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曦接手添料的活兒,一個添料,一個推磨。
“你大哥昨兒就讓你去他家一起過年。”
“讓我去?”
“可不,就請了你。”
“你呢?”
“你想去就去,缺了張屠夫,難不成還吃不了帶毛豬?我早就和我媽說好,我回家去喫年飯。等這邊吃了午飯就走。”
“不準!”
葉建斌霸道地下令:“哪有出嫁的女兒回孃家喫年飯的道理。你不怕被人笑話,我還怕兩個孩子受了委屈。這樣,初二,等初二我和你帶着孩子一起回。”
“誰要你回了?”
於若曦生氣,當即摔了湯勺。也不添磨了,黑着臉回了竈房。
這個男人,還蹬鼻子上臉,美死他了都。
於若曦啊於若曦,枉費你還對他抱着一絲希望。是細節不夠傷人,還是敷衍不夠明顯,你非要在玻璃碴子裏找糖喫?
難怪!
鬧得自己滿嘴是血,你虧不虧?
葉建斌的眼,卻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笑了笑,搖搖頭繼續忙活。
今天是大年三十,中午的飯卻分外不講究。
竈臺上燉着筒骨,地上的篝火上架着大鍋,鍋裏的牛頭正嘟嘟地冒着滾,燙地熱氣。
牛頭不容易煮熟煮透,這火,得從今天一直燉到大年初一的早上都不能斷炊。當然,也順便守歲。
所以中午飯,就是就着骨頭湯喫鹹菜。
見於若曦悶聲不說話,葉建斌難得主動提議:“要不,咱們去養殖場過年?”
於若曦沉默。
“我帶回來一大塊豬肉,是單位分配的,要不,咱們送一斤過去?”葉建斌還是不死心。
“林嫂子和老秦都回城過年了,就王老和小霍還在山上。我們上去做什麼?”
於若曦倒底開了口:“不過,鮑一味和阿笛都沒回家,他們和老秦一起呆在林場裏,也不孤單。”
“姓鮑的還沒有走?”
葉建斌擰起了眉。
“喲,這要不是我知道某些人鐵石心腸,不會在乎這些。我恐怕都以爲,某人是在喫醋呢?喔?”
“你這......”
葉建斌一下子被逗樂了:“行行行,是我不好,不該誤會你。”
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於若曦的手,沉聲道歉:“還有,我爲我之前對你的態度道歉。是我不對,我不該粗暴地解決問題,更不應該隨隨便便說離。你就原諒我這次,行不?”
“誰要原諒你了?誰說的要原諒你了?撒手!”
於若曦強行把手收回來,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這段話,真是難爲他這個大男人了。明明就是一句簡單的道歉,讓他說得艱難無比,一張古銅色的臉都忍不住紅到了耳根。
好在屋子裏黑,看不真切。
“咳咳。”
他假意提醒着:“瞧,兩個孩子都在這裏聽着呢。”
別說,妞妞瞪圓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小石頭險些把臉都埋進了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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