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韓雪麗卻完全不一樣了。
臉上有五指印,頭髮被抓得亂蓬蓬的,有的地方甚至還見了血。更不要說她身上的衣裳,胸口處被撕爛了一大塊。
她用手捂着,卻依然阻止不了周圍人驚歎和鄙視的目光。
再忍不住,她“哇”的一聲大哭着投入葉建斌的懷抱:“葉哥,她、她欺負我......”
“慢着慢着!”
人沒抱住,於若曦毫不猶豫地隔開了二人,一把將韓雪麗推開:“你啥意思啊你?我男人,你亂抱什麼?
撲什麼?
葉哥什麼葉哥?葉哥也是你該叫的?
她欺負你?你跑到人家裏來,她欺負你?剛纔咋回事你怎麼不說?別告訴我你出來散步,或者夢遊的假話,你當我們都眼瞎啊?!”
於若曦一席話,立刻讓衆人議論紛紛。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在場的衆人雖然沒看到,可從劉五嫂嘴裏那些不乾不淨的話來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更何況,這可是村後,保管室的知青點在河岸邊上,是最靠近村馬路的位置。換句話說,就是村子的一前一後,一南一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說散步?
說夢遊?
看周圍人笑話的眼神就知道,這說詞就是三歲小兒都不信。
“行了。”
葉建斌沉着臉,指着一旁袒着胸男人:“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袒着胸的男人是他們生產隊出了名的二流子陳二狗,整日裏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喫喝嫖賭樣樣都沾,除了殺人放火,就沒他不敢幹的事兒。附近七裏八鄉的人都不待見他。
若不是顧念他家中還有一個癱瘓在牀的老孃,恐怕早就被人扭送到公安局去了。
“還能咋回事兒,就這麼回事兒唄。偷腥嚐嚐鮮,結果反倒被那野貓兒咬了一口。”
陳二狗吊兒郎當地說完,還得意地抖了抖腿,笑得別提有多得意了。
那猥瑣的姿態,實在讓人......
無法形容。
“就是呀!抹不開臉,還說跑到我這兒來借地兒,臨了臨了,又反悔了。”
劉五娘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得意地用小手絹扇着風:“咋地,不樂意啊?不樂意你過來幹嘛來了?”
“你、你你你......你污衊我!我撕爛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嘴......”
韓雪麗被氣壞了,撲上去又想動手。
不過卻被早有準備的圍觀羣衆抓住了。
劉五娘原本有些擔憂,一看這架勢,就分外得意了:“仗着自己是從大城市裏來的大學生,平常就不把我們這些女人當人看。每次記工分的時候,都拼命討好村裏的那些壯男人。爲啥哩?是不是讓他們滿足你這個騷蹄子......”
“閉嘴!胡說八道些什麼?”
葉建斌沉着臉呵斥:“說話也不注意點影響。”
“咳咳咳!劉五娘,不得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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