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曦的臉色還是不對,煞白得不像正常人的臉。

    程sir把人送回了屋,不顧於若曦試圖關門的舉動,強行擠了進來。

    “天太晚了,我今天跟着你忙了一天,你請我喫一頓飯,沒問題吧?”

    如果程sir不說着話,於若曦今晚肯定不會做飯。

    而他開口後,她沉默良久,到底把壓門的手收了回來。

    她沒做複雜的,只是打算煮碗麪條。

    結果水開了許久也不見人有動靜。

    程sir暗歎,只得把人拉開,自顧自下了麪條,端到她面前:

    “喫吧!”

    一碗麪,幾片綠葉菜,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於若曦沒動。

    倒是旁邊的安安早就餓壞了,自己拿着小碗過來,讓程sir幫他夾麪條。

    等程sir把安安餵飽,給孩子洗漱後,讓孩子睡下,於若曦還是呆呆地坐在那碗已經徹底涼了的麪條前,一動不動。

    “你真打算裝雕塑?”

    他又是好氣又好笑,嗎法子,端起旁邊的那杯涼茶,一下子澆到她頭上。

    刺了於若曦一激靈,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在幹嘛?!!”

    於若曦大怒。

    “你說我在幹嘛?你說!”

    程sir“嘭”一聲將杯子擱下:“事情已經這樣了,後面的路該怎麼走,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好生想想吧!我回去了。”

    他多管閒事到現在的份上,已經足夠了。

    說完,他回頭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看了她一眼,開了門出去了,腳步聲逐漸遠去。

    於若曦坐下來,拂去滿頭的水。

    疲憊地揉了揉眼。

    好累!

    可現在的她,沒有說累的資格。後面還有一籮筐的事等着她呢!

    她衝了個熱水澡,回到安安身邊睡去。

    第二天,她帶着安安去到小喫店,和鮑一味說起打算舉辦追掉會的事宜。

    “你確定,葉建斌真的......出事了?”

    於若曦沒說話,只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塊表,放到他面前。

    “這是......?”

    “是葉建斌手上那塊。”

    於若曦眼中泛着淚:“這塊表的背面,有個特殊應記。是當初買的時候就有的。天底下,再找出另一塊一模一樣的了。”

    當初她在江邊市場淘來的二手貨之一。

    爲了買表,還被那羣人追上。後來妞妞被拐,吃了不少苦頭。

    即便最後得知,那些人是受韓雪麗和丁浩然買通,故意拐帶了妞妞,依然令她懊悔不已。

    而這塊表,她更是不會錯認。

    “你在哪裏發現的?”

    “在火併的案發現場。”

    這塊手錶之所以沒被警方發現,是因爲手錶被反覆踩踏,踩進了泥裏。

    她用空間掃視搜索,才發現的。

    手錶表面不但有泥,還有已經乾涸的血漬。錶帶斷裂。

    不難看出,這塊手錶的前任主人曾遭遇什麼。

    “你拿給警方化驗沒有?”

    於若曦搖搖頭。

    其實化驗不化驗,結局都註定了。

    “我想過了,我要給他開一個追掉會。就在那片廢墟附近開,有沒有人來不打緊,讓安安能看他爸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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