得意外,微微一愣,隨後又淡定的喝着酒,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經義嘛,某學得很少,你要想學,在場衆多前輩,都可以指點你。”秦穆淡淡的回了一句。經義他本來就沒有系統的學過,所以不懂也沒啥丟人的。

    “經義都不通,就說是千年不遇的天才!”青年嘴角一揚,帶着譏笑說道。

    “這是前輩的誇獎,某可沒有自己承認過,某隻不過有點急智而已。”秦穆依然淡定的說道。

    “有急智?可敢和我比一比?”青年略帶自信的問道。

    “比一比?”

    “不錯!你敢嗎?”

    看着青年有些囂張的樣子,秦穆知道他這是激將法,冷笑一聲問道:“呵呵!比什麼?詩詞還是文章?”

    無論是詩詞還是文章,秦穆都有自信,憑着另外一個世界的記憶,能碾壓他。

    “咳咳!詩詞文章,某自愧不如,某要比的是楹聯!”青年有些尷尬的說道。

    楹聯就是對聯,恰好用來練字的時候看過不少,加上如今精神力大增,腦子轉得更快,秦穆當然不懼。

    “呵呵!怎麼個比法?”秦穆再次冷笑着問道。他最煩這種沒事找事的,偏偏這種被嫉妒衝昏頭腦,或者想要藉機出頭的人不少,可不能慣着他。如果不是因爲衆多長輩在此,秦穆非得讓他拿出足夠的代價。

    “楹聯比當然是最簡單的,各出一題,誰對不出來誰輸!”青年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不過秦穆不虛,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道:“可以!你出題吧!”

    “好!你聽着!我這上聯是。同人同過銅駝嶺”青年略帶興奮的說道。

    “今上今開金馬關!”一個熟悉的對聯,秦穆只用了三秒,就回答了出來。

    “該你了!”沒想到秦穆立馬就回答了出來,青年略微驚訝的說道。

    對聯秦穆記得當然很多,他也沒想拿那些絕對出來爲難,隨意的說了一個:“五更分兩年年年稱心。”

    “一夜連兩歲歲歲如意。”青年思考了一下,就對了出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秦穆。

    對此秦穆並不奇怪,畢竟上聯意思非常簡單,就是說新年交際之時,下聯完全可以跟着來。

    “朝官多戴朝冠。”

    “宮婢常持宮被。”

    “雪中飛赤兔。”

    “月下趕黃彪。”

    “駿馬生雙翼。”

    “鴻圖壯九州。”

    兩人也不客套,一人一句進行快問快答一般。

    “在上並非南北。”已經知道這人確實精於楹聯,秦穆有些不耐煩了,嘴角一揚又出了一題。

    “在下不是東西!”青年跟着脫口而出。

    “你!”說完之後,青年才反應過來,指着面帶笑意的秦穆怒目而視,偏偏發作不得。別人出了一個上聯,下聯是自己要對的,只不過畢竟簡單,纔想都沒想說出去。

    青年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忍俊不住,只不過大家都是文化人,所以沒有笑出聲音。

    青年胸膛極速起伏,好不容易壓下怒火,陰沉着臉說道:“你聽好了,天上月圓,地下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今日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秦穆毫不猶豫的又答了出來。開玩笑,不說其他的,就當年練字看的就是經典對聯大全一千,裏面就沒有太簡單的。後來他覺得有趣,又特意找了不少絕對和經典對子的故事來看。

    “畫上荷花和尚畫!”秦穆淡淡的又出了一題。

    “題上銘文文人題!”青年跟着回答道。

    “等等!”不等青年出題,秦穆擡手阻止道。

    青年有些不滿的看着秦穆,想聽他說什麼。

    “你把剛纔我出的題倒過來念一下。”秦穆說道。

    “畫上荷花和尚畫。畫上荷花和尚畫。”唸了兩遍,青年猛的臉色一變。

    秦穆早就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出了一個迴文聯。青年唸了兩遍,皺着眉頭苦想,急得滿頭冒汗,也沒有想出來。

    其實秦穆並不知道,楹聯纔剛剛出現一百多年,迴文聯這種方式,還沒有出現,所以這青年雖然很優秀,但一時半會,又哪裏答得上來。更何況這個對聯,傳說中還是唐伯虎出的一個絕對,隔了好多年纔有人答出來。

    “有趣!”陸德明摸着鬍鬚輕聲的說了一句。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想着如何答秦穆這個楹聯。

    秦穆淡定的走回到李綱身邊,恭敬的給李綱舔了一杯酒,對此李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答不上來。”等了好一會,青年才頹然說道。

    “哼!不知量力!專注於楹聯又怎麼樣?於修煉無益,如今連別人無意學的都比不過。王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王績冷哼一聲道。

    “侄孫知錯了!”青年面對王績,冷汗直流,他這纔想起,來的時候,就答應過王績,只看不說。如今不但沒有聽話,反而丟了臉面。不說王績是王家長輩,就是普通大儒,這麼不給面子,收拾他還不是輕輕鬆鬆。

    “你知不知錯,和老夫無關,老夫只不過是答應你爺爺,帶你來見識一下而已。”王績右手端起酒樽,左手一擺道。

    見王績沒有懲罰他的意思,青年稍微鬆一口氣,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走了回去,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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