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的腦袋瓜子究竟都在想啥？妞妞還小，可受不得驚嚇。再這樣，阿姨可不會輕饒你！”
她敲打着對方。
“我就喜歡和妞妞一起玩怎麼了？”小霍倔強的吶喊：“妞妞可愛又乖巧，看見她，我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妹妹。難道就因爲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就不能做她的哥哥了？”
“你——把妞妞當自己的妹妹？”
“不然呢？”
小霍的眼圈泛着紅：“當初我妹妹走的時候，就和妞妞差不多大......”
剩下的話，他再說不出口。突然一轉身飛也似的跑了。
於若曦傻了眼。
原本乒乒乓乓敲敲打打建房子的衆人都停了手，相互對視一眼。
“唉，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王老嘆息着，“怪我，剛纔不該打趣那小子。唉，這孩子看他整天眉頭苦幹不說話，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埋在他心底。”
經過他解釋於若曦才弄明白：原來小霍原本有個妹妹，去年整個環境大變天時，家中大人都被抓起來關了牛棚，他的妹妹無人照看，落了水便沒了。死時也不過四五歲。
“難怪，那孩子對妞妞這麼照顧，原來是愛屋及烏。”
林嫂子把割好的牛草堆在茅草屋的屋檐下，嘆息不已：“小霍這孩子也是，這麼大的事也沒告訴過我。今天要不是聽小王說起，連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可憐家家的......小於，你家妞妞着實讓人討喜，小霍這孩子也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在照顧。孩子也多一雙眼睛照看着總是好事。你看......”
“那肯定的，小霍這孩子行事特別有章法。這麼久了，他跟在我們身邊不吵也不鬧。小小年紀就懂事得讓人心疼。要不是今天妞妞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原來還有小脾氣。”
既然紛紛贊同的點點頭。
“行，我知道了。林嫂子你放心，小孩子之間吵吵架很正常，等小石頭氣消了，他們自然又玩到一塊兒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又開始了勞作。
倒是林嫂子，草割好後，又開始把編好的竹籬笆沿着屋後的山坡兩端隔斷，打算今晚將牛犢和小羊羔子都安頓在圈出來的圈裏。
於若曦趕緊上前幫忙。
過了一會兒，小霍也回來了。除了紅紅的眼圈外，似乎和之前並無兩樣。
於若曦主動和他說話，對方也愛理不理。
“小霍，這回是阿姨錯了。下次你來葉家，阿姨做好喫的給你做補償好不好？”
“誰要喫你做的豬食，哼！”
小霍冷哼，唯獨原本一直緊抿的嘴角微微挑高了。
於若曦也不在多說。
人一旦忙碌起來就很容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等把牛羊趕回圈裏，於若曦再下山時，晚霞已經灑滿整個山間。
葉家院子裏濃香撲鼻，隔得老遠，就聞見了從院子裏飄散的肉香，讓於若曦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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