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舌頭打結,連說話都說不明白。還一門心思想把於若曦灌醉。
於若曦一口接着一口,就好像在喝白開水一樣,明明灌了那麼多酒下去,臉上也絲毫不見醉態,人反而越喝越精神。
“喝,咱們......嗝!繼續喝......喝!”
老四拿着碗搖搖晃晃,還要敬酒。
阮曉彤趕忙起身攔下他:“四哥你醉了,這酒不能再喝了。”
“我、沒醉!誰、誰他媽說我醉......醉......醉了?我、我酒量好着呢......老子就不信了,還喝、喝不過你一個娘......娘們!喝......”
話落,人往桌子底下滑,最終還是堅持不住直接趴地上了。
於若曦喝湯的手一頓,不過很快又笑了。
笑容裏的苦澀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四哥,你快起來......起來!”
阮曉彤使出全身力氣去攙扶他,可醉酒的人渾身都軟得像麪條,扶起又塌下,扶起又塌下。
弄得她氣喘吁吁地,使出喫n的勁兒都沒能把人扶起。
“我來搭把手。”
於若曦上前架住四哥另一邊胳膊,兩個女人總算把一個大男人架起,往睡房走。
可老四並不老實,時不時給二人增添點小情況,讓這短短的一段路走得特別艱難。
他絲毫沒有醉酒的覺悟,嘴裏還嚷嚷着:“喝,咱們再喝......阮曉波,你這臭小子就是個孫子......”
一提到阮曉波,阮曉彤臉色就變了。
阮曉波成了他們父女倆不能提及的痛。
罵着罵着,他又嚶嚶的哭。
阮曉彤站定了腳步,不動彈。於若曦一個人架着軟綿綿的一個大男人,怎麼搬得動?
看阮曉彤臉色很難看,於若曦心中一動。
突然記起當初,那時候老五似乎說了一句什麼。
於若曦眼睛一轉:“阮曉波不是你們的好兄弟嗎?你幹嘛要罵他?”
“嘁,他、他算什麼好兄弟?他就是懦夫,是叛徒!”
嚇!
嗬!
於若曦和阮曉彤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趁阮曉彤沒來得及說話,於若曦搶先打斷她:“你瞎說什麼呢,阮曉波不是爲了救葉建斌,才意外身死的嗎?”
“屁!那都是葉隊騙你們的。”
老四癱坐在地,“嘿嘿嘿”一陣傻笑。
舉起一隻手得意地指着二人:“我告訴你、你們,你們都被葉隊騙、騙了......嗝!
其實,當初阮曉波之所以會死,根本就、就不關葉隊的事兒......
是阮曉波做了內奸,出賣了我們兄弟......才、才被對方滅了口......”
“你胡說!”
阮曉彤大怒,衝上前,惡狠狠地揪着老四的衣領奮力搖晃:
“爲什麼,我哥他都犧牲了,你還要污衊他!你爲什麼要污衊他!我、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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