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唔,這糖好膩。”
吃了兩塊冬瓜糖,於若曦就喫不下了:“蜂窩煤廠一開始那時,我就讓公社派去的人管理過一段時間。
可前腳我剛放手,後腳對方就往廠子裏塞人。
我是可以不管,但是這種事一旦追究下來,我這個廠長肯定跑不掉連帶責任。你讓我怎麼辦?”
其實這種事,廠子機制完善的話,完全能輕易解決。
可問題就出在這!
現在廠子的領導機制不健全,什麼事都在摸索着來。一個人頂兩個、三個人用都正常得很。
所以,她也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就怕自己一個疏忽,就給旁人鑽了空子。
“誰這麼爛心肝的事都做得出來!”
趙雯雯憤憤然。
“那些人誰不想往自己兜裏撈?更何況,還有人替他們背鍋。先例一開,若曦看得住那羣財狼?”
於興海插話道。又看着於若曦:“你別管你媽亂說。廠子效益好不好都別管,你先顧着自己。別像你大伯那樣,就想着貪。這下好了,把自己都貪進去了。錢再多有什麼用!”
“大伯?關他什麼事?”
“你不知道?你大伯出事了。”
於若曦其實之前就有猜測,可聽老爸說起,才知道這次餘成波是真的栽了。
這些年,餘成波在水泥廠頗有威望,手上自然也算不上乾淨。
不知道怎麼的,前些天突然來了人查他。翻箱倒櫃,把餘成波的老窩翻了個底朝天。
於興海比劃着。
於若曦看着那個巴掌:“五塊金條?”
“五十!”
趙雯雯白了他一眼,說道。
“五十根金條?!怎麼會這麼多?”
於若曦都驚訝了,餘成波貪那麼多錢?
這年頭普遍效益不好,水泥廠應該也不例外,他是怎麼貪的?
“可不,除了金條外,還有不少錢、和好多東西。好幾個人才擡走了。有人說你爸和他是兄弟,還是有人幫忙說了一句,說咱們兩家關係不好,才避免了一場災難。”
趙雯雯憂心忡忡。
難怪之前她敲門時,衆人草木皆兵的。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於若曦遲疑片刻:“爸,媽,你們信不信得過我這個女兒?”
趙雯雯剜了她一眼:“你這死丫頭,說什麼話呢你?爸媽連你都信不過,我們還能信別人?”
“如果你們真的相信我,就把多的東西交給我。我給你們收着。你們什麼時候需要,我什麼時候還給你們。”
這話她不該說。
她終究是嫁出去的女兒,又有弟弟在,如果旁人知道了,不定怎麼傳閒話。
只是眼下形勢嚴峻,她不得已才說了這番話。
換作旁人,求她她也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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