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曦惜字如金。
葉青箐要從葉家老宅出嫁，這邊只能加班加點趕着把該弄的弄好，一時間弄不了的，比如原本訂好的傢俱，眼下給了葉青箐做嫁妝，這邊就只能空着了。
以前還有於若曦嫁進來時的那口大木箱可以放衣服，現在倒好，只能用張條桌擺放在角落處，把衣服堆在上面。
葉建斌的衣服，以前是什麼形狀，現在依然是什麼形狀。
於若曦沒動，只是搬了個位置擺放。
她的態度，讓葉建斌皺眉。
“小石頭怎麼樣了？”
“好着呢！”
於若曦冷聲回答：“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問這些？”
說完，她白了對方一眼，抽身就走。
“等等。”
葉建斌有些爲難地抓了抓頭皮：“你和我的事......”
“放心，我隨時有空。”
於若曦站定，又倒回來：“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早離，晚離，反正都是要離，註定無法挽留的東西，不如灑脫放手，也免得落得個沒臉。
葉建斌狠狠地蹙起眉頭。
都這種時候了，他反倒遲疑了。
“馬上就是青箐大喜的日子，要不就再晚幾天？反正......”
“呲！”
於若曦突然笑起來，讓葉建斌剩下的話也說不出口。
“葉建斌，你不覺得你很虛僞嗎？連你這個男人我都不要了，我還會給她做臉？
再說了，就憑她做的那些事，值得我替她做臉嗎？
離，咱們現在就離！
旁得那些什麼彎彎繞繞的大道理，你也不用再說。我不想聽！”
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她說“連你這個男人我都不要了”這句話時，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脫離了他的掌控。
“我去看看小石頭。”
他有些狼狽地拋下這句，便急匆匆出了房間。
於若曦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跟着走了出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就不信了，他還能跑去哪裏？
搬下山後，小石頭暫時住在小隔間裏。這隔間原本就是爲他和妞妞分別準備的。
眼下急匆匆搬進來，就只有一張板牀，掛了牀老式蚊帳擋風。
他的推門聲驚動了小石頭，原本望着窗外的小石頭一扭頭就看見了他。
葉建斌過來時沒來得及洗漱，還保留着之前那副裝扮。
看着即便刻意扮老，也依然遮不住青春健壯的老爸，小石頭有些怔然。
經過了這麼多天，小石頭也從一開始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到後來的懷疑，再到狂喜、彷徨、恐懼、興奮，各種滋味摻雜在一起，讓他反倒有些畏首畏尾，連房門都不敢邁出一步。
一看見熟悉的身影，他反倒無話可說。
葉建斌也盯着小石頭。
這孩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看着他，不說話，也不動彈，哪裏還有過去活潑的樣子？
“小石頭，是我，粑粑。”
“小石頭，我是粑粑，你怎麼了？”
“小石頭？小石頭？”
葉建斌這時才着急了，慌忙起身，回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於若曦：“他怎麼了？我叫他他也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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