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元出去後，連續好多天都沒有回來。
連綿很多天的雨終於停了，上面下來的調查組同，志也來了，等於若曦得到消息急火火下山時，調查組的同，志已經收集好證據離開了。
撲了個空的於若曦感覺很不好，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觸。
葉敬元離開後的第六天，葉建斌總算回家了。
這趟回來，葉建斌給人的感覺變了不少。
儘管身上的衣服還是那身舊衣服，可那種感覺，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是覺得他被人照顧得很好。
板寸頭長長了很多，眼下被悉數往後梳，露出光潔而飽滿的額頭。
鬍鬚更是仔細打理過，連點胡茬子都看不到。
尤其是他身上的鞋子，那雙鞋......
是了！
這是一雙解放鞋，很合腳，並不是他過去一直穿在腳上的那雙爛鞋。
變化最最最大的地方，應該是他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來的香味。
淡淡的桂花香，不如當初她在大院看見他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時，院子裏飄散的桂花香......
“回來了，喫過飯了麼？”
語氣極其自然，連招呼的語氣都沒絲毫變化。
於若曦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還沒。不過不用忙了，我回來拿兩身衣服，馬上就要走了。”葉建斌根本就沒注意到她，急匆匆的收拾起自己的衣服來。
“走？這麼快？”
於若曦真的喫驚了。
“是啊，小孩子嘛，哪裏定得住。”
於若曦隨口說着，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心頭百轉千回，是直接質問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挑破這種默契好呢？還是挑破好呢？
“哦，這是這個月下發的工資，你拿着。”
葉建斌忙裏偷閒遞過來一把散票，摺疊成兩折的散票，裏面還夾雜着兩根長頭髮。
於若曦默默看着，並沒有數，直接連錢帶那根頭髮一起放回兜裏。
“都給了我，你還有零花錢嗎？”
見對方不回答，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出門在外怎麼都要花錢，尤其是和革命同，志一起出門，總不能讓對方喫虧吧。”
“你說得對，給我兩塊錢吧。”葉建斌又伸手向她要。
這一刻，於若曦恨不能打自己一個嘴巴，讓你嘴賤。
倒底，她還是拿出兩塊錢放到他手裏。
不過這兩塊錢是她從另一個兜裏拿出來的錢。
葉建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水都沒喝一口，又急匆匆離開了。
等人離開，於若曦纔拿出那疊錢來。
摺疊好的錢裏面，確實夾着兩根長頭髮，這樣長的頭髮，只可能是女人的。
而且還是齊耳長度，和那天她在家屬院看到的女人頭髮長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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