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手腳都被限制住的他,根本阻止不了於秀兒的堅持。
於秀兒掰開他僥倖沒有受傷的大拇指,塗上印泥,在她帶來的紙上摁下了手指印。
丁浩然反覆嚎叫,求饒,卻於事無補。
等指印蓋上紙張後,於秀兒的臉上明顯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別怪我絕情,要和你離婚。
怪就怪你自己!
咱們結婚後,你就知道利用我!其實利用不利用的,我也無所謂。
只要你對我好,我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四處拈花惹草,勾勾搭搭,還害了我爸!
本來,我還想着你能救我爸,纔對你曲意迎合。
沒想到你這麼沒用,不但沒救出我爸,反倒把自己摺進去了。還弄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狠心走這一步了!”
“你、你——”
丁浩然痛如刀絞,顫抖地指着於若曦,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
看在好歹夫妻一場的份上,你的兒子,我會好好地把他養大。至於別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於秀兒當真心狠。
來得快,走得也快!
兩人說話的時間不到十分鐘,她就哼着“東方紅”的旋律離開了。
可她剛走出病房,就看見於若曦斜依在急診室門口。
她的臉色紅潤,氣色也非常好,眉宇間的神色淡然,朝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了?這麼快。”
她在詢問,也在陳訴。
於秀兒冷哼一聲:“你於若曦的垃圾貨色,我於秀兒能看得上?不過是看他有利用價值罷了。行了,現在的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爸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你這話好笑,你爸坐牢,我又不是法官,更不是監獄長,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
“你——!”
於秀兒暗自懊惱,她怎麼就忘了,從小到大,自己逞口舌之快就沒贏過她。
她咬咬牙,動之以情:“若曦,他好歹也是你大伯。打虎親兄弟,你至於做得這麼絕情?”
“你忘了,我的信條?”
於若曦站直身體,笑靨如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天誅地滅!
於秀兒白着臉落荒而逃。
看着急診室裏,依然在痛苦哀嚎,盯着她的眼神都淬了毒的丁浩然,慢慢斂去了臉色的笑容。
曾經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卻走到了仇視憤恨,不共戴天的地步。
“於、若、曦......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丁浩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問。
他的嘴裏全是鐵腥味兒,除了恨,還是恨!
“看你笑話?”
於若曦輕笑:
“不,不是。你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笑話。
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惜的是,你自己還不知道,你就是戲臺上那個跳樑小醜,而不自知。
丁浩然,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
我要你活,活下去!
我要你這輩子,都在悔恨和懊惱中渡過餘生。一如......”
當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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