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保管室裏,韓雪麗的屋子也點起了燈。
她心神不寧的在燈下寫信,快要到冬天了,可家裏那邊已經連續兩個月音信全無,之前她手頭攢的那些錢也早就花光了。還有大哥答應她的鋼筆,也遲遲不見寄來。
難道說,家裏出事了?
可不對呀,最近也沒聽說哪裏有暴,亂什麼的。
韓雪麗正心慌意亂着,突然發現外面似乎有隱隱地人頭攢動。
她不由想起,下午她從村口路過的時,偷聽到村裏的兩個長舌婦的議論。
似乎在說,村後住的那位劉五嫂,好像是有男人了。
劉五走得早,就剩下劉五嫂和她的瞎眼婆婆相依爲命。早年她不是沒想過嫁人,只是後來遭到她婆婆強烈反對,以死相逼,她纔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後來她瞎眼婆婆人沒了後,不過三十出頭依然風韻猶存的劉五嫂便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饃饃,不但人長得漂亮、風騷,最重要的是劉五還留下幾間青瓦房。
那些鰥夫單身漢之流早就對她垂涎三尺。甚至暗中還有人打賭,就看誰能摘下這朵霸王花。
當時那兩個長舌婦的議論聲很大,甚至還提到,據說有人看到知青點裏的某位好心人時不時幫着劉五嫂提水,做做家務、砍砍財什麼的。
更過分的是,還把她拿去和那人盡可夫的寡1婦相提並論!
她不由放下筆,看着自己的手。
以前白白淨淨的雙手,來了葉家灣才幾年,就已經粗糙得完全變了模樣。還有這張臉,這張臉也漸漸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她的內心不由產生了一種恐慌感。
難道,她就要這麼空耗着,和那劉寡婦一樣空守着寂寞?
憑什麼,憑什麼她劉五嫂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還有那樣妖嬈白淨的肌膚,風情萬種的姿態?憑什麼?!她都有第二春,她一個黃花1大閨女卻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
她越想心裏越窩火。
外面攢動的人頭似乎有了動靜,正迅速朝外面跑去。看身形,就是個男人的背影。
想到那劉五嫂這些天嬌媚勾魂的模樣,一看就是被誰滋潤過的,再聯想到剛纔的那道黑影,韓雪麗將手中的筆一擱,便急匆匆追了出去。
黑影匍匐着貓腰前進,即便路上偶爾碰見了人,也迅速隱入暗中。卻目地明確的徑直去了村後。
看着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韓雪麗咬咬牙。
今天,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思想覺悟落後的狗東西被那狐媚子勾引住了。
於若曦沿着村後的山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河岔口,前方便迎面過來一道身影:“小曦?”
“建斌,是我。”
她急忙迎上前去:“我見你遲遲未回,便出來接你。”
葉建斌剛從山腰上的養殖場下來,背上還揹着一大捆柴火,見她走路都有些搖晃,趕忙接過她手裏的火把:“以後莫再來接,天黑得越來越早,你一個女人不安全。”
“行,我也就是今晚突然起來的,就是一下子特別想見你,便過來了。”
“......”
女人隨口一句話,讓葉建斌的心忽地亂了節拍。
砰砰砰不停亂跳的心,才證明這句話對她的觸動有多大。
“小曦......”
“嗯?”
“我......”
他剛要說話,突然不遠處的村後傳來一聲驚叫,緊接着,似乎還有哭嚎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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