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不是說上午纔去了公社,中午公社的人去了縣城?這保衛科長的侄兒傍晚就送了禮物來。中間不過就是幾個小時時差,真是片刻都不耽誤。”
“恐怕是知道自己捅了簍子,着急補救吧。”
葉建斌冷笑,保衛科長麼?
看來,他得出去活動活動了。老窩在山溝溝裏,別人都把他葉建斌當人畜無害的病貓了。
隨後又想到了一事:“對了,老,二他們都沒事吧?還是老四老五這一年在屠宰場也不容易......不行,我得進城一趟去看看。”
“慌什麼?”
於若曦白了一眼:“老四老五都沒事,二哥恰好出來採購,手上還帶着採購的單子。雖然對方故意找茬,可老四老五站出來說是提前聯繫好的,那些牛羊都是老,二事先採購的肉食,宰殺了就會立刻送走。那幫人倒是想抓痛腳,卻也拿我們沒辦法。”
那幫瘋子一樣的走狗四處抓人。抓了人,不分青紅皁白就批,鬥,關牛棚,遊街,有很多人都受不住折磨被迫屈打成招,甚至被逼死的也不在少數。
當時,那幫人也打算故技重施用強。他們能順利脫身,全靠那位周同,志恰巧路過解了圍......
“姓丁的就這麼打了退堂鼓?”
“不退走,難不成我還要請他喫飯?”
於若曦嗤笑。
丁浩然自然不會這麼容易退走。
當時,看自己又吃了癟,丁浩然臉都黑了。
爲了讓保衛科的人出面幫忙,他又是請客又是送禮。最後卻落了個空,他臉色能好纔怪!
見於若曦要走,丁浩然依舊不死心,叫住她:“於若曦,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話。”
“你我無話可說。”
“......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廢話!”
於若曦一翻白眼:“我以爲你早就該看明白了。”
“不許走!”
他抓住於若曦的手不放,“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許走。”
“放開!”
於若曦生氣了,用腳踢他,可丁浩然依然不肯鬆手。
見已經驚動了旁邊的人,於若曦無奈只得妥協:“你撒手,我們到對面那邊去說!”
對面有塊平地。
周圍光禿禿的,不能藏人,也不怕被人偷聽。
到了這裏,於若曦也懶得和他廢話:“說吧,你想說什麼?”
“我要問什麼你還不明白?”
丁浩然通紅着眼:“於若曦你有沒有心?當初說好我們一起私奔的,最後反悔的卻是你!你這臭娘們說翻臉就翻臉,怎麼,他葉建斌牀1上功夫就那麼好,能滿足你?”
“我反悔?”
於若曦被氣笑了:“丁浩然,當初是誰在我們要結婚前,背信棄義另娶了他人?
又是誰在葉建斌帶我走時,縮在柱子後面連面不敢露?
又是誰,一邊拿着我的錢,一邊還貶低我、鄙視我、暗地裏嘲諷我,甚至還打定主意,要騙了我的人我的錢再把我甩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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